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旦(穆旦禅定赏析)
文|格瓦拉同志
柯城CEO陈念(本名王玮)不仅是商业天才,也是时尚品牌圈的大咖穆旦。他也常年关注文艺界,对流行文化和明星有独到的见解。但他的话往往过于偏激,容易引起争议。比如2016年陈凡做客脱口秀《恶毒梁欢秀》时,对诗人穆旦的评价很高,却对歌手周杰伦的评价很低,说“我觉得百年之后,大家都会记得穆旦,周杰伦绝对是垃圾”。
周杰伦
众所周知,周杰伦曾经演唱过一系列具有浓郁中国风的流行歌曲,在华语圈大受欢迎,而这些歌词大部分都是古怪的方文卿所写。这些话的言外之意,就是穆旦的天赋会“碾压”方文卿,尤其是那些远不如方文卿的“高手”。那么问题来了,陈年口中的穆旦是谁?他的天赋有多高?
01诗歌奇才
穆旦,本名查梁铮,曾用笔名梁震,是金庸老师的堂弟。他1918年出生于天津,但祖籍是浙江海宁。和金庸一样,查梁铮从小天资聪颖,勤奋好学。11岁考入南开中学,尝试写诗。1934年,年仅16岁的查将姓氏“查”拆分,取上半部同音“木”,由此开始用“木旦”作为笔名,意为“黎明”。
南开中学的穆旦
穆旦虽然痴迷于诗歌创作,但在父亲的坚持下,他于1935年考入清华大学学习地质学,半年后又转到外语系。七七事变爆发后,清华大学被迫迁往长沙、昆明等地。在随学校四处奔波的过程中,穆旦见证了一幕幕破碎的山河和无数的生命。他忍不住写了很多爱国诗词,其中《合唱》、《防空洞里的抒情诗》、《赞美》最高。
1939年以来,穆旦在充分吸收西方现代诗派风格的基础上,结合中国诗歌传统,创作了一大批充满象征意义和灵魂思辨的优秀作品,并与辛弃疾、陈、唐琦、杜、袁可嘉、杭约赫等一起,成为“九叶诗派”的代表人物。当时,穆旦的诗受到文坛的高度评价,他与徐志摩常被称为“二诗人”。
穆旦在西南联大求学期间
由于穆旦的诗歌水平极高,关于他的艺术风格、思想倾向和文学史意义的文章层出不穷。闻一多在编《现代诗钞》时,选了穆旦的11首诗,数量仅次于徐志摩。不仅如此,穆旦的名气远渡重洋传到了美国。在编选《世界名诗库》的时候,著名诗人克里克莫尔选择了穆旦的两首英文诗,而同时被选中的中国诗人只有何其芳。
02缅甸年
虽然人们常把穆旦与徐志摩相提并论,但穆旦始终关心国家和民族的命运,不像后者只顾自己的小世界,不问国家大事。为此,穆旦大学毕业后并没有专职从事诗歌写作,而是在西南联大当了两年助教后,毅然加入中国驻缅甸远征军,与杜(远征军副总司令)一起进入缅甸抗日战场,担任中校翻译。
穆旦在部队服役期间
在缅甸战争期间,穆旦不仅参加了震惊中外的野人山战役,还经历了云南、缅甸的撤退,在遮天蔽日的雨林中扶病,踩过无数白骨,九死一生,只为侥幸脱险。穆旦永远不会忘记这段极其痛苦的经历,为此,他写了一首名为《森林之魅-祭胡康河上的白骨》的诗,以纪念长眠异乡的战友。
凄凉的晚年
从缅甸战场回国后,穆旦退伍了。此后,他在沈阳《新报》、世界粮食及农业组织救济局和美国新闻办公室工作了几年。1949年,穆旦赴美留学,在芝加哥大学学习英美文学和俄罗斯文学,并与同校留学生周结婚。1953年,穆旦夫妇响应新中国的号召回国,两人都在南开大学任教。其中,穆旦是外语系副教授,致力于俄英诗歌翻译。
穆旦与周与良
穆旦回国之初,依旧投身于诗歌创作与研究工作,但并没有持续多久,便因当年参加过入缅远征军的经历而遭到审查、迫害,不得已中断诗歌创作,改而从事翻译工作。包括普希金、雪莱、拜伦等人的作品在内,经穆旦之手翻译过的外国名著甚多,其译文用词考究、内容准确、规范典雅,每每令人赞不绝口,连王小波都由衷地称赞穆旦的译作堪称“最好的文字”,并视他为偶像。
1975年,随着浩劫渐进尾声,穆旦虽然没有平反,但被允许恢复诗歌创作。此后,穆旦的诗歌创作焕发第二春,一举创作了《智慧之歌》《停电之后》《冬》等近30首作品,可惜留给他创作的时间已不多。1977年2月26日,时值春节期间,穆旦因心脏病突发去世,终年才59岁,随后葬于北京万安公墓。两年后,穆旦被平反。
穆旦全家福
临终前,穆旦回首如烟往事,在一首名为《冥想》的诗中道出内心独白穆旦:“而如今突然面对坟墓,我冷眼向过去稍稍四顾,只见它曲折灌溉的悲喜,都消失在一片亘古的荒漠。这才知道我全部的努力,不过完成了普通生活。”如今,穆旦虽然已经谢世近半个世纪,但他的名声非但没有被埋没,反而得到更多人的推崇,足见其成就之高。
参考书目
穆旦:《穆旦诗全集》,中国文学出版社1996年版。
穆旦:《穆旦诗文集》,人民文学出版社2006年版。
穆旦:《穆旦译文集》,人民文学出版社2006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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