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羊了个羊》能玩吗?
如果说轻松明快的画风、魔性洗脑的BMG、一目了然的奖惩机制和痛并快乐的游戏体验,是游戏本身的成瘾属性,那么,真正让《羊了个羊》火到出圈的,应归功于游戏背后,深谙网络传播法门的策划们的病毒营销。
《羊了个羊》没有《原神》的话题敏感度,没有《王者荣耀》动辄被批为“精神毒药”的社会影响力,甚至没有多少游戏性和可玩性可言。
但恰恰是这样一款“真正测试智商的环节是你多久能发现自己被耍了”的游戏,反倒成为了爆款。
《羊了个羊》的病毒式蔓延、传播和爆火所暴露的,恰恰是当下时代的某种病灶。
疫情三年,大厂裁员、各行各业陷入增长瓶颈。“躺平、摸鱼、打工人”成为年轻一代的口头禅,行动受限、娱乐缩减成了新常态。
人间不值得,期待无意义。人畜无害的《羊了个羊》就这样横空出世,戳中痛点,勾起好奇。最重要的是,在几次、几十次乃至几百几千次的无意义循环中,伴着几声苦笑,用户打发了时间。
是的,用户所要付出的唯一成本,就是看广告的时间。
在这里,学历、就业、婚姻、住房焦虑随着三三相同的卡通图案化为泡影,不是生活而是未知的惊喜,哪怕惊吓,也只是虚拟;
在这里,“XX省加油”不再是众志成城的口号,而是架空世界里一发发圈地为萌的无害地域炮,不断挑逗着玩家的地域攀比心理与地域保护欲望;
在这里,社交货币不是飞盘、名车名表仅仅只是一只电子绵羊,而屏幕前的你,也很难保证自己不是一个搬运代码的仿生机器人。
以传统实体游戏为例,路线再错综的迷宫、结构再复杂的魔方,也总有一个解法,这是游戏的竞技终点。而据众多玩家的实践考证,《羊了个羊》的第二关很有可能是纯粹随机的排列设计,一道故意把数据设歪了的无解数学题。
玩家们心心念念、不懈追求的“通关”,也很有可能只是一张空头支票。
这直接摧毁了《羊了个羊》作为一个游戏的逻辑基础,使它沦为一个纯粹为了利益与传播的商业机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