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大不是一件突然发生的事情双阳小姐姐【陪你长大】系列

 文 | 刘双阳（Joy Liu）

编辑 | 刘双阳（Joy Liu）

图 | 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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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在地铁上看日本家庭治疗师团士郎的【团士郎家庭治疗漫画丛书】，团老师就提到在日本已经慢慢成为一种社会现象的“不登校”和“蛰居族”现象。

不登校，在我们国家来说，也可以叫拒学，总之就是孩子突然间不想去学校上学了，然后就窝在家里不出门的现象。蛰居族又称为茧居族，我们中国人的大白话就是“啃老”：明明正值年轻力壮，却呆在家里不工作了，或者也有常年在家里在家里准备各种考试，考公务员，考研，然后就不去上班了的孩子。

家长自然是很为这些孩子操心的：不去上学的话，以后怎么办？不出去工作了，那以后怎么办，到了自己去世的时候，这些长不大的孩子要怎么生活？不去上学或者上班，自然有各种各样的原因，也是非常复杂的社会问题，但长大不是一个随着年龄会“自然而然”发生的事情，也无法靠等待得来。

现代家庭里孩子少，整个物质生活水平都比原来更好，反而让很多孩子无法长大，成了所谓的“妈宝”和“爸宝”。

家长们某种程度上似乎希望孩子生活在“无菌室”里：不要经历失败，不要去做“没有用”的事情，不要尝试很可能失败的东西，不要在感情中受伤，不要“走弯路”……因为太过于在意结果，利益，和得失，最后反而让孩子丧失了原本对生命的热情，和喜欢各种“没有用”的东西的能力。

我觉得长大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从点点滴滴的小事开始，为自己负责，并且在这个过程中知道自己不是孤立无援，也知道怎么求助，这些都很重要。

小时候独自去打酱油的小朋友，长大后可能要独自去国外留学和生活，但独立和长大，就是从自己一个人摸索着去打酱油开始的。妈妈和爸爸也会说：你在哪里转弯，怎么怎么付钱，但最后你要自己打起精神，哪怕很害羞也要跟商店的店员说：请问什么什么牌子的酱油在哪里？

让一个孩子心智成熟，父母是肩负着很大责任的。同时，作为已经成年的子女，我们也肩负着让自己长大的责任。所以最近我打算写一些关于“长大”的文章，想要邀请你在这个过程中一起长大。

操碎了心的父母

想到操碎了心的父母，首先浮现在我眼前的，就是我妈。我妈在我北漂的很多年里经常说的一句话就是：“真后悔小时候没有多让你做一点家务，现在感觉都晚了。” 

有趣的是这几年她的话风变了。比如这次因为她被车撞骨折了，所以两周前我回了一趟家，她跟我说：“现在我是一点都不担心你做饭的问题了，我感觉你每天比我俩吃的都好！”

小时候我妈的确不让我做家务。她觉得有那个时间，我还不如多看看书，多做两道数学题。所以厨房我基本没进过，进去了也是偷吃她刚做好的东西。房间的话就更不用说了，不打扫，不收拾，反正这些事情都有她来做。有趣的是，她嘴里会振振有词：“你看看，哪儿有女孩子像你这样的？邋遢，脏乱差的代表！” 然后边数落我，边把所有的卫生都自己做了。这就是很多年里我妈的育儿方式。

今年是我离开家的第17年，在离开了父母整整快20年之后，我终于可以说：现在我可以好好独立生活了。大学当然是一个起点，但它还不够，毕竟学校的食堂和周边小餐馆可以承包我的一日三餐，自己的房间就更谈不上什么收拾了，四人宿舍就那么一块犄角旮旯，东西也不多，整理一下书就可以了。我觉得真正独立的开始，是我开始赚钱，然后在北京租房子的日子。

现在我拥有一个可以称之为家的地方，会每天给自己做饭，会及时整理东西，会及时洗衣服，及时打扫，然后尽可能让自己住的舒适。但这些习惯几乎都是我独自生活开始的。当然疫情也为我的独立做了不少贡献，不然我还沉迷于外卖。

父母总是为子女操碎了心。作为家里唯一的女儿，我也曾被母亲事无巨细地照顾着。这种照顾某种程度上让我做了很多年的“孩子”。所幸我上了研究生之后，我妈就跟我说：现在你已经读研了，家里不应该再给你提供生活费了，你该自己赚钱了。事到如今我也非常感激母亲在适当的时间里让我独立。

与此同时，我还听说了一个一直没有离开过父母生活的姐姐的故事。她的父母跟我父母是好朋友。由于家境特别好，她一直都是衣食无忧的状态。在初中毕业之后她没有去上高中，而是读了一个卫校，就是当时也还算流行的职业学校，之后因为父母不愿意她离家太远，就给她安排了工作。再后来她结婚，也是丈夫搬过来跟她和父母一起住，然后他们又离了婚。现在，这个姐姐仍旧和父母亲每天住在一起，而她已经是40+的人了，却从没有离开过父母一个人生活。

从某种角度说，父母不愿意让已经成年的孩子去外面闯荡，也不愿意她远离家乡，虽然在感情上能够理解，在做法上我却无法认同。把孩子拴在身边，为她安排工作，甚至为她安排结婚对象，一个人生命的自主和活力是很难生长出来的。父母总是怕孩子受挫，可是受挫难道不就是人生最重要的一项学习吗？

小时候我们不被容许恋爱，理由是怕“耽误学习”，怕情绪上的波动会影响到“成绩”，怕处理不好关系，我们的文化甚至还创造出了一个病理化恋爱的词，叫“早恋”，这在其他很多文化里都是闻所未闻的。但是恋爱难道不需要学习吗？如何处理和平衡感情生活，同时也做好自己的学业/事业，这些东西不需要从小学习吗？

家长抱怨着已经大学毕业很多年的孩子仍旧是单身，却在他们最有自由去恋爱，去受伤，在关系里学习如何处理冲突，如何平衡“我”与“我们”，如何同时尊重自己和对方的时间里，剥夺了他们去恋爱的权利。

我一直觉得长大不是一夜之间发生的事情，它需要夜以继日。如果今天播下了种子，期待明天就可以收获果实，那实在是太天真了。或者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像老母鸡保护小鸡仔一样，不让孩子去试炼自己的翅膀，不让他们去锻炼自己翅膀的肌肉，不让他们受伤然后自己愈合，那么终有一天他们需要飞翔的时候，你会发现，他们仍旧只会待在你的羽翼之下。

放手和放弃是两回事

我们经常说做家长要学会放手，但是我觉得放手和放弃，完全是两回事情。

我还是想先讲一个团士郎在漫画中的一个故事。团士郎的女儿在小学二年级的时候提出想要去学芭蕾，妻子就提出了一个条件：让她自己坐车去。女儿在日记中详细地写下了往返公交车的乘坐方法。她需要乘坐的那辆公交车的站牌是用汉字标识的，但是女儿还没有学会汉字，于是妻子让她先在公交站观察几辆车练习辨识，确定了那个汉字之后，再上车。

芭蕾舞很适合他女儿，所以女儿一直学到了高中毕业，然后去了专科学校学习音乐剧。21岁开始登台演出，后来由于激烈的跳舞和过度劳累，她经常受伤，于是在32岁，又做了新的人生决定，想要重新学习舞台剧。之后，经过一系列的准备，她去了麦哈顿开始在纽约戏剧学院重新学习。团士郎说，或许这一切都是从25年前在巴士站教她认识公交站牌的汉字开始的。

很多家长让我觉得匪夷所思的地方是：他们几乎不给孩子选择的权利。比如孩子说想要去学艺术，他们会立刻说艺术不靠谱，艺术以后找不到工作，会饿死。孩子说想要去游戏设计，他们说那是什么鬼东西，总不能靠打游戏活着吧？孩子说想要去做运动员，他们说你看看国际竞争有多激烈，当职业运动员有多辛苦，而且你觉得自己有天赋吗？……

每一条孩子主动提出想要尝试的路，几乎都被他们以各种理由堵死。然后呢？他们对于人生的答案是什么？去考公务员，去读理工科，去做程序员？（我对这三者都非常尊敬，只是我觉得这不该是人生的全部选择。）

还有另外一部分家长，他们倒是会支持孩子的愿望，同时提供无限的支持：负责接送，负责拉关系找人，负责找所谓最好的名师（如果有这个资源的话），然后每天督促孩子们在这个事情上“奋发图强”。本来孩子是感兴趣的，但当这个事情变成了一种“任务”，一个可以为高考加分，可以做“才艺展示”的任务时，好像自主学习的那份能量，又渐渐被完成任务榨干了。

可是人生就是要试错啊！

一个孩子想要去探索未知，这就是生命的源动力，我们的确要好好保护。但是怎样才是保护呢？怎样才是保护，而不是自以为是地告知他们不可以，或者擅自为他们安排方向，告诉他们应该怎样呢？

我觉得团士郎讲女儿的故事就为我们提供了很好的思路。

首先，不用告诉你的孩子：你都小学二年级了，想要成为专业舞蹈艺术家起步太晚了，也不要说什么，以后会经常受伤，所以还是不要选了。这是她生命开始被点燃的火苗，如果这样熄灭了，以后你就不要抱怨说你的孩子对什么都不感兴趣，因为你不容许他们感兴趣。

不要考虑以后，就从现在开始，让孩子自己去尝试，也让她学习为自己的兴趣努力，为它付出，甚至以后发现自己不感兴趣，或者真的没天赋，也让她学习自己放弃。也只有真的尝试了，人生新的方向，新的愿望才会萌发。

其次，如果你想要支持孩子，也不要替她把所有事情都做好，而是从小事上让她独立和行动起来。团士郎和妻子选择的方式就很棒，他们让女儿自己做公交车去，而不是开车接送。

至今我都还记得小时候爷爷教我骑自行车，那时候我刚刚上初中，其实学车已经很晚了。当然我还是摔了一次才学会，但学会之后那种可以飞驰着的感觉，那种拥有了走路不曾有过的自由的感受，是我每次骑车都能感觉到的。学会骑车之后，有一年冬天我骑车上学，在冰面上摔了个大前趴，门牙还被磕掉了一小块。但如果不是学会骑车，我根本不可能在初中搬家之后，还能每天按时到校，因为如果走路，我要走40分钟，但是骑车可能只要十几分钟。

我们总要为自己想做的事情迈出一小步。我觉得每个人仍旧在踏入人生的全新疆域时，需要他人的支持，但支持不等于代劳，那份支持，就是团士郎的妻子带着女儿去公交站，教她识别公交站牌汉字的那份支持。

最后，我觉得家长自己首先要学习不惧怕失败，受伤和挫折，对于孩子的失败和挫折，也要多一些耐受力。

我想我们终究需要承认自己的平凡，虽然每个人都希望自己的孩子在群星闪耀中仍旧是最最亮眼的那一个，但实际上世俗里的成功需要的是天时地利人和，有太多我们无法控制的东西起作用了。与其不断强调成功的可能性，不如让孩子好好面对挫折和失败。

我想到好几年前【和陌生人说话】那个节目里采访了一位加入PUA组织，专门以推倒女生，或者睡了多少个女生为荣的组织的男生。男生说自己其实特别害怕失败，也害怕被女生拒绝，但是又很渴望亲密关系，所以才想要来学习“泡妞技巧”。没想到学到的却是如何成为一个“不是自己的人”，去扮演一个人设，然后通过精神控制，来睡到别人的龌龊方法。这大概与他想要走入亲密关系的初衷大相径庭。

其实恋爱怎么算是成功呢？一个结了婚的人，就是成功了吗？喜欢一个人，对方却不喜欢自己，这样的事情不是很正常的吗？爱大概是这个世界上最复杂，最不容易学，却又是全人类最渴望，最无法或缺的“东西”。

我之前也看到很多让人困扰的新闻，比如被拒绝之后就往自己表白的女孩子身上泼硫酸的男生，比如被女生拒绝了却还要跟踪和偷窥人家的男生，比如无法接受对方爱上别人然后割腕自杀的女生等等。

这当然也不只发生在“普通人”身上，就连赫赫有名的美女，比如日本的中森明菜，也曾经因为她的渣男前男友脚踏两只船，而后又在她送他的房子里举行了跟别人的婚礼，这一系列打击之后，选择了自杀，幸好在6个小时的抢救之后还捡回了一条命。但这件事情对她的事业也造成了重创，并且之后她的声带还出了问题，几乎就是葬送了她的天籁之音和几乎在当时问鼎日本的歌唱事业。

就这么说吧，像伊丽莎白·泰勒或者安娜王妃那般的绝世美女尚且爱而不得，像张国荣和梅艳芳那般璀璨的人仍旧会被喜欢的人拒绝，我们有什么理由执着于自己不会被拒绝，不会受伤呢？

家长似乎总希望自己的孩子可以永远不必经历情伤。最好也不要经历其他任何形式的失败。但是与其想象着自己的孩子生活在永不受伤的伊甸园里，不如让他们下凡来体验一下人生的酸甜苦辣吧？

从前我妈总跟我说：我不希望你在感情里受伤。我当然能理解她的心情，但我也想说，很爱一个人的话，受伤几乎也不可避免吧？爱怎么可能只有快乐呢？你深爱一个人，你让他看到了自己的全部，不管是美好的，还是脆弱的，是明艳的，还是晦暗的，他也很难全部用你期待的样子回应吧？所以注定有失望，有误解，有来自两个不同世界价值的碰撞。你也同样会让对方失望，让他难过，让他受伤，虽然你内心想要给予他全部你能给的。

所以我恰恰觉得被拒绝，不被自己喜欢的人喜欢，爱而不得，或者经历失恋，离婚，所有这些，都可以不必被定义为“失败”，或者这样的“失败”，请你把它们像看待花开花落，四季更迭一样，看作是正常的，而不是什么可怕的，“全世界只有你最惨”的经历。

重要的是，当我们经历失败，受伤，挫折之时，一直可以重新出发，怀抱希望。如果想到终有一天花会谢，所以就干脆不要开花好了，那么是不是等于没有活过？重要的不是花儿有一天会谢了，而是它曾经以最美的样子绽放过，哪怕如昙花般转瞬。

陪自己长大

我觉得家长自己也需要继续长大，因为“长大”不是在某个年龄阶段发生的，是一辈子的事情。

哪怕没有伴侣，没有孩子，你仍旧需要继续陪伴自己长大。

现在还是有男生会对女生说：“你要对我的胃负责。” 我真的很想说：不，你的胃不是任何女人的责任，是你自己的，所以请你对自己的胃负责。

陪自己长大，可能就是从最简单的事情开始：不再跟父母生活在一起，有自己独立的住房，是租的也没关系，但你开始有自己的生活空间。然后给自己做饭，就算你跟我一样没有什么做饭天赋，但练习到自己吃着觉得味道还不错的程度，也不是什么难事。做自己想做的工作，并且赚到足够养活自己的钱。如果暂时还没做到，就想各种方法努力，也不会因为暂时碰壁了就撒手不干了。这些就是一个人长大的基本配置。

当然除了这些，你还需要在四面八方继续生长。

我经常很遗憾地听到来访者说，好像对什么都感兴趣。虽然现在的工作索然无味，但再换一份工作也不知道从何开始，甚至都没有任何自己特别想做的。没关系，现在或许你可以成为自己的“家长”，开始帮助自己去做一些探索。

这个探索可能就是从做“没有用”的事情开始。

我觉得这些年让我的事业不断萌生新的可能性，就是因为我一直在坚持做“没有用”的事情。我从来没想过自己要成为作家，但从我开始在心理咨询的领域从业之后，写作这件“没有用”的事情慢慢就成了我的第二职业，并且我也开始向着职业作家的方向发展。

我大学学的虽然是土木，但一直很喜欢英文，所以读了无数英文小说，也看了好多没有用的英文书，这个“没有用”的英文不仅让我在转专业的前几年可以以教托福为生，也让我多年以来可以不用依靠别人翻译去阅读很多一手的文献，甚至我还因为给开心理学工作坊的老师当现场翻译，赚着钱蹭了不少课。

画画也是我一直在做的“没有用”的事情。现在我会继续坚持下去，因为很可能某一天你们会看到我出版的心理咨询漫画，或者哲学漫画，甚至是我做的心理学和艺术结合的项目等等。这无限可能我目前并不预知任何结果，也不做太多预设，因为仅仅是画画已经给了我很多滋养和疗愈。

做“没有用”的事情会让一个人感觉到自己真正在活着，活着是不需要理由的，也不需要有明确的目标和意图。现代社会让我们成了功利主义的机器，我们做任何事情，在还没有开始的时候，就已经开始问“我能得到什么”，“结果会是怎样的”，“我能成功吗？我会被爱吗？我能被喜欢，被接受吗？”……

但我们不能时时刻刻都活得像个机器和工具。让自己长大，意味着你敢于去探索不保证结果，也无法预知会收获什么的领域。你去探索，仅仅是因为好奇心，因为你想去，不需要其他理由了。至于失败，挫折，还有可能不如意的结果，你不会被这些东西吓跑，因为它们就是活着的一部分，只有死人不会经历。

同时，也因为你做了这些“没有用”的事情，一直在探索，新的可能性就出现了！你发现自己逐渐找回了喜欢某件事情的能力，你发现自己在探索中有新的人生方向，你还可能在这个过程里收获到重要的，甚至陪伴你终身的老师和伙伴。

最近一位好久没联系的姑娘突然告诉我，她因为在好几年前参加了我当时办的“被拒绝实验”，认识了现在还在联系的朋友们。其中一个人的妹妹成了她现在的闺蜜，另一个朋友一直在教她学摄影。这个被拒绝实验也让她突破了很多当时的思想枷锁。听到这些时候我很惊讶，因为那个实验只是我一时兴起邀请大家玩的一个游戏，我从来没有想过它会对参与游戏的人产生如此深远的影响。

但这或许就是长大的一部分：你不止是在小时候去冒险，去探索，去做有趣但是暂时看不到意义和结果的事情，长大后你仍旧要放下那颗蠢蠢欲动的功利之心，去尝试着喜欢某件事情，尝试着爱某个人，尝试着不计较得失和回报地去拓展你生命的疆域。唯有这样，你才不会觉得生命停滞不前，才不会一直在原地老去。

陪自己长大还意味着你给自己的“精神桎梏”越来越少。如果说小时候有家长和老师的各种“你不可以”，“你能力不行”，“你年纪太大”，“你没有天赋”，那么现在可能是你终于可以不用让这些声音左右你真正想做的事情的时候了。你当然不是“肆意妄为”，而是开始真正为你自己的生命负责。

我不觉得人生有什么“公领域”和“私领域”，或者“工作的你”和“工作外的你”，以及“人前的你”和“人后的你”的区别。就像团士郎在漫画里说的：每时每刻你都在活着，而活着是没有区别的。如果你活着的状态和方式让自己痛苦，不管是在工作时间之内，还是之外，你都有责任让自己去尝试新的活着的方式。

长大也意味着不再给自己什么借口，而是去做，去行动。不做的理由可以有很多，你可以再列出100条，但你选择把这个时间用来去行动，哪怕碰壁了，哪怕有很多没想到的困难。做了，你就生长出了新的部分。

不管是陪一个孩子长大，还是陪自己长大，都不是一件可以“速成”的事情。

那些个蛰居族，不登校的孩子，也不是一天养成的。万事都替对方操办，等于剥夺了一个人成长的机会；而什么事情都不支持，或者不给予帮助，又会让孩子很难起步。在进退两难之间，或许还有第三条路的存在：跟孩子一起想法办，给予适度的帮助，同时给孩子去试错和独立的空间。很难啊，我知道，但是“长不大”才是人生更艰难，更令人难过的事情吧？

对于自己也是如此，带着耐心陪自己长大吧，给自己空间和时间去尝试，去失败，向着想要的方向一步一步地走出去，回头看时，你会发现，自己已经创造出了一天崭新的天地。并且，这条路并不全然孤独，你还有我，还有很多跟我们一样，一直在长大的“大人们”。

不知不觉发现自己已经写了很多，用现在流行的话说：谢谢你这么好看，还愿意读我的长文！【双阳小姐姐陪你长大系列】我会继续写下去，那么今天先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