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多年前，日军在中国土地上犯下的种种滔天罪行，可谓数不胜数。自1945年日本投降以来，许多关于日本侵华的罪行被当时在中国的目击者和幸存者回忆和口述。在这篇文章中，作者将带着良心找出当年参与侵华的日本老兵，并坦诚见证或亲身参与当年在中国土地上发生的各种暴行，从不同角度为大家揭露日本侵华的犯罪历史。

本文梳理了两位侵华日军老兵的记忆，他们都是当年侵华日军第59师的战士，以及日军在山东章丘的犯罪行为记忆。

日本烤婴儿吃的照片(1937年禁照)。

虐杀俘虏，逼迫俘虏吃马粪

筑波正雄于1941年4月被招募到千叶县佐仓东部的64部队(20岁)。这是一支“留守军”，主要负责召集派往国外的新兵，保卫大陆。二等兵岳筑波只在此停留了10天，当月23日深夜不准与父母告别，于是被派往山东，成为北方派遣军的一员。

他入伍不到一个月就被送到前线的原因是为了贯彻“战地教育”主义。其实这种野外教育，就是新入伍的士兵在中国烧杀抢掠土地，让新入伍的士兵快速成长的过程。在山东，祖岳被编入第59师第53步兵旅第43独立步兵旅机枪中队。

第43旅驻扎在章丘。章丘距第59师司令部所在地济南40公里，在济南东北部，是山东省章丘县政府所在地。手冢治虫的机枪中队和步兵炮中队与旅部一起驻扎在章丘。

在6个月的训练期中，也就是7月中旬，也就是3个月教育的前半段即将结束的时候，有一天，二等兵筑谷接到通知：“今晚进行夜训。”

0点左右，教官发出了设定好的密码，大家在黑暗中全副武装，枪、刀等嘈杂的部位全部用布包好。训练的背景是旅部处于危险之中。机枪中队和步兵炮中队在城内部署后，分散在其他地方的5个步兵中队也在零点前集中在章丘。他们藏在城外离城墙约200米的农舍或田地里，包围了县城。

然而，什么也没发生。天亮了，上级指示：“训练结束，等待安排。”不久，在旅里长大的少将熊振雄骑马出现了。于是，全军上下都知道了当天的真正任务：“在旅部大院里，要举行一次日国民党军洪部队的和谐阅兵。”

原来山东全境几乎是国民党蒋介石余学忠将军的势力范围。他的军队有8个师，约7万人，洪指挥的部队是其中的一部分。在日军的进攻下，于学忠的军队节节败退。

旅长提到的“和谐阅兵”，无非是美言，其实是对洪部队解除武装的一种“仪式”。

早饭后，上午9点左右，县城正门传来喇叭声和鼓声。三宝带领一部分投降的士兵进城，一共四五百人穿着土黄色的军服，整整齐齐地排成四列走了进来。这时，日军已经在旅部门前的广场上准备了两张指挥台，其中一张是旅长，另一张是大队长。游行队伍中有两个人，两边站着两排日本人。洪放下武器，在战场上盘旋了一周。旅长、大队长笑着喊“辛苦了”。随后，他们与洪司令员亲切交谈。然后，旅长领着洪和两个副将吃饭，两三个将军、军士和士兵留在广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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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场的其他三面被红白相间的窗帘包围着，窗帘后面站着日本士兵。他们的刺刀随时待命，他们的大炮和机枪藏在幕后。这一切，中国军队是看不见的。县城外，被中队包围。列兵岳祖卡此时正站在旅部了望塔上，守护着机枪。

旅长带着洪司令员和他的副官刚刚离开广场，只听到旅长的枪响，这是一个信号。通过翻译，该旅发布了解除武装的命令。也许我相信“和谐”。中国人的表情本来就很欢快。在开炮的瞬间，他们的表情因为一件事发生了变化，他们发现气氛不对，他们变得紧张起来。

广场周围的日本士兵一起出现，紧紧地包围了中国士兵。不用说，中国士兵的武器弹药，包括腰带、手表和口袋里的东西，都被洗劫一空。解除武装后，他们成为被俘的中国士兵。他们连午饭都没给，一直坐在炎热的广场上。晚上，一串四五个人，用麻绳绑着，被带到大队指挥部西侧的马圈。两个小摊，一下子塞了五百人。

中队轮流派兵日夜监视俘虏。马圈的墙在很高的地方，开了五个小窗户，马面的入口被大木头堵住了。马刚拿出来，圈里的马粪和马尿没清理干净，就把犯人带走了。

虏们赶了进去，再加上人的大小便，里边散发着呛人的臭气。

吃饭时就把酱油倒进剩饭送到里边，有的看守兵是看不起俘虏的，他们认为被俘虏是最大的耻辱，因此有时候将马粪掺进剩饭里，逼迫饥肠辘辘的俘虏们吃下去，如果不吃，就会被看守的士兵打到血肉模糊。有的俘虏要喝水，日本兵就端着水让他们看，然后把水倒掉接了马尿给俘虏强迫喝下去。

俘虏们最小的十四五岁，最大的有五六十岁。他们中有的倒下再也没有爬起来，有的稍微表示一点不满，日本兵用枪托打或用脚踢，有的人头破血流。受伤的俘虏也不给治疗，伤口因此化脓感染。似乎是感到了自己的强大，日本兵不断地对他们骂骂咧咧，耍威风。

一周之后，由于营养失调、虐待、暴行，俘虏们开始出现死亡现象。

这时，决定把他们转移到济南的俘虏收容所去，为此必须让俘虏步行10公里到章丘县火车站上车，或者用卡车把他们运到历城车站，然后用货车送到济南。到济南再被转运至青岛或天津，强行让他们去日本的煤矿当劳工。而这些被当做劳工的俘虏最终也都因为恶劣的劳动环境以及超负荷的重体力劳动最终死在日本。塚越二等兵在“实地教育”中所体验的最初的“作战”就是这次解除俘虏的武装。

日本人烤婴儿吃图片(1937年大屠禁止照片)

火烤5岁女童，给百姓用水刑

荫山宗太与塚越正男是同一时期入伍的，并且二人都是一起被派往山东章丘的。在这次解除俘虏武装的作战中，荫山宗太作为掷弹筒分队的弹药手负责搬运子弹。

荫山二等兵听小队长说过，洪尚波是亲日的，但其中的一部分似乎也通八路，所以要打他们。从章丘往历城车站转移俘虏时，他是监视兵，从小马圈里把四五百名俘虏送走之后，他还要随部队在章丘一带搜索洪尚波残余的部队，然后集中起来再把他们送走。

但是，最大的敌人还是中国共产党的军队，在山东，就是八路军第25师团的山东纵队、山东军区。有情报说，在章丘的山里，有八路军的根据地。为了追踪八路军的去向，日本军无所不为。

荫山二等兵的小队长就向部下怒吼说：“抓、挖、抠。”这就是说，要使劲地折磨附近的百姓让他们说出八路军的去向或者八路军藏枪的地方。

7月下旬，荫山二等兵也参加了清剿行动。从章丘向齐东县进发的途中，离十一里庄还有2公里，这时看到一个小村。一起行动的4个中队接到了包围这个小村的命令。于是路上的行人，农田里干活的农民，都被赶到村里的空地上，在村里则挨家挨户往外赶人，一个不留，男女老幼总共大约集中100人。

通过翻译，队长说：“你们之中，如果有藏枪的，或者知道枪藏在什么地方的，站出来！我留你们一条活路。”

然而，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大家都默默地低着头，只有小孩子被吓得钻进母亲的怀里大哭不止。少女和小孩的脸都很黑，他们是为了防止日本兵的暴行故意用烟灰和泥巴抹的。荫山宗太记得，那些人只有眼睛是清澈的。

沉默10多分钟之后，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被日本兵拉到前边。

兵士：“你是不是把枪藏起来了？”

农夫：“不，我不知道。”

兵士：“好，问问村长看。谁是村长？”

农夫：“村长到别的地方去了，不在这儿。”

兵士：“是吗，那就从你开始吧。”

说罢，日本兵用麻绳把农夫的两只手绑在后面，在两只胳臂和脊背中间穿进一根很粗的木头，把他仰着放在门板上，其他日本兵也用同样的办法放倒了几个壮年村民。然后，他们让人拿来水和水瓢，给绑在门板上的人灌水，农夫拼命反抗，水灌不进去。

这时，分队长让荫山二等兵等一些新兵把毛巾弄湿，捂在村民的脸上，然后用水瓢一点一点地往毛巾上倒水。毛巾沾上水，农民只能呼气，不能吸气，要想吸气，就得把毛巾上的水喝进去。

日本人烤婴儿吃图片(1937年大屠禁止照片)

残酷的水刑

这期间，老兵们一边用枪托打村民的脑袋，一边通过翻译拷问：“你们想想，有没有枪，说出来就把毛巾取下来。”

不一会儿，村民们的肚子就鼓得像小山一样了。终于，一个村民说：“我想起来了。”

取下毛巾，抽出木头，让他站起来，但几次都摔倒了，等把大量的水吐完，才让他带路去找枪。荫山宗太也跟在他后面。日本兵刚要让他在地面上挖坑找枪，那农夫立即说：“不， 我可能记错了。”又改了口。

这样反复了好几次，他终于说：“我好像一点也不记得了。”

足足折腾了一个小时，日原分队长掏出手枪，打碎了那个农夫的脑袋，农夫当场死亡，把尸体扔在原地，又回到了广场。

从广场传出了小孩子凄惨的尖叫。原来，在空场上，高桥分队长正把一个5岁左右的小女孩倒着吊在大洋槐上，小女孩下面点起一堆火，火一下子烧得很旺，好像马上就会把小孩吞没。

一个像是母亲的年轻妇女拉着孩子，拼命喊：“我现在就说，快把孩子放下来。”

日本士兵放下孩子，那妇女把她紧紧抱在怀里，什么也不说。年轻的日本士兵一看就明白，那女人大概真的什么也不知道。但是，高桥上等兵一脚踢倒那个女人，又把孩子倒吊起来。这样反复三次，一个农夫站出来说：“我说。”

士兵们估计那个人也许是小女孩的父亲，但不能肯定。

农夫：“我给你们带路。”

高桥：“好，不过，找不到枪，就要你的命。”

几个日本兵跟在农夫、那个女人和大哭的小女孩的后边，来到村外坟地边。一挖， 果真挖出三支洋枪，农夫讲的是真话。

但高桥却说：“藏起来的难道就这么几支吗？”

说罢，朝农夫的太阳穴开了一枪，接着，又打死了那个妇女。爬在母亲尸体上的小女孩，半边脸已经被烧坏了。

“让她活着也够可怜的。”高桥说罢，又朝小女孩扣动了板机。

看到这一幕的荫山宗太当时想起了两年前的冬天，在故乡的日子。他19岁，妹妹6岁。妹妹同邻居小孩一起，在自家房后点起一堆火玩，火星点着了妹妹的裤子，妹妹身上着着火往家里跑。母亲从田里赶回来，立即把妹妹放在水缸里。一个善医从门前经过，给做了一点处理。荫山听到这个消息特意从东京赶回家，但是三天后，妹妹还是抓着哥哥的手咽了气。他本来想要给妹妹买个书包，送妹妹上学，还没实现，妹妹的生命就结束了。

荫山回想起这一切，说道：“唉，妹妹也是这样喊着热呀热的死去了，这个孩子也很可怜啊。”

荫山继续说道：“当时一下子就想到了这些，但是没有想不能拷问，只觉得不拷问枪就找不出来。可以说，新兵也被换上了一颗‘日本鬼子’的心吧。”

用湿毛巾拷问还在进行。当有人被打、有人惨叫时，村人们朝那里看一眼马上就缩着身子，咬紧牙把脸贴向地面。结果，有50人被杀或昏迷不醒。仅仅两个小时，这个村子里的壮劳力就没有了。

日本兵在这个村缴获12支洋枪。其实，所谓洋枪，只不过是农民吓唬麻雀的工具，不能打实弹。不过，它也可以当作一支枪向上级报告， 这是日本士兵的常识。

下午三点，人马向这次行动的目的地齐东县进发。用几辆农民的大车，拉着从这个村里抢来的青菜、小鸡、小麦。一路上， 富田一等兵得意地向新兵们吹嘘着他们刚才在村子里强奸的事。

以上是两个日本老兵回忆的在山东章丘一带他们所亲历的日军所犯下的种种暴行，两个老兵在入伍的时候是20岁左右，在回忆并讲述这段历史的时候是在50多岁，按时间推算大概是在上世纪70年代时候所讲述出来的，因为年代太过久远，很遗憾笔者并没能找到二人的照片。

但作为亲历过这些残酷事件的日本老兵来说，他们的回忆可以说是弥足珍贵，因为他们在更真实、更生动地还原了这段久远的历史的同时，也为日军在中国的土地上犯下的滔天罪行提供了一份强有力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