【原神同人】为珍宝献上花束-下

下

??虽然不明白阿巴图依为什么要走另一条路，但卡卡塔能很明显地感觉到阿巴图依的心情变好了，连出口的话语都轻飘飘扬了起来。卡卡塔甚至想伸出脚去勾勾那些飘起来的文字，看看他们是不是能带着自己飞到天上去，虽然自己很重很重。

??“真是疯狂啊……”为了屁股着想，阿巴图依选择了双腿作为返程的工具。卡卡塔迈着小步子亦步亦趋跟在阿巴图依背后，一只蟹脚伸到前面给阿巴图依当扶手搀着。起初阿巴图依是不愿意的，但考虑到自己目前的身体状况，还是不情不愿地妥协了。

??“我给你载入的知识里并未包括这一部分，毕竟繁衍对于没有相应能力的机械来说并没有任何意义。不过……现在看来，不管怎样也该多多少少了解一些。”阿巴图依边走边说，说话的间隙还会仔细打量卡卡塔，思索卡卡塔还能再改进的地方。

??回到暂住的小屋时，卡卡塔推门的声音惊飞了一只在屋顶睡觉的暝彩鸟。动静不大，但把大病未愈的阿巴图依吓了一跳。

??刚吹过冷风的脑子相当清醒，阿巴图依趁着精神好，一股脑给卡卡塔加装了一堆人类生活中的常识，包括先前因为撞见提纳里学长和大风纪官而想起的“繁衍”。

??在阿巴图依并没有被救下的时间线里，卡卡塔给提纳里做了很多年的助手，提纳里教了它很多东西，但并不包括这些——两个赤条条的人类紧紧拥抱，融为一体。卡卡塔想到了先前在山坡上看到的画面，原来这些事可以使人类变得更开心吗？那么阿巴图依呢？如果它并非人类，如果它不能给主人拥抱，如果它以机械代替肉体，主人……也会感到快乐吗？

??阿巴图依正坐在书桌前写着笔记，卡卡塔看着他单薄的背影，像被蛊惑了似的缓缓靠了过去。

??“咕噜。”卡卡塔发出声音，向人类告知了自己的到来。

??“卡卡塔？装载的知识有点多，你都吸收好了？！”卡卡塔关机学习的时间比预期短了很多，阿巴图依有些惊讶，转念一想卡卡塔已经不能再用过去那套机械思维去衡量，学得比之前快倒也合理。

??“咕噜！咕噜噜！”卡卡塔把蟹脚搭在阿巴图依大腿上，迫切地想要证明自己关于“快乐”的思考。

??可阿巴图依不明白它的想法，以为它是在学习宠物小狗：“你是想学小狗捡飞盘吗？半夜玩这个不太好，但我可以把这个给你玩。”阿巴图依站起身，解下自己的腰带缠成了一个球。

??“我还得仔细写写关于你的改进方案，卡卡塔先去旁边自己玩。”阿巴图依把腰带球丢到卡卡塔脚边，随即又要坐回去。

??出人意料的小螃蟹当然不愿意就这样看着自己的计划落空，它无视了腰带球，固执地把阿巴图依推到了床沿上坐下。

??阿巴图依仍以为卡卡塔是在学习那一堆常识当中关于宠物小狗的内容，对卡卡塔此时略显叛逆的举动也相当纵容。

??“如果你非要我停下工作一起玩也不是不可以，”阿巴图依把手搭到了蟹脚上轻轻抚摸，“这些或许会对你的情感模块产生一些影响。”

??虽然卡卡塔的手感跟小猫小狗区别很大，但摸习惯了就还好。

??“咕噜！”不是这样的！

??卡卡塔想反驳，想要告诉阿巴图依自己只是想要让他快乐。

??卡卡塔用两条蟹脚把阿巴图依圈了起来，然后回忆着那些知识中的画面把自己的蟹脚搭到了阿巴图依有一段时间没有发挥过除排泄之外其他作用的器官上。

??“卡卡塔？”阿巴图依愣住了。很想欺骗自己卡卡塔的行为是无心的，但眼前的机械生命一点挪开的意思都没有。

??长期醉心于实验，再加上身体也不太好，阿巴图依已经很久没有硬起来过了。

??这是第一次，卡卡塔完全没有听从阿巴图依的命令，而是仿照那些画面，用粗糙冰冷的蟹脚给予了阿巴图依此生再难忘记的体验。

??人与机械……多么疯狂啊……

??反抗、挣扎、痛苦、妥协。

??最后只剩被不堪塞满的脑子和被卡卡塔塞得无法呻吟的口腔。

??一切结束之后，阿巴图依躺在床上变成了一座沉默的雕像。卡卡塔不明白自己到底是错还是对，只能默默收拾满屋的狼藉。操纵蟹脚整理东西的时候，卡卡塔总会想起蟹脚被主人包容的时刻，明明不能感觉到烫的中枢好像被扔进岩浆里滚了三圈，烧得它快要死机了。

??卡卡塔把屋子里所有东西，包括阿巴图依都收拾得妥妥当当。接着像做错事的小狗那样缩在墙角，眼巴巴望着直挺挺躺尸的阿巴图依。

??第二天一大早，提纳里端来了新熬的草药，却看到床上的阿巴图依比昨天的精神还差。

??“这是怎么回事？”提纳里看着阿巴图依这个状态都快怀疑自己给他配的草药有问题了。

??阿巴图依打起精神说：“大概是昨天晚上跟……卡卡塔一起出去的时候着凉了。”

??“咳，”提纳里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一些尴尬回忆，“这样啊，那我重新给你配副药吧。”

??“谢谢学长，”阿巴图依犹豫了一瞬，“提纳里学长，我想离开道成林……”

??“已经有决定了吗？我倒没有其他意见，不过你的身体不要紧吗？不修养好就上路的话，可能会越来越糟。”

??躺在床上浑身酸痛不能动弹的时候，阿巴图依想了很多，纷乱繁杂的思绪最终汇成了“离开”。

??“有卡卡塔在，我不会遇到危险的。”阿巴图依这样告诉提纳里说。

??“我尊重你的决定，不过也希望你在之后的日子里不要再进行之前的危险活动。如果之后有什么困难，也欢迎你写信到化城郭向我求助。”

??“我知道了，谢谢你，提纳里学长。”阿巴图依郑重地向提纳里道谢。

??该说的都说完了，提纳里也不再多留：“你先休息吧，我晚点再来。”

??提纳里走后，阿巴图依让卡卡塔把早些时候就收拾好的行李挂上了蟹脚，然后自己也爬了上去。

??“雨林的树木茂盛，可要完全遮掩我们的行踪，或许还是黄沙漫天的沙漠更合适，”阿巴图依不知道卡卡塔能否听懂，“有一瞬间，我动了想要将你销毁的念头，可也仅仅一瞬间而已。有时候，我会觉得你的机械身躯里禁锢了一个货真价实的灵魂。”

??“无法言语的你真的明白什么是‘喜欢’吗？”

??“不过这都不重要了。我会接受你的，那么，你也要努力地自我进化。”

??“我们走吧，”阿巴图依自顾自说了一堆话，“或许黄沙下会有我们的答案，希望沙漠不是我们的终点……”

??“咕噜！”卡卡塔不知道阿巴图依为什么要去沙漠，但这都无所谓。只要阿巴图依还活生生地坐在它的身上，去哪里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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