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儿, 我的孩
大明是前不久考上乡镇事业编制人员的。考上后,按照县里的统要求必须分配到乡镇的基层站所工作。大明的父母就大明这么一个孩子,全家几代人都住在城里,这要下乡工作,孩子怎吃下那苦?再说,还不知猴年马月才能调回城里。全家人心里那个急呀,比火烧心尖尖还难受几倍。
怎么办?就在一家子快要没主意的时候,大明在县工商局当副局长的姑父阿斗来了。阿斗眯着眼睛,晃着二郎腿听完了大明父母的诉说后,一拍大腿说:“多大的事儿,我去摆平就是了!”
阿斗说他县组织部和县入事局有朋友,疏通疏通一下关系就行了。他临走时还神秘地对大明父母亲说了些什么。随后,见大明他妈进了房间。她出来后很快递给了阿斗一沓钞票,说:“姑父呀,这事全拜托你了。去找什么人用多少钱一切全由你作主。这钱不够用了再来拿!”
很快阿斗就把事情搞定了。话传过来说,大明这次被照顾分配到郊区毛毛镇工作了。毛毛镇靠城脚根,工业和三产发达,经济条件比哪个乡镇都好。大明去那儿上班等同于在城里。这还多亏了姑父阿斗帮了忙。否则,大明弄不好就要像他的同学阿林一样被分配到离家四十多公里的黑河乡了。
眼看大明还有三四天就要到毛毛镇报到了。不知深浅的大明的父母又请来了姑爷子阿斗。他们商量了一些事儿,主题是要为大明成才创造条件。大明妈见大明平时玩心重,怕他上班后老毛病不改,便请阿斗给大明上一课。
阿斗很严肃地把大明叫到了跟前,像模像样地给大明上起了课。他抑扬顿挫地说:“侄少啊!你是你父母的全部希望所在,也是我们全家人的骄傲。这次全县五十多个考中的青年人就你和葛副县长的外甥女儿分在郊区的毛毛镇。这毛毛镇就是城关镇。上班就同在城里一样,条件好着哩!你要珍惜,要努力工作。现在你是沾我的光,希望将来我们全家人沾你的光。”
大明还是个没出道的后生,容易被教化。眼前姑父这一番语重心长的话说得他都往心里去了。他感动得直点头,点头之时眼泪也“啪啦啦”的往下掉。
阿斗见人高马大的侄少流泪了,似乎也感动了,他拍了拍大明结实的肩头,安慰地说道:“侄少,有压力了吧?有压力才有动力。好好干,前途会有希望的。再说这县里我有的是人。就你去的这毛毛镇呐,那镇党委的毛书记还是我党校的老同学呢,哈,哈!”
站在一边的大明他妈似乎听出了什么名堂,急忙把阿斗拽到房里说话。
刚才你说什么来着?你和毛毛镇的一把手毛书记是老同学?她问阿斗。
阿斗甩开她的手,回答道:“笑话,我发神经啊,怎会和小孩子吹牛?”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大明他妈恐怕姑爷误会辩解道。
她接着试探性地征求阿斗的意见,说:“阿斗啊,大明是我们全家的希望。我们希望他将来像你一样能出人头地光宗耀祖在政洽上有个出息。我想,既然你和毛书记是同学,这在大明报到前是否可以请毛书记来家里聚一聚呢?”
这,这个…"阿斗迟疑了片刻说,“我看是可以的。但就不知道他这几天忙不忙。说实话,他们这个层次的干部要请的人太多了。要不,我还得拿老同学的面子去扛啊!”
不料,当天阿斗就把毛书记请动了。大明家请客的时间定在后天也就是大明报到上班的前一天晚上。
能请动毛书记,在大明全家看来是一件十分光彩和了不起的事情。他们似乎从毛书记身上看到了大明的美好前程和希望。
这天,华灯初上,夜幕下充满了温馨和欢悦。大明家的楼下停着几辆贼亮贼亮的高级小轿车,明眼人一看这就是有钱有身份人的。不错这正是毛毛镇毛书记和几位镇领导的车。此刻,他们在大明家喝酒喝得正热闹哩!
为了表示对毛书记一行领导的敬重,大明家今天特地将客厅里原来的圆桌换成了“八仙桌”。这毛书记理当然地坐在了上席上,阿斗虽是县局领导干部,但为了侄少他只谦恭地作陪。上席对过的二三席自然就请镇长和人大主席落座了。那靠毛书记左手边的二个席就指给党务和纪委两位书记了。大明和大明爸便卑恭地坐在了上席右手边的下席上了。大明妈一边跑堂一边上菜,还不时和桌上的领导们插浑打趣,调节着饭局的气氛。
酒过三巡,她卷起袖子倒满了一大杯酒对丈夫和儿子:“我们全家衷心感谢以毛书记为首的毛毛镇的主要领导能体恤民情,深入到我们百姓居民家中体验生活。好!我们全家都干了!”她话音刚落头一仰,只听“咕嘟”一声,那足足有二两五一杯的酒就全下了肚里。毛书记一见,连连夸赞,问道:“请问大嫂怎这么能喝?了不起啊,海量,海量啊!”
坐在一旁的阿斗乘机介绍道:“嘿!毛书记,你可不知道啊,她就是以前在县文工团老演阿庆嫂出了名的红玉姑娘呀!前几年,文工团解散了才下岗的。现在她好就好她生了大明这么个还算争气的儿子呀!”
此刻,略带醉意的毛书记用朦胧的目光在“阿庆嫂”红玉身上缓慢地扫描着。毛书记的目光定格在她那依然丰挺的胸部和依然白里透红的脸盘子上,便慢慢地颤抖抖地竖起了大拇指,似乎醉了,带着醉腔夸道:“你好,阿,阿庆,庆嫂!你,你不知道,我,我以前就,就是你的,你的粉,粉丝。几十年过,过去了,你,你还这么,这么诱,诱人……”说着就把把大明他妈拉到了身边。
这大明的妈呀并不是个省油的灯!她到底是过去当过名演员,灵活着哩!她见毛书记这样看中她,心中陡然升起了一种希望。她想:“为了儿子的明天,今天老娘就再当回阿庆嫂了。我今天也就把你毛书记当成个胡司令了。”想到这儿,她嫣然一笑,撒起了娇。她一手钩住了毛书记的脖子,一手举着满满一大杯酒,接着把她那浑圆而充满想象和性感的大屁股一下子落在了毛书记的大腿上。此时的毛书记全身已经开始发飘,眼睛发花。他那双不安分的手已经开始在大明他妈的腰际
游动了,嘴里还不住地说:“放,放心!你的儿,就,就是,是我的,的,孩……”
阿斗见毛书记好像真的喝多了,就让大明妈找了个借口溜到厨房里去了。其他同来的几位领导干部就要扶毛书记下楼上车,打马回朝。可毛书记怎么也不肯让他们扶,嘴里一直喊道:“滚,滚!阿庆,庆嫂!你,你不扶,扶,我不,不走。就,就住,住在你家,沙,沙家浜了!”
阿斗知道老同学的秉性,哎!今天他看上了大明他妈了。如不出来扶他走,恐怕他真的要赖着不走了。他悄悄地把大明妈叫出来叽咕了几句,大明妈听得直点头。她大大方方地走到毛书记的跟前,像邀他跳舞似的说:“敬爱的毛书记,今天我‘阿庆嫂’亲自扶您下楼上车,并且送您到宿舍,怎么样?”
毛书记一听,斜着眼看了一下大明他妈,怀疑地问道:“真,真的?说话算,算数?”
说完就迫不及待地向大明他妈伸出了一条胳膊,大明妈也顺势把脖子伸了过去,架起毛书记慢慢地起了身。
两人身靠身,头靠头好似捆绑在一起,他们艰难地下着楼。
忽然,毛书记猛地掐了大明妈腰上的一把肉,轻声地说:“红玉啊,我没醉。只是酒不醉人,我人被你醉了。”说着还又故意摸了大明妈的胸。
大明妈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县文工团走红的那阵子,和她相好的就是县里的一位副县长。后来,那副县长因经济问题抓去坐牢了,至今还没放出来。不然,她也不会嫁给现在这么一位忠厚老实巴交的老公过上这没地没位的贫民生活了。她明白毛书记的意思了,便悄声说道“你的希望我懂,我帮你实现,我的希望你应该知道,你肯帮我?”
“行!不就是你儿子培养的事吗?我前面说了‘你的儿,我的孩吗?”此刻,毛书记就差给大明妈打保证了。
下楼了,一家子人都围着毛书记转。毛书记他醉了,而且醉得不省人事。他勾着大明他妈的那个胳膊怎么也拿不下来。
无奈何大伙就劝大明他妈一齐上了毛书记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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