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份旧稿子,没人要,改了自己发。
一个
吴老师看电视,特别爱爱打打杀杀的桥段,翻译成一句正常人都能理解的话,就是——加油,互相伤害!
像慕容秋娣和,华和白,还有游一无所知的……说得有点复古,也叫——爱得深沉,恨得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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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相对复杂的情绪在现实生活中很常见,痴男vs怨女,离职员工vs前司…不过在键盘上,大家的处理器进入单线程模式,往往会更简单粗暴地将感情喷薄出来,要么爱,要么恨,不骑墙。
比如前两年霍金去世,朋友圈发个R.I.P.都能被人怒怼装逼,再多说两句都能变成阶级斗争。
之所以说这些,是因为朋友九哥前阵子问我:你怎么看「护城狗」?我说,能力有限,只了解柴犬,其他犬类品质不是很熟悉,所以顶天趴窗户看吧…
九哥白了我一眼说,我指的是那群「极端热爱城市的人士」,看到任何对自己城市的批评,甭管对错先揣测动机,骂你狗血喷头的那群人,「地域黑」的反义词你懂伐?
啊,了解。
但…这个话题就敏感了,无论粉和黑,两边的原教旨主义选手,都跟岛国爱情动作片女演员一样,易敏感体质,后脑勺都是G点,碰一碰就高潮,更可怕的是,我根本分辨不出哪一部分属于演技,哪一部分才是真实感受。
还是解释一下吧。
首先,「护城狗」太难听了,不论爱恨表达,怎么能人身攻击一个看上去还挺正常的群体呢,为了方便下面的叙述,就把他们简称为「爱酱」吧,富含爱心嘛。同理,「地域黑」就叫「黑酱」。
阐述无脑「黑酱」的文章很多,这个群体常犯的逻辑错误,就是从个例来反推整体问题,人称「拼图谬误」。最常见的人体活例就是刻板印象了——我碰见一个某地人,ta是个傻×,所以某地人都是傻×,我要对某地一生黑。举例:东北人都是黑社会(利益相关:我就是东北人)。
插句题外话,柏杨先生的《丑陋的中国人》就是这种水平的集大成者,如果你现在还把这种书奉为经典,基本上跟看《中国可以说不》差不多一个水准。
把这群人的态度反转180度,就是「爱酱」,他们反向演绎「拼图谬误」:凡是批评我所在城市的人,一定是别有用心,一定是只野生「黑酱」,一定是在批评我。
这是一名优质「爱酱」的思维过程中的三个「一定」。
在这两个群体眼中,世界上只有他们两派人:跟我一伙的是朋友,不跟我一伙的是走狗。
举个例子。
很久很久以前,新浪有个微博叫@在西安,上面有个栏目叫#我的西安印象#,这个栏目是“大战”主战场,大家会发表一些自己对西安的印象、意见,表扬或批评,接下来,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了。
某人来西安旅游,他说:“西安火车站实在是太乱了,小偷和碰瓷的特别多…”贼城二字还没说,「爱酱」们就会怒从心头起,说出包括但不限于以下的话:“哪个城市小偷不多…哪里的火车站不乱…自己东西丢了要怪自己没保管好…不喜欢西安别来啊…楼主又黑我大西安…”一时间,人潮汹涌。
那就拍拍马屁,弘扬正能量吧,又有了一个人来西安旅游,他说:“啊,西安回民街上的小吃超赞…”,别走,把马屁拍好是一门技术含量很高的技巧。在此类微博下,「爱酱」们又不干了,他们会说:“呵呵,回民街有啥好吃的?不卫生,全是坑你们外地人的…我们本地人从来不去吃…“人潮依旧汹涌。
跟他们聊天,比接待省城领导都费劲。
「爱酱」的最大特点可概括为八个字——爱我西安,人人有责,但其实还有一句潜台词,那就是任何批评都有户口本限制,只有携带户口本才能有节制地自黑,而外地人的批评,一定都是黑西安。
这种逻辑在教育圈有一句屁话,叫——母校就是那个自己一天骂无数遍,别人不能说一句不好的地方。
西安高校众多,这句屁话同样有着很深的群众基础,无论母校如何伤害你,你生死×校人,死是×校鬼,母校可以关上门任意艹你,但你敢在互联网上抱怨和曝光就是不对。如果你户口本不在这座学校还敢说三道四,一波互相伤害自此将开启序幕…
九哥曾跟我讨论过这句话的逻辑,她说:“集体主义的强化,使人们从潜意识里认为要服从集体,要对集体有归属感,最后就把集体视为母亲了呗。”嗯,没错,五行缺妈,这种人的母亲往往还特别多。
之前郭德纲和曹云金撕逼,不少忠心粉高扯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大旗,可能想说师傅就是爹,爹就是政治正确,爹要你死,你非死不可。当时我就一拍大腿,自己上班多年,带过那么多女实习生,从来没动过给人当爹的念头,觉悟还是不够啊。
这种附带集体主义爹妈光环的户口本言论很有趣,从逻辑上分析,「爱酱」们认为,批评无论动机如何,都可能会削弱影响集体的价值,他们自己跟集体牢牢捆在一起,因此批判就会让自己的价值受损,这是传说中的荣辱与共。
可问题又来了,如果西安出来一个牛人,他们会欢呼“我大西安威武霸气”,此时的逻辑是——个体光环辐射集体,又传递给了每一个个体。但是,当西安出来个负面形象时,他们又会要站出来冷静客观地说,这是个人行为,西安不背这个锅…
说好的绑在一起呢?说好的荣誉与共呢?双重标准了吧…
爱,也是要讲基本法的。
「爱酱」们最恨「地域黑」,会把一切外人的批评都当作动机不纯的地域黑,可他们自己却也在无形中抡起地域大棒。
比如微博上最常见的一种「爱酱」,当看到有人在西安被偷后,首先机关枪般指责一轮这届游客不行,然后暗示你西安小偷的户籍问题,很多原教旨「爱酱」往往会把脏水泼向邻居省份,有区别吗?
西安是一个外来人口比例不低的城市,几年前,粉红书记在位的时候,「爱酱」们常会抱怨外地人太多,导致车多路堵学位紧俏房价高。3年前,西安还没开始开放落户,贞观公号下我记得有人这样说:
“我最喜欢过年前后的西安,路上虽然冷清,但商场里热闹啊,上下班也不担心堵车了,那些喊着落户难的人,这时候怎么都回自己本该生活的地方过年去了?”
而在办了很多实事的永康书记期间,西安开放落户,广拉人才,我亲眼所见,同一个人,由讽刺落户者到欢迎落户者,基本上和一号首长的政策风向保持了高度一致,让我不得不佩服这类墙头草「爱酱」的政治嗅觉。
所以有时我觉得,「爱酱」们和追星的粉丝也挺像,爱恨界限分明,礼赞爱豆的就是忠心粉,外人敢批评一句就是黑粉。
但追爱豆和当「爱酱」,其实都是希望对方越来越好,为什么说话前一定要露户口本呢?尤其是我国现在还处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按爹分配,国情决定了你没资格领公粮,而你也不是摇滚圈的骨肉皮,自带铺盖能把爱豆追到床上法办了,为啥一定要爱得打打杀杀呢?
所以我常充满love&peace地想,不是一家人,不上一家坟,多数「爱酱」和很多批评者的初心应该都差不多,希望西安越来越好。毕竟领公粮的墙头草「爱酱」还是少数。
所以回到开篇,关于如何回答九哥的问题,我是这样看待的他们的。
那些互联网上的「爱酱」,领公粮的除外,多数有着一颗朴实刚健的心,小心翼翼地用爱来维护这座城市。《礼记·中庸》曰,国家将兴,必有祯祥。祯祥者,祥瑞也。这么多人每天在网上呵护这么一座国际化大都市,那么他们就是这座城市的祥瑞。
所谓祥瑞,后世看都会有点萌萌哒。大明永乐年间,孟加拉使者带了一种奇特的动物来朝,据说颈长丈六尺有二、短角、牛尾、鹿身,天朝官员见之惊呼,卧槽,麒麟!
朱老四闻听后还特地着宫中画师花了一幅《瑞应麒麟图》。历经数百年,我们发现,原来所谓的麒麟,其实就是一只长颈鹿。
脖子长都能成祥瑞,为啥爱西安不能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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