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仁文(刘仁文是谁的学生)
文本/陈静
龙辉的人才大量产生了刘仁文,刘仁文老师就是其中之一。这个20世纪60年代末出生在綦江镇排溪村山梁木屋里的人,如今是国内外知名的法学家、作家。
刘仁文,中国政法大学法学博士,北京大学社会学博士后,中国社会科学院经济学博士后,哈佛大学、牛津大学访问学者等。现任中国社会科学院法学研究所刑法研究室主任、中国社会科学院刑法重点学科负责人、中国社会科学院大学刑法导师组组长、博士、博士后导师,兼任中国法学会理事、中国犯罪学学会副会长、最高人民法院特邀顾问、最高人民检察院专家咨询委员会委员.他丰富的法学研究成果就不用说了,《邵阳图书馆》也曾专门发表过《刘仁文的法学世界》。我想说的是,除了法学家,他还是一个优秀的作家。
图刘仁文:《刘仁文的法学世界》
我第一次听说仁文先生的名字是在上世纪90年代初北京海淀区中国政法大学读研究生的时候。当时在央视工作的大哥住在中国政法大学后面的央视宿舍楼里。去16楼大哥家,要走到中国政法大学门口,然后穿过校园。聊天的时候听大哥说我们老家有个很不错的小伙子,在这里读研究生。他的文章写得很好,他的名字叫刘仁文。我还谈到了坐在家里。我突然很佩服这个老乡,很想见见他。晚饭后,我在校园里闲逛,梦想着能遇见你。但转念一想,真的很抱歉莫名其妙地打扰你。
转眼间,我后来在全国劳动模范杨恩成工作的建华儿童活动中心帮忙编辑报刊,和大家一起去了一次仁文的家乡。高山峻岭,小路崎岖,陡峭的山坡和山谷让我大汗淋漓。想起当年仁文的学习,仿佛看到一个少年在烈日、风雨、冰雪中行走在木屋与学校之间,不禁心生敬畏。最后,爬山,我长吁了一口气。微风很远,很清爽。环顾四周,群山辽阔,大气磅礴。我和你一起走进几间木屋中的一间,见到了仁文朴实的父亲和凌秀的母亲。热情问候后,仁文老师的妈妈坐在柴火炉旁烧水。我不知道这位母亲是五十岁还是六十岁。她端庄地坐着,拿着铲子,往炉子里添柴火。那种善良、力量和心灵手巧震撼了我,我忍不住举起相机拍照。后来,我把这张照片发给了在中国社会科学院工作过的任文先生。他很开心,也很感动。
图:隆回“魏源故居”
从那以后我们一直保持联系。我把我发表的论文寄给了他,作为回报,他把他的法律论文给了我。每次我给他写信,他都认真回复,鼓励我。但是,我知道他经常在国内外出差,工作很忙。所以,虽然后来他去了很多次北京,但他不敢轻易打扰我。他只反复读他的书和散文,这让我惊叹于一个法学家的人文情怀和文学造诣。
2015年,我在邵阳图书馆接受了《陈早春的文学世界》这本书的编辑任务。我在北京拜访赵春先生时,他特别要求我把他为《法律行者—刘仁文法学随笔之三》写的序言也包括进去。在这篇序言中,早春老师从文学方面给予了仁文老师很高的评价。他说:大多数人认为法律和文学脱节,认为前者重在逻辑思维,后者重在形象思维。但是看了仁文的文章,感觉很激动。“他既是法学家又是作家。这本集子里散文随笔很多,一般作家未必比他强。”接下来,他逐一欣赏了许多作品,如爱情写作、风景写作、议事和游记。特别是他对《难忘弗莱堡》这篇文章惊叹不已,说这篇文章像陶渊明的文章《桃花源记》一样,生动地描述了德国小城弗赖堡的美丽、闲适和宁静。我很快找到了文章,忍不住和作者一起徘徊。文章真的很生动。除了自然风光,它还写文化风光。丰富的层次和优美生动的描写,使文章生动舒展,极具感染力。任文先生的同样效果和特点的文章还有很多。
在这篇序言中,赵纯先生还对任文朴实、真实、翔实、内容丰富的文风大加赞赏,说他的散文“不像某些学术散文,甚至不像某些著名的学术散文,难免有意无意地炫耀自己的学识。”.他的散文分量很重,是智慧的结晶,是启迪心灵的钥匙。”这些中肯的评论也让我感到担心。在读仁文老师的文章时,也深深感受到了法与人文之美,栖息在思想与诗歌之间。
就在今年夏天的一天,我和早春先生一家在一个四合院里吃饭。天黑时,我拒绝开车送他们。我特意走到建国门中国社会科学院总部,不远。我坐在楼前树下的长椅上,想象着仁文先生在这里工作,他的身影在大门口进进出出,在灯光下抬头看着楼,心想:刘仁文,他在哪个窗口?就这样,带着简单的敬佩,我对他进行了一次“不约而同的拜访”。然后,我坐1路公交车,从长安街回到万寿路我大哥家。以后我向他提起这件事,他动情地对我说:“我们交往了这么久。你拍的我母亲在家乡灶前生火的照片,是我一生中最难忘的照片之一。你来北京的时候应该告诉我,给我一个机会。”
转眼间,三年过去了。2018年7月6日,我们终于开了一个很长的会。
早上
十点,我与家乡诸位亲戚及在京友人到八宝山参加了陈早春先生的遗体告别仪式。仪式之后,仁文先生组织了部分亲友为早春先生召开了一个小型追思会,也是代早春先生家人招待一下大家(因早春先生家人还要忙于火化等工作)。随后,他专门邀我到附近的时差咖啡厅茶叙。他从车的后备箱里给我提出早准备好的两袋子书,都是他的著作,一一签名送给我。在平时的微信交流中,我知道他的时间排得很紧,繁忙的教学科研加上国内外各种会议、活动等一系列的事情铺天盖地。他能抽出这么长的时间与我见面,实在让我感动。我曾在日记中写道:“知仁文先生忙得团团转,晚上一两点休息是常事。写东西,想好就行动,处于高度思考之中。这激励我要像他一样勤奋。他是大学者,社会地位这么高,还这样努力。而我正学习写作,要改变自己的闲散心态与懒惰状态。”
咖啡厅外阳光明亮。我们面对面坐在厅中的大窗边,仁文先生谈家乡往事,谈对老师的思念,他说在建华中学读初中时,一位县城来的年轻女老师上课讲普通话,一些顽皮的同学就取笑老师,说她“咬竹脑壳”,结果把老师气哭了。下课时,老师说:“我今天讲普通话被你们气哭了,将来你们讲不好普通话也会有哭的时候。”仁文先生说老师这话对极了,人生奋斗无止境,说不好普通话,讲课、上电视困难重重,咱们隆回的老一辈欧阳涛老师甚至陈早春老师,都吃过这方面的亏。他说一定要从小学好、练好普通话,还有英语,也要大声朗诵,否则一旦走出大山,挑战就会迎面而来。大学期间,他的普通话不知令自己苦恼了多少次,苦心人天不负,最后竟能在学校辩论赛上获得最佳辩手的称号。如今,虽然他能上中央电视台英语频道接受专访,并在国际会议上用英文发表演说,但他还天天不忘学英语,洗漱、早餐时听,开车、坐车时也听,总之是不放过任何一个学习的机会。
我明白了,难怪仁文先生硕果累累,成为了海内外的著名学者。原来是有这样一种勤奋与毅力。有了这样的勤奋与毅力,怎能不日有所获、集腋成裘呢?
图:《远游与慎思(增订本)》
我早就读过仁文先生的《法律应与诗书通》,这是发表于2015年3月13日《检察日报》“绿海”副刊创刊600期特刊的特邀文章。从中,我知道了他每年都在该副刊的“每月名家”专栏发表散文作品,且坚持了十余年。早些年多写些海外游记,近些年侧重哲理思考之类。收获还真不少,所发表的文章被《读者》《作家文摘》等多处转载,并被收入多种名家哲理美文、年度最佳杂文、中学生课外读物等著作,有的还被一些刊物载入了“经典”版。他在商务印书馆结集出版的散文集《远游与慎思》曾被评为该馆2016年春季十大好书,2020年又推出了增订版。值得一提的是,在一次北京延庆召开的全国检察系统文学笔会上,组织者安排仁文先生与著名作家莫言先生给参会代表谈创作体会。原本让莫言先生先讲,但他说他去年已经讲过了,再讲也讲不出多少新意,还是请刘老师先来。推卸不过,仁文先生只好把自己在写专栏文章时的一些想法和做法报告给大家,没想到得到莫言先生的高度评价和充分肯定,他在接下来的发言中数次引用了仁文先生的观点。
坐在咖啡厅,我把所知道的这次笔会上的事提了出来。仁文先生听了,说那是莫言先生的谦虚与美意。接着,他又进一步对“法律应与诗书通”的主张作了展开,听得我连连点头称是。是啊,诗书,文化也,文化是人性的体现,而法律也必须反映人性。天下好的经得住历史考验的文学作品和法律作品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与人性相通。
这才是具有大情怀的人所体现的精神和境界。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仁文先生说他在从事法学研究的工作中,每年都要尽可能从法律条文和案例中抬起头来,思考一些人文问题,他认为这不光是修身养性的需要,对研究法律与法学也能起到相辅相成的作用。他希望自己继续在提高对人生的感悟能力和精神境界上下工夫,一直坚持下去,写出更多更好的法学作品和文学作品来。他还深情地说,故乡给了他灵感和寄托,乡愁是他写作和思考的一个重要资源,不光文学,还有法学。
面对这位从家乡大山中走出的著名法学家和优秀作家,我深受感染,除了敬佩,还有他那自然而然流露出的谦逊与低调。
时间过得太快,我们要告别了。走出时差咖啡厅,他一路相送,直到地铁入口,虽依依不舍,也只好互道珍重。此时,与仁文先生畅谈后带来的那种如沐春风如饮甘露之感,充盈着我的内心,久久难以忘怀……
文章来源
原载《望云峰》2018年第3期,此次推送略有修改。
作者为湖南省隆回县作家协会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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