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中熙
孩子复工四个多月的时候,我经常无缘无故地陷入抑郁,仿佛全身随时都被一股无形的黑色磁暴包围着,时而挤压我的呼吸,时而撕裂我的失控。工作不太满意,写不出像样的稿子。
当时第一种调度方式是在单位产房参加群聊,第二种是看黄阿丽的脱口秀。准确地说,在《黄阿丽:铁娘子》的这个节目中,我在舞台上听到一个亚裔美国演员挺着大肚子,一肚子火地吐槽婚姻、生育、种族歧视,尤其是她说“生孩子跟母乳喂养比起来算不了什么,母乳喂养简直就是野蛮的仪式,提醒你身体简直就是食堂。”“我不想出去工作,谁不想躺下,谁就让男人不辜负期望。”看着这三观歪向奶奶家的台词喷涌而出,充满讽刺意味,我放下了所有的价值警惕,只剩下了被人理解时的畅快。
回想一下,每个职场人可能都有这样一位刚生完孩子回到职场的女同事。他们有一张可怜的脸,浮肿,并在固定的时间内“消失”(吮吸牛奶)。他们可能会也可能不会因为新妈妈的身份而得到优待,他们可能会很快恢复工作状态,但他们可能不会。她似乎整天都在微笑。任何人都可以评价她“恢复良好”的状态。任何人都可以带着良好的自我意识向家人详细询问照顾孩子的人事安排,痴迷于帮助她创造一种“母性光辉”。
但是每个人都遵守一个共识,永远不会问“你感觉还好吗?”因为没人想应付崩溃。
黄阿丽说:“产假不仅仅是为了培养和孩子的感情,也是为了掩盖新手妈妈可怕的恢复”。台下掌声雷动,默契不太好。里面有各种不适合成年人,无法用语言表达的东西。
有一天晚上,我肚子疼的时候,妈妈抱住我,不仅心疼还有点悻悻地说:“一般人开膛破肚的手术,四个多月就能完全恢复,偏生孩子的女人,大家都觉得没事。”
58天是我省新政策给出的恢复时间。最近,中国许多地方对计划生育条例进行了密集的修订。许多省份将产假从过去的30天延长到60天,一些省份将产假延长了60天甚至90天,并增加了育儿假。省里发布修订后的计划生育条例时,办公室、走廊、食堂里几乎都能听到所有女同事的谈话,不再使用的女同事也愉快地参与进来。
另一方面,通过舆论的镜像,他们的笑脸正折射出不同的悲凉面孔。“政府请客,企业买单”“中小企业处理不了”“增加女性就业成本”,关注的声音不绝于耳。政府已经下了很大的决心要分红,但每个人似乎都有自己的顾虑。
在某视频平台上,一位休产假的博主直言不讳。她与公司人员讨论根据新政策延长产假,但老板以“担心影响女性未来的就业权利”为由拒绝了。有人留言:还有比因为害怕未来权益受损而剥夺眼前权益更魔幻的现实主义吗?
在宏观背景下,产假“加油包”的出台是为了扶持女性,提高生育率,增加劳动力,促进经济社会健康发展,但认为势必损害企业利益,加剧女性面临的结构性不公。说白了,这种担忧之所以能够成立,是因为对于生育成本如何分摊没有共识,我们也不准备分摊,所以我们自然不看好变化带来的积极影响。
妈妈们乐观吗?午休的时候,我又溜达进了公司的母婴室,来了很多新面孔。你担心延长产假会影响就业吗?他们用各种有趣的例子和夸张的描述来表达同样的意思:担心肯定会担心,但他们不能坚持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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