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的朋友。
坐在《大老师》的屏幕背景上,总觉得浑身发冷。
很多老师不一定具备当“大老师”的素质,但任何老师都有当“好老师”的资格。
一个“大老师”首先必须是一个好老师。
什么是好老师?对孩子“好”的老师。
什么是“孩子的好老师”?能看到孩子的老师。
有数据显示,中国近四分之一的抑郁症青少年。我不相信这个数据,但我的实践告诉我,很多孩子真的很抑郁。为什么活蹦乱跳的孩子“不快乐”?因为他们没被看见!
我如何“看见”孩子?
(图:在“大老师”的屏幕背景下)
第一,陪伴孩子。
只有花时间和孩子在一起,才能看到孩子,发现孩子的心理需求、生命力量、学习选择和价值建构,看到孩子的期待、快乐、恐惧、孤独和迷茫。只有陪伴孩子,你才能成为他们的朋友,获得他们的信任。不陪孩子去“研究”孩子,只会害了孩子。
第二,敬畏生命。
比如全班同学都听话,但因为一个孩子“不听话”“不喜欢学习”,我们就排斥他,放弃他,于是我们叫家长“回家反思”?其实孩子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老师也不知道“不听话”“不喜欢学习”的根源在哪里。这些问题大概不是孩子的问题,而是生物学、心理学、教育学、社会学的问题。“问题孩子”的问题不是孩子自己的问题,而是孩子解决不了的问题。我们应该帮助孩子解决他们的问题,而不是通过解决孩子来解决我们自己的问题。
我的朋友毛卫东曾经给我讲过这样一个故事——。
一位老师告诉他:“我很焦虑。我班上有些孩子成绩不好。”
毛卫东说:“你焦虑吗?如果你明天调任教育局长,你还会焦虑吗?
?”
那位老师回答:“肯定不焦虑了。”
茅卫东说:“但是那些成绩不好的孩子依然成绩不好呀......你为什么就突然不焦虑了呢......”
这个简单而深刻的故事说明,很多人的焦虑其实都是为自己的利益而焦虑。
第三,信仰教育。
所谓信仰,就是对一种价值的毫不怀疑。教育就是这样——教育的效果不是立竿见影的。很多学校因为某位同学考上了某名校,就大肆宣传自己的教育质量——其实,这不是教育质量,这只是考试分数。教育的价值是要拿孩子未来的生活质量做评价的。坚守的教育一定会带给孩子未来的幸福,这就是教育的信仰。
生命本来就是个奇迹。生命的真相是未知的,而又是可知的。一个教师要承认自己对生命的“无知”,不要抱着“解决问题”的态度去“消灭问题”。发现问题,承认问题,尊重问题,敬畏问题,走在探索问题的路上,这才是教育者该有的姿态。
因为信仰,才有“看见”。
我去过乌克兰巴甫雷什中学——苏霍姆林斯基在这里做了22年校长,直到他去世。在这所陈旧的百年老校,我没有见到苏霍姆林斯基先生培养出了哪位科学家,哪位教育家,哪位“清北”高材生,没有见到苏霍姆林斯基校长给学校盖了高楼大厦,也没有见到乌克兰有“苏霍姆林斯基教育集团”,也没有见到有“乌克兰衡水中学苏霍姆林斯基分校”......我见到的只是苏霍姆林斯基和学生一起种的树,见到了苏霍姆林斯基和学生一起做的可以用的教具,见到了苏霍姆林斯基写的几十本教育笔记,也见到了苏霍姆林斯基做饭用到锅灶和苏霍姆林斯基办公室满屋子的书,还见到了巴甫雷什中学的师生脸上洋溢着的自信与自豪......
如果我们要以培养人才作为重要标准去定义“大先生”,那苏霍姆林斯基无疑算不得大先生了。
教育的意义不只在于培养人才,更在于培养人。
人才是可以被淘汰的,人是不可以被淘汰的——谁都是妈妈的孩子,怎么可以被淘汰呢?
可是,我们今天的教育却是以培养人才的模式去培养人的。我们明目张胆而又堂而皇之地去淘汰人。这样,就无视很多孩子的存在!这样的背景,就决定了这一届“大先生”很难。
如果我们看不见孩子,连一个好老师都不是。如此,去夸夸其谈做什么“大先生”,那只是自娱自乐。
我们的自娱自乐,跟孩子有什么关系呢?
——根据2021年12月11日在华南师范大学【做时代的“大先生”第三届粤港澳大湾区师德论坛】上的即兴演讲整理
(作者 詹大年 昆明丑小鸭中学校长 爱心与教育研究会会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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