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陈洁安|温雅基金会言语科学研究中心研究助理随着新冠肺炎疫情升温，中央疫情指挥中心每天下午2点召开新闻发布会。你发现什么了吗？电视转播画面的一角总有一个手语翻译(手译员)说着流利的手语，生动的面部表情十分抢眼，默默地向听障者传达着指挥官的口头信息。病毒传播的时候，戴口罩已经成为生活常态，新常态。然而，发布会上的翻译不能戴口罩，引起了网友的热议。想要了解不戴口罩的原因，首先要了解手语的语言。
图1口译员不适合在工作时戴口罩以清楚地表达信息。图/转载
透过无声语言与世界对话
从疫情指挥中心直播的手语，用特定的手势和面部表情代替声音信息，所以不仅是手部动作，面部表情也是手语的一部分，可以相互配合，准确传达信息。
与口语相比，除了面部表情外，还通过抑扬顿挫来表达语义和情感，如提问时提高语调，或说到慷慨激昂的地方，整体音高大大提高；手语通过面部表情来表达情感。比如下面两张图分别展示了“开心”和“非常开心”的区别。在相同的手语动作条件下，面部表情的差异表明了情绪水平的差异。“手语翻译并不主动进行这些表演。是为了翻译的需要，配合演讲所呈现的表达。(赵浩春，2020)，台湾手语翻译协会会长魏如军也在采访中强调。所以，要求口译员戴口罩，就像要求口语使用者用机器人的平仄声调说话，没有抑扬顿挫，不仅让人怀疑和猜测，而且妨碍理解。
图2和图3示出了当动作相同时通过手语表达的情感程度。聋哑人手语图片/视频词典
常见的听损者沟通模式
截至2021年第一季度，台湾省听障人口超过12万人(卫生福利部统计处，2021年)，听障人群的主要交流方式为上文提到的手语和口语，其中一部分人选择以口语交流为主，另一部分人选择以手语交流为主，视口语比例不同而定。有四种常见的沟通方式(Gravel O'Gara，2003)。沟通方式两端只使用手语或口语作为沟通方式，其他沟通规则分散在中间。
图/温雅基金会手语如上所述，手语包括手势和非手势，手势包括手形、位置、移动方向和动作，非手势包括面部表情和身体空间距离来表达(杨雅慧，2015)。在台湾省，手语不同于“自然手语”和“语法手语”，“自然手语”是听力损失。“语法手语”是以汉语口语的语法为基础的语言，从自然手语中借用词语，其余的用“一字一手势”打口头语(刘秀丹，曾金星，2007)。
听说语言是通过听来学习口语，口语交际是交际的方式。听声音的第一步是佩戴合适的助听器，如助听器、电子耳等。借助接收外界声音，调节音量，就能听到声音。但无论是哪种辅助器具，接收到的声音都是经过处理的，不同于一般的听感。所以戴上辅具后，还是要学习如何听，逐渐把听到的声音和它所代表的意义联系起来。
不仅仅是声音，还有环境中的声音，比如汽车喇叭，敲门声，电话等等。想想吧。即使是听力正常的宝宝，也需要多次积累经验，才会听到敲门声。这个“咚咚”可能是有人敲门的声音。
图4通过助听器，听障儿童可以获得听觉刺激，进而学会听声音，发展口语。暗示言语/语言是一种可视化的交流方式。嘴巴自然说话的时候，不同的音位是通过手势在脸上的位置来匹配的。手在靠近嘴的四个位置标记不同的元音，用八种不同的手势和嘴唇标记不同的辅音，使听障者可以直观地拼写单词(Gravel O'Gara，2003)。虽然建议法会和口语一起使用，但还是侧重于手势而不是使用残听。另外，暗示手势不同于手语，手语不能称为手语。目前，这种方法已经应用于六十种不同的语言，但在中文中还没有标准的体系(刘峰，2019)。
aption>图 5暗示法透过手势与手势的位置搭配，标示不同的音素。图／Cue College
- 综合沟通法（Total Communication）
是结合口语及手语的沟通方式，这种沟通法的中心思想是：同时使用各种沟通模式以达沟通的目的，因此会同时使用手语、口语、唇语及手势等沟通模式。使用此沟通法的听损者亦同样会配戴助听辅具，让手口语可以併用(Gravel & O’Gara, 2003)。
别让沟通模式变成单选题
沟通方式有很多，并没有好坏之分，也不是非黑即白的单选题。就先天听损的孩子来说，他们的沟通选项除了取决于生理状况外，家庭环境也扮演关键角色，因为父母都希望能透过自己擅长的语言跟孩子沟通。在超过 95% 的听损儿童父母为听力正常的状况下，多数家庭通常会优先考虑让孩子学习口语；但若家庭成员主要以手语来沟通，也会视手语为增加与孩子间分享连结的管道（Napoli et al., 2015）。不过也不少家庭孩子双语学习，手口语并用，与更多人接轨。
沟通媒介的选择没有标準答案，就像有人讲话时喜欢中英文混用，有人比起口头聊天更爱打字笔谈。只要让自己能精準表达，且让对方正确接收和解读你的沟通需求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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