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改变,怎样才能在生物技术领域找到合适的职位?—— 《撕下标籤,成就最好的自己》

喜欢变化的我,如何在生技领域找到适合的位置?——《撕下标籤,

作者/Daniel Goodman译者/徐可欣

珍妮佛帕克(Jennifer Park)

我用镊子小心翼翼地操纵着组织培养箱里的小管,将培养了一周的胶原蛋白放入管中,胶原蛋白中含有干细胞。所有的东西都经过了仔细的消毒——管,配件和镊子。下一步是将这根管子插入一个小盒子中,希望里面的脉动泵产生的有规律的“心跳”能够诱导细胞成为循环系统的平滑肌细胞。

一周后检查实验,我已经能闻到失败的味道了。生长培养基散发出淡淡的鸡汤味,配件周围开始长霉菌。艰难的一步,细菌入侵了。我得重新开始,收拾这个失败又昂贵的实验,找出哪里出了问题。一遍又一遍地重复。这就是我的研究生生活。

图//Giphy我喜欢改变。我喜欢去新的地方旅行,尝试新的食物,探索各种爱好。很多不同的东西都会让我感兴趣,所以很多年来,我很难深入钻研某个话题。我对改变的渴望将我吸引到了马萨诸塞州剑桥的塞尔文塔,那里使用计算技术和系统生物学来了解疾病和药物的反应机制。

塞尔瓦托的工作与我在学院的生活大不相同。——比起专注单一疾病,我学到了很多疾病。我可以看到不同疾病的机制趋势,了解它们的差异。我认为塞尔瓦托的作品高效、广泛、直接。——我们开发的药物可以在未来几年内用于治疗患者,而不是试图了解未来某个时间点可以用于治疗的细胞功能。

我也喜欢工作中的交流,喜欢和不同的团队一起完成项目。当我在Seventha工作时,我从个人贡献者变成了研究主管,监督团队合作和沟通。我最近加入了波士顿的另一家生物技术公司,在那里我进一步进入了管理层,成为了业务发展总监。在新的岗位上,我与客户沟通,了解客户和公司内部项目团队的问题和目标,确保我们能够满足客户的需求。我研究了很多疾病,满足了我对改变的渴望。我还继续研究新药、疾病和生物机制。这项工作有助于设计出真正有机会进入临床的最佳治疗方案。

图//envato elements

科学和人文的早期学习

我在休斯顿郊区的Clear Lake长大,上了一所很好的公立学校。我的父母是美国国家航空航天局的承包商,我在詹森航天中心工作。我父亲在俄克拉荷马州立大学获得了电气工程博士学位,我母亲在费雷迪金森大学攻读英语硕士学位时认识了我父亲。但搬到休斯敦后,她又获得了休斯敦大学计算机信息系统硕士学位。

学习科学和人文是我们家庭成长的重要组成部分。我用化学设备做实验。我和妹妹上学的时候爸爸会问数学题,他也会帮我们做科学展的题目。通过妈妈,我也可以接触到艺术和音乐。她带我们去听古典音乐会,帮我们报名参加音乐和艺术课程。高中时,我加入了管弦乐队,梦想着能在纽约爱乐乐团演奏单簧管。

我高中毕业的时候,首选的两所大学是伯克利和康奈尔大学。我选择了康奈尔,我想在一个美丽的郊区小镇开始生活,而不是搬到一个我姐姐已经上大学的城市。在康奈尔,我学习科学、工程、文学和音乐。我在管乐队和爵士乐队演奏过单簧管,想知道当一名音乐家会是什么样子。对自己的职业方向感到矛盾,但作为一个受过务实教育的务实的人,我选择从事科学,感觉更稳定,也更有社会影响力。

康奈尔大学。图//维基百科

创造人生

康奈尔有校外实习项目,寒假可以和校友一起工作。因为想过以后从事医学事业,我观察到休斯顿MD安德森癌症中心的一位整形外科医生会在切除肿瘤后重建病人的外貌。我看到了病人会诊和手术的过程,看着他们做出艰难的决定,看着他们的结果,给我留下了深刻而持久的印象。当我回到康奈尔时,我决定不做医生。我想成为一名生物工程师,创造新的器官。

我有三次机会在康奈尔从事生物工程研究。第一次研究经历是在我大二后的暑假跟随拉里沃克教授,我得以进入一个由美国国家科学基金会资助的项目,研究如何利用纤维素酶分解纤维素进行废物处理。大三后的暑假,我在佐治亚理工学院Marc Levenston博士的生物力学实验室找到了一个组织工程学的研究机会,在那里学习细胞培养技术,利用不同的细胞外基质,从软骨细胞中培养出软骨样组织。在我大四的时候,我被马克萨尔茨曼博士聘为研究助理,协助牙齿组织工程项目。

再次研究细胞和基质,创造组织替代物。

大四时,我花了很多时间在大学爵士乐队演奏单簧管,帮助管理乐队,同时练习单簧管、做研究还有上课。大四的最后,我发现一个亲密的乐队朋友,同时也是我的爵士老师要在秋天搬到旧金山湾区,所以我决定申请加州大学柏克莱分校就读生物工程博士学位,我可以继续研究组织工程,并和朋友兼爵士乐教授一起演奏音乐。在我心中仍存在一个可能性,我考虑当个音乐家,而不是生物工程师。

图/Giphy

柏克莱是个研究生物工程的好地方;好几个教授都在我感兴趣的领域进行研究,我加入了法兰克.索卡(Frank Szoka)博士的药物运输和基因治疗实验室。但因为我不确定要专注于哪个计画,我认为自己需要更多的指导。所以也参加了李松(Song Li)博士的实验室,李博士利用干细胞和奈米纤维进行组织工程研究,他是一个新进教授,在实验室里还会亲力亲为,也有时间和学生在一起。后来我选择李博士作为我的博士论文指导老师,成为他的第二名研究生。

迷人的领域但乏味的实验

在二○○一年,组织工程还是个新领域,希望能在实验室培养出患病器官的生物替代品。干细胞治疗也是新的研究方向,它的愿景是在适合的环境内,产生可以变成器官的细胞种类。我们的实验室还纺出了由生物相容性材料组成的奈米纤维,作为细胞排列的支架,这在血管或神经的应用中非常重要。结合三个未来概念——组织工程、干细胞和奈米纤维——我的研究论文似乎是划时代又令人兴奋的。我的博士论文聚焦于利用在机械力刺激分化干细胞,创造血管组织,取代动脉粥样硬化的血管。

虽然这项科学听来很迷人,实际实验却很乏味,而且经常失败。研究经验中最棒的部分是分析资料,以及找出生物化学论文和显微术影像的趋势,从这项工作中,我知道自己偏好分析,而不是直接实验。六年后,我完成了研究,发表了有关机械刺激诱发干细胞分化成不同细胞种类的论文。

图/Giphy

研究所毕业后,我决定进入业界,从事会发展最终产品的实用计画,但我很难找到这样一份工作。大多数开出的职位需要博士后或业界经验,我最后在麻省伍斯特的生技新创公司找到工作。先进细胞科技(Advanced Cell Technology,ACT)想利用胚胎干细胞製作血液细胞,这个领域和我在研究所的心血管专业相似。在ACT工作一年后,我发表有关从胚胎干细胞中分化出红血球的论文,然而,这家新创公司的财务状况不佳,我决定离开。

更好的选择

我在求职搜寻引擎(Monster.com)上找工作,教育程度设为博士,业界工作经验为零到一年。在所有开放的职缺中,只有一个符合这些指标,塞尔文塔这家公司的职位看起真的很有趣——分子和计算生物学的分析工作,但不用进实验室。这个计画让我可以学习多种疾病,公司从事系统生物学的开发,专注于大局,在多年辛劳的实验室生活后,这真的很吸引我。工作地点在剑桥,那里是麻省生技业的中心,搬到剑桥的话,想参加音乐活动或是结识志同道合的年轻人也比较容易。

不过,这份工作要利用电脑程式进行计算生物学,这两个领域我都不熟悉。但我在面试时,对方说那些技巧都可以在就职后学习,他们需要的是有强大分子生物学背景的人,他要能读懂生医研究的期刊论文的人,我有他们要求的背景,也喜欢那里的人、那份工作,所以我以科学家的身份加入塞尔文塔。

在塞尔文塔,我们为多种炎症、肿瘤和代谢疾病(如溃疡性结肠炎、肺癌和糖尿病)创建了计算药物模型。电脑做出统计预测后,我们会检查机制,确保在该疾病的生物学上是合理的,然后利用已知机制、新的机制和相关文献建立网络。

图/Giphy

一开始进入塞尔文塔,我感到不知所措,我从未做这么深入的分子生物学,身边的人看来都聪明又博学,但我最终找到了方法,不再拿自己和同事比较,我开始领导专案和团队,也和客户有更多互动。我知道自己的优势在于管理技巧,例如内部沟通及解释专案结果、对客户的影响等。我的专长不是想出新奇的科学创意,而是连结人与人,看到大局,利用我对科学的知识,以及对里程碑、时间表的实际理解,帮助团队更有效率地完成目标。

在塞尔文塔工作七年后,我决定利用我在沟通、管理、大局理解的优点,寻找生技界的另一个职位。我在二○一六年离开塞尔文塔,到另一个波士顿区生技建模公司应用生物数学公司从事业务开发工作。

在应用生物数学公司里,我们利用数学模式,帮助製药/生技公司更加理解他们的药物,找出最佳特性和剂量方案。我们的分析可以在临床试验前模拟病患的结果,以加速药物开发的过程,让实验能安排优先顺序。我会见客户,确保我们的专案团队能符合客户需求,并寻找新专案的机会。我还是得做一些科学研究,必须了解疾病和有效的药物机制,但我的角色主要是沟通。在我的新工作中,我可以看到全局,学习药物开发的各个阶段,我喜欢这份工作,从协助加速新药开发、嘉惠病患中获得满足感。

关于主角

图/《撕下标籤,成就最好的自己》

珍妮佛.帕克是麻萨诸塞州林肯市应用生物数学公司的业务开发总监,她拥有康乃尔大学的生物工程学士学位,和加州大学柏克莱分校的生物工程博士学位。

图/《撕下标籤,成就最好的自己》
——本书摘自《撕下标籤,成就最好的自己》,2021 年 3 月,商周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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