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好奇心：HJ和《永远消失的幻想乡》

来源：网络浏览：30 2022-11-10 13:33:02

2016年9月2日，索尼互动娱乐与上海爱丽丝幻乐团神主ZUN联手数字同人游戏开发者，在在线视频分享网站上笑眯眯地表示：“Play，Doujin！举办了“。新作品发表会。传统游戏厂商代表和同人游戏圈代表齐聚一堂，宣布多款原本只在粉丝市场上出现的同人游戏将登陆PlayStation游戏平台。

东洋是同人文化的代表，但回答“东洋是什么”这个问题很难。应用维基百科的说法，硬的可能比较合适。东方Project是由日本同人游戏社团上海爱丽丝幻乐团创作的一系列同人游戏、相关作品及其二次创作组成的翻盖游戏、动漫、音乐、文学等诸多领域的文化现象。

同人文化似乎并不被传统媒体所理解，但这种依托亚文化的亚文化，是一个仅由兴趣一词构成的巨大关系网，在很多人眼里是难以捉摸的。以此为界，同人文化圈聚集了很多创作者，但投入和生产是封闭的，Play，Doujin！我想在同人开发者和传统游戏玩家之间搭建桥梁。

在上述发布会结束近一年后，8月18日，国内游戏圈MyACG Studio的官网上发表了一篇名为《我们终于完成了〈永幻〉，一个最初的梦想》的短文。《永远消失的幻想乡》这部东方同人作品经过三年的开发，规模相当大。这是“弹幕射击ARPG”，虽然采用了ARPG的操作方式，但其特色是维持了STG的弹幕风格。

《永幻》已经得到索尼的批准，MyACG Studio也马上要在Play、Doujin上登场了！是第一个国内社团。

在这个节点上，触乐希望与《永幻》的游戏制片人HJISTC (简称HJ )建立联系，进行同人开发者与媒体的对话和东方人爱好者的深入交流。

《永幻》角色演示PV

HJ多次表示MyACG Studio工作室已经正式开始运作。是参加游戏开发的人们一次聚餐吃串烤的活动。饭后聊了几句，话题很快就回到了工作中。大家都在抱怨一年来游戏开发进展不顺利。人手不足、经验不足，项目没完没了，反复修改。他们都是年轻人，有玩同人游戏的热情和耐心，但他们无暇等待，所有人达成共识，一秒钟也不能再拖了。

在满桌的啤酒、饮料、到处都是的竹签旁，几个人讨论到半夜，讨论哪个角色应该登场，应该如何设计玩法，几个关卡和章节、故事的流程应该如何决定。虽然一年的工作被集中到了几个小时，但最终他们决定了游戏的方向，并承诺“不会再改变”。游戏的主角从博丽灵梦变成了比那名居天子。本名暂定为《异变！三次元入侵》的游戏也有正式名称。是《永远消失的幻想乡》。

HJ于2010年毕业于上海理工大学机械系。他的想法是马上做游戏，但很快就发现自己没有编程的基础，看资料学习简直是功不可没。父母建议他去美国留学，HJ选择了芝加哥的德波尔大学。出发去美国之前，我只知道“那所学校的游戏专业很好”。

在我们的聊天中，HJ提到最多的词是“想做游戏”。在他眼里，只要能满足自己的这个愿望，其他一切都是次要的。德国保罗大学的游戏开发专业内容完全偏重技术，英语和编程是HJ学业的最大障碍。他必须浓缩成先修完一年计算机系的课程再读，其他同学每周只上两三次课。他需要上四五节课。 “我从初中开始就在玩游戏，学业都是靠小聪明投机，但下次一定会成为好学生。 ”

毕业后，HJ在留美和回国之间犹豫了很久。他成绩很好，留美能拿到很多对口职位，进入大公司积累项目管理经验也是一个很有吸引力的选择。但他没有想到的是，像他这样的留学生，是美国游戏行业最没有价值的资源。 “美国中部的游戏公司玩棋牌类的赌博游戏，不是我的目标；投资了几个想去的公司，比如大雪、石头下海，然后咨询了几个知名的独立工作室，得知大公司要求几年以上的工作经验，但人不招人。某石油公司新成立的软件部门向HJ发送了制作石油钻井类模拟软件的邀请，但由于觉得“很奇怪”，很快就被他排除在了选择范围之外。

虽然HJ毕业后很长时间都在考虑就业和去向，但最终他还是买了回国的机票。不仅仅是因为我觉得美国的移民政策不是很好，而是因为我想从一开始就站在别人之前的起跑线上。 HJ和我聊了很久，分析了利弊，他觉得自己迟早要进入游戏行业，与其在大公司当螺丝钉，不如在熟悉的环境下白手起家。即使不走很多弯路。

当然，此时的HJ没有后顾之忧。他很富有，学业成功，互联网上有自己的小圈子。回国后的HJ借父亲公司的办公室开始了游戏制作的道路。他平时住在这里，在东方圈认识的朋友偶尔会在工作之余来帮忙，毕竟整个团队成立之初就只有他一个人。

“我唯一的愿望是制作快乐的游戏。在个人人生的成就中，我最需要这样的东西。 ”不满30岁的HJ说。

东方在美国学习期间，HJ在bilibili上陆续发布了《我想做游戏》的视频。他在第一期展示了自己使用Unity制作的打地鼠游戏《暴打油库里》和完成度非常低的《地狱潜者》(HellPers )这样的罪恶袋游戏。后者被变更了，最终变成了《永远消失的幻想乡》的雏形。

视频系列意外地获得了很高的人气，几年内慢慢更新到了第8期，内容也变成了《永幻》的宣传视频。 HJ的麦克风好像不行，经常会发出破裂音，视频内容的选择也很自由，除了第1期以外，每期都有冗长的内容，弹幕长到需要鼓励其他观众有选择地视听，但每次投稿都可以吸引几十万点击。

“东方人是这样的。我想让大家关注和支持社团里有想法的人。 ”HJ预告《永幻》已经完成。他迫切想更新这个系列。

2009年是东方在国内人气上升最快的时期，名曲《绯色月下、狂咲绝》刚刚在C77上发行，《Bad Apple》的影绘PV引起了Nico的骚动，官方格斗作品《东方绯想天则》发表后，炙手可热的传统盗版网站也纷纷出手HJ此时玩了基于《东方DOTS》、《魔兽争霸3》的DOTA类游戏地图。

“这和我喜欢的多塔完全不同，我非常兴奋。当时，连东方人物都不认识几个，说想去20多个QQ群制作《魔兽》地图，最后只有一个群主理我。 ”

这个群主是《东方DOTS》的原作者之一。在前辈的带领下，HJ很快进入游戏核心制作组，前领队卸任后担任游戏的主要负责人。那是DOTA在国内最火热的几年，浩方对战平台的专柜，《东方DOTS》的游戏室最多可达几十个，很多老玩家至今还记得HJISTC这个名字。

“东方最吸引人的地方是哪里？ ”我把这个问题抛给了HJ。在同人粉丝之间，这个话题很久以前就成为话题，接近于无聊。

“很好吧。 ”HJ打算好好回答这个问题。 “我非常喜欢东方那种以兴趣为中心，不断公开分享的独立精神，ZUN是我最尊敬的独立开发者之一。我和ZUN见过面。可以在他的身体里找到共鸣。 ”

“另外，我希望有更多的人玩我的游戏，”他先想到，“东方为我找到了第一个用户。最重要的是，如果没有东东，我可能连一半的人都招不到。”

队伍2014年GameJam比赛将在上海举行，每个参赛队伍必须根据给定的主题，在24小时内开发出可演示的游戏原型。虽然GameJam没有上榜，但这次在GameJam上获得媒体和观众最多好评的是《原色》这款三人合作音乐游戏，很多人都喜欢这次的GameJam主题，We make our choices、the make our

《原色》是《我想做游戏》第4.5期的主要内容，HJ和他的朋友是这个游戏的创造者。这时，HJ回国不到一年，他给自己的团队取名为“MyACG Studio”。另外，在下面添加了“永远的爱和悲伤”两个字，仿佛不足以表达自己的想法。

虽然回国后的HJ“环游了游戏世界”，但国内各种商业模式在这个初出茅庐的海外留学眼中并不足以安身立命。 HJ不玩，也不喜欢玩。在他眼里，只不过是牵着乌合之众，选择当下热门题材，从投资者到玩家闲逛。他也想结识一些很厉害的独立开发者，但最终发现团队里根本没听到他后辈的想法，更别说是想主导游戏开发的方向了。

在自己的工作室里，HJ扮演着领导者的角色。工作室开办三年多了，他一个人维持着自负盈亏的模式。我不在乎投资也不在乎利润。仿佛这些都在身外。 “想做一家刚开业的100年前的店，制作安心快乐的游戏，像女儿一样培育它，积累经验和市场。我当初的想法是这样的。现在也没有改变。 ”

“有人说过像你这样的模式是不能复制的吗？ ”

“是的，我觉得他们不能复印，也很难理解。但我无所谓啊。我是个怪人。我想做游戏，也只想玩游戏。 ”

“然后，啊，”他自己笑了。 “我想在这个领域找到不受约束的道路。 ”

有些人陆续加入了HJ的队伍，有些人在东方圈很久以前就认识了，有些人是《永幻》的玩家。对HJ成员的要求非常宽松。 “如果有爱，我们会欢迎的。 ”《永幻》的剧本也出自刚毕业的高中生之手。刚来的时候，HJ什么也没拜托他。逐渐观察起来，这个人虽然年龄小，但文章还很好，最重要的是熟悉东方的电视剧和设定，并毫不犹豫地把剧本交给了他。

“你有没有想过这种情况是不可持续的？ ”

“国内也有人喜欢东方，想把它作为工作。对他们来说，如果在日本工作不现实的话，我这里其实是个好地方。 ”

HJ会向所有申请人明确说明团队在做什么，有什么困难。他也舍不得调动人员，但从未对自己的做法产生过疑问。 “这条路对吗？至少我们在努力制作有趣的游戏。大家结束了，我很开心。我觉得这没错。 ”

永幻谈工作，HJ比喻自己像一个不想在饭桌旁等一秒钟的孩子，一有机会就匆匆投身其中。但是，与此同时，麻烦也接踵而至。他的团队有美术、程序、企划，也有主要的催促。他们有才能和信心，但只缺乏大型项目的经验。

HJ回国的时候，我带来了课间休息时做的犯罪袋游戏的代码，程序员进公司的第一天就把它喷了。但是，对方写的看起来很了不起的代码，HJ反而读不懂，更不用说提出要求了。他们试图将人物模型导入到新代码中。臭虫像喷泉一样出来了。

除了书和网络，他们找不到现成的经验。在最初的一段时间里，MyACG Studio就像一辆不熟悉的车，车队只能在反复试验中慢慢前进，润滑自己，改变行驶方向。

串烤会议后，他们决定毫不留情地跨越这一年，全部推倒重来。 HJ将这个节点视为项目的真正开始。当初，制作团队是想让游戏成为暗黑式的ARPG，但最终发现无法熟练使用角色扮演游戏的复杂技能和数值。现在摆在HJ面前的最大问题是尽快开工，他们采纳了策划北河的建议，按照《光环：斯巴达进攻》(Halo:SpartanStrike )的路子去寻找感觉。在《永幻》的第一个版本中，每个角色都有自己的射击和近距离攻击方式。枪是各种各样的油罐，换枪就是换人。

这不是东方。每个人都这么想。成品和HJ想做的东西相差甚远。无论如何，他们终于拿出了可行的版本，制作团队也在这个开发过程中找到了节奏。

“你觉得东方原作的精髓在哪里？游戏方面。 ”HJ突然问我。

他不知道电脑的对面有连Normal的难易度都无法通关的手伤。 “是弹幕和符卡的系统吧。 ”。

“是啊。即使没有接触过东方的人也可能听说过弹幕和符卡。如果我们的游戏止步于打枪，这两个因素也不会出现，我觉得最好不要标榜自己在创造东方。 ”

接下来，他们自始至终修改游戏，加入技能，加入了符卡系统，敌人和主角的攻击成为了弹幕。测试中，大家觉得动作迟钝，没有操作感，又把洛克人的Dash拿来了。一些试玩版发布后，他们发现东方爱好者期待游戏能还原原作丰富的角色和场景，于是投入更多的资源绘画、建模，不断填补新的内容。经过几个版本的更换，完成的《永幻》从原来的《光环》仿制品脱胎换骨，成为了非常“东方”。

虽然HJ计划在一年内结束游戏，但球队的经验值并不会瞬间上升，开发进度依然不理想。游戏共有五章，临近年末，预计上线的第三章只开发了前两部分。 HJ赶紧和启动器加密，把游戏挂在淘宝上。

作为总负责人，这是没办法的事。因为这个时候，团队的矛盾已经积累了。

“一开始是我和美术的矛盾吧。有时会感到罪恶感。他的水平很高，我也很敬佩他，但我们的意见总是不一致，又坚持自己的立场，有时发生口角，我可能无意中说了不恰当的话。时间一长，就炸了。 ”

资金并不短缺，但长期没有收入，很难维持球队的信心。团队的其他成员都想在游戏开发过程中获利，但HJ总是强调游戏第一，强调赚钱不重要，他们心情不太愉快，权衡之下企划和方案一个接一个地分开，HJ再次孤立起来

“我不认为这里会剩下人，但只有在那个时间，我怀疑自己是否会继续下去。 ”HJ说：“我的压力从来没有这么大过。”

同人暂且不谈，HJ决定继续。小雨是在这种情况下搬家的。他是HJ的老朋友，《东方DOTS》的制作者之一，毕业后在多家换皮手游公司做策划。两个人一直保持着联系，但经常聊小雨不喜欢工作的事情。新年过去了，HJ正式向他发出了邀请。

原预计一年内完成的计划，因为他们绊倒了，花了三年，所以不能说很顺利，但在HJ眼里，现在是看到成果的日子。《永幻》接近完成，申请成立公司进行后续。从开发到管理，林林总总的事情解决后，现在公司有10个人左右，正在并行开发两个项目。

“我想和玩家分享我们对东方的理解。 ”从罪袋游戏到《永幻》，剧本发生了变化，但HJ决定的故事核心没有发生过变化。东方这个独一无二的同人器官发达十几年来，HJ没有机会成为目击者，但他想成为守望者。他想开口说点什么，也苦于没有听众。他决定把自己的想法写在游戏里。

各种世界之外的事物都跑到了幻想乡，引起的变故惊动了整天无所事事的天子。这是《永幻》故事的开始。 HJ为游戏设计了两个结局。其一，幻想乡变得更加封闭，从人间永远消失，天子也回归天界，成为以《东方绯想天》开头的孤独天子。另一个结局传达了HJ的想法，即幻想乡接受了这些无危害的舶来品，地面上的人们也接受了天子，又一个异变和平解决了。就像所有的原作故事一样。

HJ和他的团队试图借此传达自己的声音。幻想是幻想乡存在的依靠，尽管一二，但能给大家带来幸福感的作品很棒。

我和HJ的对话在下午举行，HJ刚刚修改了《永幻》第五章的最后几个参数。前一天，他继续解决游戏中所有现有的bug，忍耐到晚上3点。早上员工推门进来时，这位老板还睡得很香。随后，紧张的确认流程接踵而至，还没下班，意见还没讨论，向所有人确认完毕后，他发现最落后的竟然是自己。填好最后的代码，HJ松了一口气，把几天的外卖都打扫了，《永幻》结束了，我们谈谈吧。

即使游戏完成，HJ也无法找到淘宝以外更合适的国内销售方法。严格说来，他们师从无名，《永幻》至今没有正规的发行渠道。 “不是不能，而是不想。 ”观察市场的HJ变得慎重了，心不再是比天高的制片人了。在日本，同人游戏有着丰富的网络销售渠道，几十年深耕的同人文化从开发到市场都培养了十分优越的环境，而国内不愿接触同人游戏的最主要原因是版权。在国内，它没有为同人游戏的成长提供一寸土地，而是摆脱了同人爱好者的圈子，他们身处沙漠。无论是自己联系发行商，还是以Steam为目标，《永幻》这样的作品都会被贴上侵权的标签。这是HJ绝对不想看到的事情。

“公开分享的精神是我进入游戏行业的信念。 ”HJ说：“只要标榜我喜欢东方，整天做同人游戏，就不会破坏同人游戏的规则。”

况且，HJ的下一个工作是仔细研究手头的PS4开发机。他们很可能成为国内第一个将游戏卖给日本PlayStation平台的同人社团，去掉“同人”这个词也没有问题。 MyACG与日本的Mediascape公司签署了协议。后者是索尼的互动娱乐Play，Doujin！项目的合作者。

在MyACG和日方两端牵线搭桥的是国内另一个东方部京都幻想剧团，他们还帮助游戏进行了日本本土化。

现在，打开标题界面可以听到《永幻》的主题歌。这个《我所谓的好奇心》是由日本有名的同人社团幽禁星光制作的，由主唱Senya演唱。幽闭与国内东方圈关系密切，HJ在国内漫展上偶然认识幽闭的主催，并向他展示了游戏的试玩。对方立即提出想引进《永幻》到日本销售，并承包了印刷、宣传、销售的全部工作。

“所以你可以在日本的同人软件店买《永幻》。这是一个很有爱心的社团，很多人帮助了我们。只有我们，游戏可能连结束都不会。 ”

《永幻》的音乐来自国内专业的音乐团队Signal-E。那个时候，后者已经很有名了，但是同人社团出身的他们给了HJ相当便宜的价格。独立游戏大谷Spitzer应邀完成了最后三首音乐，对应灵梦、黑灵梦、白灵梦。

HJ说，他永远也忘不了淘宝店刚刚开业的事。他们放下游戏，瞬间获得了数百张订单。让我哭笑不得的是整个办公室没人明白淘宝的发货，最后几个玩家主动上门，一张张给我发手写订单，一张张给我。

现在的MyACG制作集团和他的朋友维持着同人游戏平台“萌立方体”。萌立方原本是MyCard YGOPro的上市平台软件，HJ和他的朋友增加了很多功能，包括对东方原作的在线支持、在线存档的备份、解决MAC端的游戏运行问题等。作为同人游戏开发者，他们知道同人游戏不仅回报缓慢，而且有宣传上的困难。他们希望建立一个交流的平台，让更多开发者的声音通过这个窗户传播。

“你以后一直打算作为同人社团制作游戏吗？ ’这是我最后一个问题。

意外的是，对方给了否定的回答。 “我希望有一个团队，大家不要像好朋友一样被约束。我希望我的工作不会被市场所左右，相反会影响市场；我也希望无论继续还是不继续东方，都能确保一件事。那就是我们快乐地玩游戏。”

两天后，MyACG Studio的官方网站上发表了《永幻》完整版的信息。制片人/背包客HJ写道。 “这些都只是一个好的开始。愿《永幻》为同人开启新时代。 ”

“即使我们只是海上的孤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