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原始渔村”渔民：淀山湖上，看塔吊、看灯火辉煌，是家的方向。

来源：头条浏览：0 2023-01-02 22:25:01

风吹芦苇倒，湖上渔船漂浮，十月淀山湖烟雾弥漫。光影间，小树造船破浪前行，68岁的包兴根摇橹，妻子撒网捕鱼，分工明确。网细如丝，收网时用两根细长的木签沿边连接，采取织毛衣的手法。突然，包兴根看到湖面下隐约可见的银色身影，妻子赶紧抄起网兜，随着浪花飞溅，两条银色白丝鱼随波逐流入网。妻子露出了满脸的笑容，头套下面露出了两排雪白的牙齿。 “今天，一网眼有大鱼，真是新开始！ ”

获得丰收，捕鱼的人笑逐颜开

在上海的最西端，淀山湖南岸，许多村庄至今仍保留着原生态自然的风貌。那里的“包兴根夫妇”不少。许多村民有下湖捕鱼的习惯，大多数村民家门口都停泊着一艘小木船，上面放着桨和渔具。但是，随着近年长江三角洲一体化发展战略的稳步推进，青浦西部地区从“上海边界”跃进“长江三角洲示范区中心”，渔民生活发生了巨大变化。 “人气旺了，有活力了，环境好了，生活越来越富裕了，以前以捕鱼为生计，现在捕鱼很开心。有时候我们捕鱼回来得很晚，在辽阔的湖面上用什么指路？华为基地林立塔吊和闪耀的灯光，是家的方向。 ”有渔夫的感慨。

以前是“谋生”，现在是“做快乐的事”

今年7月，小红书( RED )的《上海最原始的渔村》游记，吸引了不少市民游客关注青西地区的几个村落。令人惊讶的是，过去——年，“最原始”毗邻淀山湖，与浙江、江苏隔湖相望，长三角一体化发展战略使得这些原生态的村落焕发出勃勃生机。

春江水暖鸭先知，60岁的倪春妹早早就感受到了家乡的新变化。 “来村子的车越来越多，钓鱼的年轻人也来了，击中的鱼更畅销，渔业者也增加了！ ”

走在淀山湖旁边的小村子里，你会发现村民里老年人很多。许多老年夫妇根据季节乘船在淀山湖“淘金”。 “淀山湖是我们的‘宝库’。四季景色和渔获量不同，但无论何时，还是只要是的捕鱼季，我们总是抓鱼！ ”倪春的妹妹说。

上午9点，倪春妹站在岸边，向在船舱里修电机的丈夫下手。夫妻俩刚打鱼回来，在湖上漂了三个小时，打了一条胖胖的白丝鱼：“今天吃够了。” 倪春妹的丈夫还没退休，空闲时两人一起出了船，碰上的鱼优先自己吃，剩下的分给邻居朋友，再联系鱼店收购。捕鱼的初衷并不那么复杂。 “最初是为了‘口吃者’，后来小船变成了大船，生活渐渐变好，捕鱼成了习惯。”

村民保养鱼船

倪春妹告诉记者，她们村的人是从“祖祖辈辈”开始捕鱼的。村民高学雷在父母的小木船上，蹒跚地度过了童年。作为刻骨铭心的传统，今年71岁的他仍然坚持早起捕鱼，不同的是，捕鱼从父母那一代人紧张的生活压力演化成了有趣的生活方式。 “以前在湖里吃饭，现在村里福利很好，各项补贴都发放了，所以渔业生活压力不是很大，只是锻炼身体。在船里晃荡，我觉得我还好好的，不像个老人！ ”

退休后，张盛曦把船改装成景区游船的样子。船舱里还有一套茶具。撒网后，跳进茶壶里，该喝了，拉网了。 “很舒服。以前不可能有这种空闲！ ”他告诉记者，近两年湖里的船有慢慢增加的迹象，在他看来，捕鱼解决了村里一些老人的退休再就业问题。

丈夫摇橹，妻子捕鱼，协助默契

2019年1月17日，华为上海青浦研发中心项目顺利完成土地摘录。项目占地面积约160万平方米，建筑面积约200万平方米，是长三角生态绿色一体化发展示范区内西岑科创中心的重大项目。项目将于2024年1月交付，建成后将引进约4万名科技研发人才。随之而来的是一系列旧厂房的拆除和移动。 “村里退休的老人们不再进厂打工了，可以回《老本行》，打鱼消磨时间，赚点外快。淀粉湖永远给我们村民留下了后路，”张盛曦说。

退休村民的再就业途径通常是进厂保安、保洁，吴其兵觉得，比起这种传统途径，回去打鱼更自由、更现实。他捕获白丝鱼后，通常会卖给附近酒店的老板。 “在湖上花三个小时就能赚三百元。性价比非常高！ ”他笑着说。 “但是我的养老金每年都在涨，我不在乎鱼能卖多少钱。很开心。

“不抓小鱼”是心里不宣言的规则

船到淀山湖中央，风浪大了，吴其兵皱起了眉头。 “浪大了一点，不太适合捕鱼。 ”有着30多年渔业经验的他，知道渔业之道。 “三四级风最适合捕鱼，渔网漂在浅滩上。风再大一点，网就紧了，鱼进不去。 ”他启动马达，迎着风走了。 “那里风少鱼多。 ”只要观察波浪的大小就能测量风力，是渔夫们独特的技能吗？面对记者的提问，吴其兵笑了一下。 “你说得对，但是现在手机上有天气预报，风向和风力也写得很清楚！ ”

学习和鱼打交道也是渔夫的必修课。吴其兵的认知中，每条鱼的习性都不一样。例如，白丝鱼的眼睛“亮得不得了”，能马上察觉渔网。水越浑浊，白丝鱼就越看不清渔网，能捕到的概率就越高。鲤鱼是底栖鱼类，一般在水底游动。冬天温度低的话，鲤鱼会把头伸进泥里，在水底铺上渔网，然后渔船一靠近，鱼就会被吓得扎进网中。捕获鲣鱼是最好的。一般是成群游泳。一旦落网，就是“全军覆没”。

渔网好像串珠子

湖面上机会和危险往往共存，多位村民向记者强调：“捕鱼没那么轻松。” 根据吴其兵的经验，有阳光的冬日是抓鱼的最佳时机，“表层水温高的话鱼就会游过来。 ”。但是，冬季渔业的不可预测因素也最多，“多是风吹得前无古人”，风浪大的时候只能切网弃鱼上岸、“保护生命是最重要的”。到了夏天，鱼会增加，但竞争者也很多，卖鱼的条件也变得更加苛刻。倪春妹和丈夫总是凌晨3、4点撑船出门，直到上午9点左右才回家。除了避免酷暑烈日之外，主要是为了保持渔获物的新鲜度。 “夏天的鱼不能活。新鲜的时候必须尽快把鱼送到市场。 ”

拥有高超的技术，淀山湖的渔业者们带着违心的规矩——不捕小鱼。据了解，即使有网目较大、身形较窄的鱼难以被困、不幸入侵鱼网的小鱼，收网时村民也会将其放回淀山湖。 “今年把小鱼都抓到了。明年不能捕鱼了。 ”张盛曦说。

记者了解到，每年2月16日至5月16日是淀山湖禁渔期，也是幼鱼增殖放流的最佳时期。今年3月，本市有关部门向淀山湖中心位置投放了40万尾鲣鱼、鲣鱼等幼鱼。在此期间，附近的村民们也没有闲着，修理船只，修补渔网，做好捕获的准备。

村民晒的渔网

灯光闪耀的地方就是家的方向

当倪建英在小红书( RED )上发表推荐自己村落游记的帖子时，她又惊又喜。 “我们城市边缘的小渔村在网上这么受欢迎啊！ ”村子人气高涨后，村子里的私家车越来越多，“一到假日，路边和村民大楼前就成了停车场。年轻男女们背着照相机，拿着渔具，村子里热闹极了！ ”

游客的到来也拓宽了村民们的捕鱼销路。原来，村民捕到鱼后，要自己拿到镇上的农贸市场去卖，或者给熟人的酒店、食堂打电话提供。目前，所有游客都是潜在的消费者，销售的中间环节越来越少。倪春妹的手机上有几个游客的联系方式。这些游客在尝过一次湖的新鲜后，经常通过微信联系她，预约新鲜的湖里鱼。 “我们的鱼，现在没有地方卖！ ”倪春的妹妹说。

道路硬化、污水排放治理、村民活动场所增加……近期淀山湖南村落变化明显，其中最大的变化是华为项目的带动效应。今年9月，华为青浦研发中心项目两批实现结构封顶，“森林小镇”形态应运而生。如今的项目工地上一座座楼房已经建好，塔林立，给幽静的江南水乡注入了新的活力。

从淀山湖眺望塔林立的华为基地

看到村子附近的华为项目正在稳步推进建设，张盛曦闻到了新气象。这几年，他开始了自己的民宿改造工程——来升级破旧的老房子。三层楼高的小洋楼在河畔新落成，通透的落地窗、充满情调的灯光格外夺目，岸边停泊着他精心改造的游船。 “华为项目一定会吸引更多人才进入青西地区，也将带动周边旅游业。我们村地处淀山湖畔，风景秀丽，必将使“东风”有新的发展！ ”

采访中，村民吴其兵向记者讲述了一个有趣的细节。他第一次注意到华为青浦研发中心项目时，驾驶着渔船漂浮在淀山湖北侧深处。 “当时天还没亮，湖面上起了雾，一时找不到方向。那时，我看到了华为基地的工程灯光，亮得不行，还看到了薄雾中高耸的塔吊。我沿着光线最明亮的地方走。我知道光的方向是家的方向。 ”

专栏主编：黄勇娣

来源：作者：沈思怡茅冠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