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介石在日记里写了什么?)
[文字/观察者网专栏作家付正]
今年是九一八事变九十周年。每当人们提起“九一八”,就不免会产生一个疑问:蒋公此时在做什么?
毫无疑问,姜只是记日记。第二天,9月19日,他写道:
昨晚敌人无缘无故袭击了我沈阳兵工厂,占领了我军营。据报道,他已经占领了沈阳和长春,并有占领牛庄的消息。正是在他想利用广东叛乱的时候,他内部分裂,入侵了东部省份。
蒋公认为,日寇悍然挑起事端,侵略中国东北,是“广东叛乱”的有利时机。
蒋公痛恨“广东叛乱”。随后他把对“广东叛乱”的仇恨上升到国民性批判的高度:
内乱无休,叛乱无悔,人民没有爱国之心,社会无组织,政府不完善。这样的民族理论上从来不存在于当今世界,而是在天灾、土匪迫不得已的时候才出现的。(来源信息www.weixiangbaishi.cn)
似乎,与他称之为“土匪灾难”的工农红军相比,“广东叛乱”是一个毒刺。
在这篇日记的最后,蒋公还不忘加上一句:“唯一依靠我的人,就是爱国。这时候,明知危险迫在眉睫,他也只能一心一意地死去,然后听之任之。”这部剧很稳定。
一个
今年的“双十节”,蒋公在日记里写了一段“认罪书”:
距离17年双十节已经过去三年了。三年来,灾难接连不断,战争频发,尤其是最近半年。这些都是智力不足,用人不当,不可私吞。外患内忧,天灾人祸,都是余德的瘦造成的。
总之,在我担任政府总统的三年里,国家处于动荡之中。我的智力不足和工作不当导致了频繁的灾难和战争。我微薄的德行导致外患内忧,天灾人祸。都是我的错。
但关键是后半部分:
所以,放弃到这种地步的,都是自称为普通老党员的人,他们为了权力和利益而斗争,为了责任而放弃,为了恩怨而逃避,宁愿破坏党和国家,也不愿意进入新的阶段。他们的冲动行为足以灭亡,而且已经绰绰有余。这个世界不遵守,都是给一个人加罪,我也要他背黑锅。否则,没有人能赢得这个任务。在这种情况下,我必须承受屈辱的负担,在听到之前死去。
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些“老党员”为了权力和利益而斗争,为了自己的私利不惜牺牲党和国家的利益。我只是替他们提着锅。为了党和国家,我不得不忍辱负重而死。
嗯,认识我的人说我担心,不认识我的人看我的日记。
这群让蒋公背锅的“老党员”是以胡为代表的!
胡(资料图)
例如,蒋公在10月22日的日记中痛骂胡:“这种卑鄙的政客不仅困住了以前的总理,而且还破坏和出卖了党和国家,不顾一切。胡贼之罪,是毁党灭国于一人之手。”
骂完胡,我还不忘为儿子的表现感到惋惜:“我下午去了若岱,阿克最失望,总理对此大为惋惜。”使自己成为第一个托孤重臣的宰相。
仅仅一个月后,蒋公对胡的怒火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峰:
11月25日:“胡与汉人的肉背道而驰,吃不饱。”11月27日:“胡占堂(胡韩民,子占堂)和陈友仁的肉不够吃。”11月30日:“国家没有纪律,人民没有道德。这个国家之所以乱,是因为胡王孙的肉不够吃。”(胡望孙,也就是胡、汪精卫和,这一次蒋公并没有后悔“Ake是最令人失望的”,所以他干脆改成了吃肉。)
真奇怪,胡,他怎么能让蒋公一周吃他三次肉呢?
所谓“广东叛乱”与九一八事变有什么关系?为什么江G
覆盖外部世界首先要落户内部,革命是为了救国,只是为了保存民族的生命力。只有这样才能抵抗侵略,完成国家的统一,然后才能够抵抗外来侵略。今天的战争是一场救国卖国的战斗,是革命与反革命的斗争,是人民的爱国主义。有团结,古代就有明确的戒律。
反映万宝山事件的漫画。九一八事变前,日本在吉林省万宝山村蓄意策划。这一事件旨在引发中国和朝鲜人民之间的冲突,并为随后占领东北三省制定计划。
这是他第一次提到“出国前一定要安顿好”。第二天,蒋公发布了《告全国同胞一致。
内攘外书》,其中说道:
次如无粤中救变,则朝鲜惨案,必无由而生,法权收回问题,亦早已解决,不平等条约,取消自无疑义。故不先消灭赤匪,恢复民族之元气,则不能御侮;不先削平粤逆,完成国家之统一,则不能攘外。
很明显,“安内”的对象不仅是工农红军。相较红军,“粤逆”更是心腹之患。
蒋公与“粤逆”的矛盾是怎么产生的?国民党“内斗内行,外斗外行”的原因是什么?
二
公正地说,共产党人和左翼人士有十足理由痛恨胡汉民,于蒋公则不然。胡汉民在两年前还对蒋公帮扶有加,蒋公却顷刻之间恨不能生啖其肉,其变脸速度堪比川剧。
造成这一切原因既复杂又简单:蒋公不是广东人。
这绝不一句戏言,更不能做片面的理解。今天中国社会人口流动频繁,大家都说普通话,虽然南北口音不同,但交流起来几乎没有障碍。我们已经很难体会当时人的乡土意识了。
建议大家发挥一下想象力,如果没有标准国语,一个浙江人和一个广东人见面各自说方言,该怎么交流?
方言的巨大差异弱化了民族国家的意识,却强化了地方观念。一则同乡同籍,再则门生故吏,这是中国传统政治的两大顽疾。这两大顽疾同样体现在国民党头上。
关于乡土因素对于国民党派系斗争的重大影响,早已得到学术界的重视。比如罗志田教授就有论文《国际竞争与地方意识:中山舰事件前后广东政局的新陈代谢》(《历史研究》2004年第2期),专门讨论过这一问题。
在我看来,对于该问题最系统的阐述来自于社科院近代史所的金以林所长。金所在专著《国民党高层的派系政治》(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9年版)中就以乡土观念为线索,重新梳理了国民党高层的派系斗争。
必须坦承,我写作本文时尽管参考了其他资料,但主要思路和观点来自于金以林研究员。如果读者朋友有兴趣进一步了解此问题,当阅读金著,尤其是该书的第11章“地域观念与蒋介石的起伏”。
三
广东乡土意识从一开始就纠缠着国民党。冯自由撰写《兴中会会员人名事迹考》,记录了286名兴中会会员的生平事迹,其中271人是广东籍,占95%。毫不夸张地说,国民党的前身就是一个以海外广东人为纽带结合起来的团体。
这个现象即便在1924年国民党改组之后,仍然没有得到改变。比如1926年,在国民党第二次全国代表大会上,吴永生竟然正式提案,要求所有报告、提案和决议都要翻译成粤语,并获得了通过。
蒋公作为浙江人却深陷广东帮之中,会是什么样的状态,应该不难想象。用他本人的话说:“粤人重地域而排外,其私心较任何一省为甚也。”
电影《革命者》以李大钊和蒋公为对手戏,勾画剧情冲突主线,这完全不符合历史事实。蒋公的籍贯和口音决定了他在国民党内的起点很低,绝不可能有电影里虚构的那种地位。
《革命者》海报
举个例子,蒋公早年在粤军中担任的基本都是参谋处长一类的幕僚官职务,很少有机会掌握带兵实权。我甚至觉得,这个经历造就了蒋公好谋无断的性格,为养成一代微操大师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按照正常逻辑,浙江人蒋公在广东帮会组织中很难有发迹的空间,但广东人的内讧成就了他:1922年6月16日,陈炯明发动兵变,炮轰孙中山总统府。
失去粤军的支持,孙中山陷入了无依靠的境地。这时,蒋公出现了,他来到永丰舰,坚定地站在了孙中山一边。这让孙中山安心不少,委以蒋公海军指挥权。在蒋公的保护下,孙中山脱离了危险。
这为后来蒋公担任黄埔军校校长,领导国民革命军奠定了基础。可以说,黄埔建军是蒋公掌握军事实权的开始,也为国民党“党”“军”分裂埋下了伏笔。
然而这并不代表蒋公已经得到了孙记广东帮的信任,表现为:一、1924年国民党“一大”选举产生中央执行委员及候补委员,李大钊、谭平山、毛泽东、瞿秋白、张国焘等共产党人都名列其中,蒋公却落选在外;二、黄埔军校不是他校长说了算,党权高于军权,校长受到党代表廖仲恺的节制。
这种不受信任的状态令蒋公非常不满,以至他一度拒绝出任校长之职。如果说粤军叛变为蒋公崭露头角提供了机会,那么国民党高层广东帮的内讧则为蒋公进一步上升提供了空间。
孙氏集团最核心的成员有“上三”“下三”之说,“上三”为胡汉民、汪精卫、廖仲恺,“下三”为朱执信、邓铿、古应芬,清一色广东人。朱执信、邓铿早逝,及孙中山去世时,党内以汪精卫、胡汉民和廖仲恺地位最高。
偏巧胡汉民、汪精卫常有分歧,这就使蒋公有空间时而拉汪排胡,时而拉胡排汪,一步步扩充自己的权力。
1925年8月20日,廖仲恺遇刺身亡。查明主谋是国民党右派团体“文华堂”,而文华堂的骨干是胡毅生,他是胡汉民的堂弟。受其牵连,胡汉民不得不出访海外。
汪、胡、廖三人中,一下子就去了俩,蒋公成为了最大的得利者。不仅如此,他还迫使广东人许崇智交出了军权。
廖仲恺(资料图)
1926年3月20日,中山舰事件爆发,蒋公又借此迫使汪精卫出洋。
据张国焘的说法,当时谭延闿曾跟他说:“广东这出戏,不能是军事独脚戏,总少不了一面政治招牌;……而且广东这个地方,也不好完全由外省人来掌握一切。……汪既不愿再干,有些人知道胡汉民快要回来了,有意要抬胡出来。”
一贯亲蒋的张静江则向张国焘预言:“这就证明广州的领导并没有把事情办好,现在只有让我们从外省来的人,以客观公正的态度,来加以调整,从根本上来解决一切纠纷。”
谭、张二人立场不同,却不约而同地谈及了国民党内部广东人与外省人之间的尖锐矛盾。这个矛盾在北伐战争开始后,得到了进一步扩大。
你想想,蒋公进入上海见到虞洽卿,两人一张嘴飙出宁波话,是什么感觉?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啊。
金以林研究员指出,为了抵制广东帮,蒋公羽翼丰满后开始大力发展江浙帮:
北伐前,他在国民党元老中着力捧出的张静江、为他作‘军师’的戴季陶、替他办党务的陈氏兄弟都是浙江人。北伐开始后,他大力拉拢在上海的浙江籍银行家、大商人虞洽卿等,在财力上得到他们的大力支持。受到他特殊信任、曾参加同盟会而始终未加入国民党的盟兄黄郛也是浙江人。以后,在军队将领中最受他信任的陈诚、汤恩伯、胡宗南,主持特务工作的戴笠(军统)、徐恩曾(中统),为他起草文稿的陈布雷等都是浙江人。
我曾说,新文化运动时期的北京大学,新派旧派其实一派——江浙派。一贯信任本乡本籍的蔡校长会站到同样信任本乡本籍的蒋校长一边,岂不就在情理之中?民国政治精英和文化精英徒然披着一张“现代”的外皮,骨子里却始终革不去封建社会“同乡同籍”“门生故吏”那一套。
《觉醒年代》中的蔡元培
所有这些使得1927年宁汉分裂既反映出国民党内党权与军权的分裂,又反映出广东帮与江浙帮的分裂。
四
1928年1月,蒋公复职北伐军总司令。此时汪精卫被迫出洋,因为党内元老指责他与中共广州暴动有染。蒋公顺势电邀胡汉民加入南京国民政府,蒋、胡之间开始了他们短暂的蜜月期。
胡汉民的支持对于蒋公而言至关重要,正是他摆平了国民党高层广东帮的势力,使得蒋公能够充分调动政治资源,打赢新军阀混战。
更重要的是,胡、蒋合作暂时避免了国民党内广东帮与江浙帮的进一步分裂,使得党权与军权获得了表面上的统一。可惜蜜月总是那么短暂,统一的假象仅仅持续到1930年中原大战,就戛然而止了。率先站出来拱火的人居然是胡适。
1929年3月,国民党第三次全国代表大会追认了胡汉民提出的《训政纲领》。这引发了胡适的不满,不久后,他就在《新月》杂志上连续发表了《人权与约法》《知难行亦不易》等文,猛烈抨击国民党的“训政纲领”,鼓吹应结束“训政”,开始“宪政”。这些文章影响广泛,蔡元培便盛赞其“振聩发聋,不胜佩服”。
今天尚没有证据表明胡适受人指使,他批判国民党“训政”,应当是出于自己的独立见解。但讽刺的是,胡适的观点不自觉地满足了蒋公的需要。
是的,你没听错,蒋公需要“宪政”而不是“训政”。理由很简单,在“训政”条件下,军队和政府都必须受到党权节制。蒋公身兼国民政府主席、军事委员会委员长和国民革命军总司令等职务,军政大权一手抓,哪能容得国民党中央这个太上皇指手画脚?
当蒋公一步步剪除其他新军阀时,他与胡汉民在“宪政还是训政”问题上的矛盾越来越尖锐,到中原大战结束后就变得不可协调了。
五
1930年10月,蒋公刚刚在前方击败了阎锡山、冯玉祥,就踌躇满志地致电国民党中常会:“中正以为目前第一要务为提前召集第四次全国代表大会,确定召集国民会议之议案,颁布宪法之时期及制定在宪法颁布以前训政时期适用之约法”,“准备以国家政权奉还于全国国民”。
该电报韵目为“江”,故被称之为“江电”。下图为10月7日《民国日报》的报道:
胡适在10月7号的日记中剪报黏贴了《蒋请开国民会议之江电》,但没有评论。
按照蒋公的如意算盘,实施“宪政”,就需要在立法、行政、司法、监察、考试五院之上设置一个“代表民意”的总统,总统职位当然是由作为国民政府主席的蒋公担任。
他的提议理所当然地遭到了胡汉民的强烈抵制,双方矛盾愈演愈烈。自1931年起,蒋公开始在日记中痛骂胡汉民。
2月6日:“胡则内讧,孙(连仲)则跋扈,内外夹击,此何时耶?” 2月10日:“晨起,与立夫谈国民会议筹备事。胡专欲人为其傀儡,而自出主张,私心自用,颠倒是非,欺妄民众,图谋不规,危害党国,投机取巧,妄知廉耻,诚小人之尤也。惟余心暴躁发愤,几忘在身矣,戒之。” 2月13日:“贪天之功,侵人之权,总理对胡汪之所以痛恨者,此也。阻碍革命谋倾党国,其罪不可恕也。” 2月14日:“自彼加入政府之后,政府即行不安,党部因之内讧,二年来,内战不息者,其原因固不一端,而推批究总因,实在其政客私心自用,排除异己之所致,吾人不察,竟上其当,且受不白之冤,年来牺牲部下与人民损失如此之多”。 2月15日:“破坏党国,阻碍革命,阴险小人,终不自觉,为之奈何?继以‘司大令’自居,而视人为‘托尔斯党’,故对中外人士皆称余为军人而不知政治并诋毁政治之无能,而其一面妨碍政治,使各种要案不能通过执行,其用心之险,殊堪寒心。” 2月16日:“彼阻碍四中全会之提案,明既签字,暗又反对,今又把持国民会议,人为其名,彼受其实,此诚小人之尤者也。” ……
其频率之高,几乎到了每天必骂的地步。
老实说,我每次翻阅蒋公日记,都感觉此人心理不大健康。他这样骂人,每骂一次,受害感就加深一分。越骂越恨,越恨越骂,完全停不下来,已经全然不记得胡汉民当初是怎么支持他的了。
骂着骂着,蒋公终于冲动了。
2月25日,蒋公写下了一段长长的日记,历数胡汉民各项罪状:
下午会客后,为胡事,又发愤怒。回汤山休息。彼坚不欲有约法,思以立法院任意毁法变法,以便宜私图而置党国安危于不顾,又言国民会议是为求中国之统一与建设,而不言约法,试问无约法,何能求统一,何能言建设。……且彼既以随侍总理数十年,自命此国世人所皆知为我总理之左右手也。但民国元年本党所既得之革命政权,而彼等人必欲强总理让于袁贼,终总理之世,使本党革命卒无一成者,无非为满军所把持劫夺,使总理孤立无援,有志之士皆欲随总理革命,而不可得。其阻碍革命,破坏革命之罪恶,不自知悔悟。以总理伟大勇决之精神,卒为彼等褊挟刻薄者所断送。
三天以后,28日,蒋公记道:
本晚宴客,留胡汉民在家,勿使其外出捣乱也。
次日举国舆论哗然,宁粤分裂的导火索正式点燃。
六
蒋公软禁胡汉民,国民党高层广东帮惊骇失色。孙科、陈济棠、古应芬等人相继联合起来,集体反对蒋公。汪精卫更发表《为胡汉民被囚重要宣言》,表示要与胡汉民捐弃前嫌,共同反蒋。几个月内,桂系军阀李宗仁连同“再造派”“改组派”“西山会议派”云集广州,另立国民政府。
也正是在宁粤分裂期间,爆发了震惊中外的九一八事变。9月18日当天,蒋公还在“筹划对粤对匪策略”:
一、对粤决令十九路先占潮汕,十八军集中赣南,余再宣言以第一、二、三届委员共为四届委员,余在四全会中引咎辞职,而属陈蒋蔡等应之,如粤不从,则以武力牵制之。对匪决取包围策略,以重兵掩护修路,以大款赶修道路,得路成,再剿赤匪,否则欲速不达,否难见效也。
日寇突然进犯,令蒋公在日记里着实表现了一把不惜死战的姿态。
9月26日:“我不能任其枭张,决与之死战,以定最后之存亡,与其不战而亡,不如战而后亡,以存我中华民族之人格,故决心移首都于西北,集中主力于陇海路也。” 10月7日:“故倭寇果逼迫于我政府至绝境,而使我民族无独立生存之余地,则成败利钝自不能顾,惟有牺牲一己,表示国家之人格与发扬民族之精神,不能不与倭寇决一死战。”
按照他的说法,我本欲同日寇决一死战,以维护中华民族独立之精神,奈何粤逆背后捅刀,为一己之利而不惜与日寇暗通款曲。
今天没有直接证据表明“粤逆”确实暗中勾结日寇,他们竭力谴责蒋公的不抵抗政策倒是真的。但蒋公斥责他们为了一己之私而不顾国家公器,同样是句实话。
几年以后,1938年3月29日,国民党召开临时全国代表大会,通过《抗战建国纲领》。这次会议确立了总裁制,蒋公终于摆平了他过去一直未曾摆平的党权系统。次年,汪逆投敌,蒋公终于战胜了广东帮。
从表面上看,此时军权与党权终归于一统。但蒋公真的赢了吗?只消看看国民党各路军头保存实力、拥兵自重的基本事实,便不难得出结论。而最大的受害者总是日寇铁蹄之下的中国群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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