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童过度焦虑本质上表现为,儿童的焦虑集中表现为什么

直到近代,教育家、出版商等才接受儿童本身有情绪,也同意儿童能体验与学习到比以往更加多样化的强烈而认真的情感,因此一些为成人而写的小说,渐渐变成儿童文学名著(例如《鲁滨孙漂流记》《格列佛游记》),大量的家教书除了告诉家长有关儿童情绪的知识以外,还造成家长出现某些情绪——焦虑感与责任感。

直到近代,教育家、出版商等都不接受孩子有情绪,也一致认为孩子可以体验和学习比以前更多样、更强烈的情绪。因此,一些写给成年人的小说逐渐成为著名的儿童文学书籍(例如,《鲁滨孙漂流记》103010)。大量的家庭教学不仅告诉了家长孩子的情绪,还引起了家长的一些情绪3354焦虑和责任感。

儿童文学起源于18世纪的英国和德国,19世纪中叶发展成为一种独特的体裁。从那以后,它被融入了许多复杂多样的叙事,情感和道德冲突,以及斗争的主角。在这种情况下,学习过程和过渡情绪也表达得非常详细。在《格列佛游记》一书中,作者以焦虑、信任、虔诚、同情等情感为线索,梳理了近百年来儿童读物和家庭教学对读者情感认知的影响。

这本书的内容丰富多面。此前,我们推送书评《情感学习:儿童文学如何教我们感受情绪》,从儿童文学叙事和儿童百年变迁的角度,分析情感这个词的内涵。书评君今天给大家看的文章也是《百年经典儿童文学对我们的情感养成究竟做了什么?》的书评。分析了儿童和家长的情绪焦虑来自于“儿童观的建立”。

儿童成长中的“情感焦虑”从何而来?

《情感学习》,[德]尤特弗雷维特著,黄怀庆译,光启|上海人民出版社,2021年7月。

当童年的概念发生改变,

儿童要学习的情绪与学习方式也在发生改变

前不久,一篇关于“新东方转型培养家长”的报道被推上热搜,“为家长提供各种家庭教育讲座和课程,帮助家长掌握科学育儿方法”的说法甚至引发了公众对孩子教育对家庭焦虑重要性的讨论。然而纵观历史,家庭与教育的关系密不可分,甚至在现代意义上,家庭在某种程度上是以孩子为中心而构建的。

儿童成长中的“情感焦虑”从何而来?

《情感学习:儿童文学如何教我们感受情绪》,[法]菲利普阿利斯著,沈健/朱晓涵译,北京大学出版社,2013年4月。

法国历史学家菲利普艾力斯(Philip Allies)在开创性且颇具争议的名著《儿童的世纪:: 旧制度下的儿童和家庭生活》中写道,在中世纪,儿童几乎一断奶就被当作“小大人”对待。他们和成年人混在一起,穿着和成年人相似的衣服,和他们一起工作、社交、玩耍。这似乎是周作人对“过去的人无法正确理解孩子”和“把他当小大人,指望他十几岁就长大”的批评,但实际上,我们不应该只从今天的立场抽象地看待这个问题,因为当时没有今天的儿童观和“儿童观”。

所谓“小大人”只是来自于它所处的历史环境,嵌入于具体的生产关系和社会结构之中。阿利斯指出,学徒制带来了不同年龄人群的融合,这是中世纪至18世纪社会的主要特征。大多数孩子都是“自然”长大的。当时没有现代家庭。极其,古代家庭的使命是“保护家庭财产”和“没有情感功能”,但同时,由于其特定的住房结构和社会流动性,它相当公开。近代主要与中产阶级的崛起有关,中产阶级逐渐发生变化:学校教育取代学徒制,现代家庭观念形成,公私空间分离.私人生活或现代个人的历史诞生了。

儿童成长中的“情感焦虑”从何而来?

中世纪的学徒(图片来自未读过的《儿童的世纪:旧制度下的儿童和家庭生活》绘本)。

随着现代世界的到来,作为社会诚信的民族国家制度安排的重要组成部分,“童年的概念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这些变化是“通过政府立法、教育、私人倡导、科学知识和大众媒体产生的”,并导致“学习情绪和学习方法的变化”。

正如德国马克斯普朗克人类发展研究所情感研究中心编制的《谁发明了学校?》所指出的,情感往往被视为“自然”的东西,这是非常基本和人性的,但实际上是“历史发明的具体结果和社会产物”。文学与社会建设和塑造个人情感、感受和感受的关系最为密切。《情感学习:儿童文学如何教我们感受情绪》从“情感史”和“阅读史”的角度,研究了100多种经典儿童文学和育儿手册,聚焦信任、虔诚、同情等十二种情感,考察儿童阅读文学和感受社会、家庭周围情感的过程,从而重建儿童的情感社会化。

现代的我们

因为执着于追求成熟而未能成熟

书中显示,阅读就是行动,为孩子们提供想象未知体验的空间,进入“幻想国度”的世界,——位怀念家乡的阿尔卑斯女孩,同情原住民的罗宾逊,敬畏龙的霍比特人,以及在奥兹国勇于冒险的多萝西3354,通过识别角色来观察和参与,无论他们模仿的情感是否与作者赋予主角的情感相同,也无论他们的模仿是否基于文化误读。

儿童读物“传授和分享情境知识和实践知识。他们可能不会告诉孩子什么是感觉,但他们会详细解释这种或那种情绪是如何发生的,它看起来像什么,以及它实际上是什么感觉”。也就是说,不仅

通过文学/叙事的“内容”——人物、情节、环境,而且通过其“形式”——语言、节奏、结构,启动了模仿、共感的认同机制,发展出儿童在书里书外学习和处理未知情绪、跨越差异进行交流的“翻译能力”,也或许,默默敞露出文本/世界的缝隙……

有意思的是,该书第一章讨论“盖斯凯尔夫人的焦虑”,其实更多指向了家庭、父母的情绪。现代家庭“变成了夫妻之间、家长与孩子之间情感交流的必要场所”,密切观察儿童与其发展的新习惯创造出许多让为人父母者焦虑的机会。而应运而生的各类教养手册,除了告诉家长有关于儿童情绪的知识以外,也会造成家长出现某些情绪——主要是焦虑感和责任感。这些都与此后各章所考察的儿童对于各种情感的“焦虑”——感受与学习纠结在一起,成为现代的家庭、个人挥之不去的内在张力。

儿童成长中的“情感焦虑”从何而来?

大人和孩子都会有情绪。(图片来自巴亚桥出品的绘本《眼泪》)。

制造焦虑的固然有围绕儿童建立起来的家庭、学校等现代“制度”,以及教育学、心理学等现代“知识”,根本上则源于“儿童”这一“风景”的发现,以及儿童与成人的二分。

就像福柯尖锐指出的:“现代教育学以保护孩子不参与大人的矛盾纠葛这一无可非议的愿望为目的发展至今。这使得人类的儿童时代和成人时代的距离越来越大。幼年时代与现实生活之间的矛盾应该是最重要的纠葛,但是,按照上述做法为了使儿童躲避各种各样的纠葛,反而使他们有了遭受这种纠葛的危险。”

他所说的“距离”,也就是把儿童和成人分割开来而不可避免地出现的(事实和隐喻意义上的)“青春期”。所谓“青春期”的烦恼,正紧密联系着父母、孩子的成长“焦虑”。传统时代,儿童与成人混在一起,直接通过与成人的接触来学会生活。进入现代,儿童经过学校、家庭等与成人、社会相对独立的制度/空间之后,抽象的“理想”或“理念”一旦无法落实到具体的生活,尤其无法通过情感的学习和处理达成“自我”,则会出现种种状况,也就是通常所谓青春的烦恼、成长的焦虑。内中症结,恰如日本批评家柄谷行人所说,“与其说现代的我们因为被隔离的幼年期而无法成熟,不如说是因为执着于追求成熟而未能成熟”。

《情感学习》编写于21世纪初,所考察时段则集中在19世纪中后期至20世纪70年代。书中展示,虔诚从人与上帝的宗教性超验关系,转变为包含了追求美德、尽社会本分、孝敬父母、善待邻人等意味;同情心联系着殖民关系式微后不同世界之间的人群交流;同理心隐含着身份政治时代跨越社群的沟通;对爱的理解也容纳了晚近对于社会、家庭中同志情谊的态度……世界的变动带来情感及其感受方式的变化,背后是相较以往的亲子之间、人与人之间更为民主、平等的趋向。但不应遗忘的是,我们仍然身处“现代”,即便在已然铺展的全球化、后现代之中,似乎消弭了的阶级、性别、种族等界限,或许又以别样的方式不断重临、加剧。

于是,现代的历史仿佛可以部分简化为这样一个过程:人们经过长期努力,将自己与他人分离开来,构筑壕堑将自己与社会隔离开来,因为社会的压力已经不堪忍受。而个体追求的独立、自由、平等似乎达成,又愈加迫切。“情绪社会化”或“情感学习”的重要意义,或许不仅在于各种内在和具体的情绪及其学习方式,更在于它所提示的历史维度和外部指向——成人为孩子改造或创造了怎样的社会来生活。

日本民俗学家柳田国男在《孩童风土记》里回溯道:“为孩子琢磨游戏的方法,这在过去的父母仿佛根本就没有去做。而孩子一点儿也没有感到寂寞无趣却蛮有精神玩着长大了。”

今天虽难以“追寻逝去的时光”,但了解这一点也可为炙烤在“爱与焦虑”骄阳下的当代家长,提供几分想象的清凉吧。或许父母对于子女所能尝试的,正如鲁迅《我们现在怎样做父亲》里所说,“应该健全的产生,尽力的教育,完全的解放”;也像是《情感学习》结语的期许:“只有当读者愿意放弃他和书籍的安全距离并使自己成为故事一部分时,幻想国才能够获救。”

所以,走向社会,投入生活,从阅读开始吧。

作者 | 薛羽

编辑 | 申婵

校对 | 陈荻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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