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彼得沃勒本译者/王当我们拥抱一棵树时,没有电的动作——因为我们和树有相同的电压,这一点到目前为止是肯定的。然而,难道树不能至少以其他方式感知人类的触摸吗?
00-1010,有一种现象可能发生在小树身上:——,thigmomorphogenesis,即植物被触碰后会慢慢生长。例如,如果你每天触摸自己的西红柿几分钟,它会减慢生长速度,形成更粗的茎。
风也可以在植物中诱导相同的行为模式:较低的高度可以减少风对根的杠杆作用,较粗的茎更有利于稳定番茄植株。当然这也适用于动物经过引起的活动,因为不太稳定的植物容易出现波折。因此,番茄或其他小树很可能在其基因列表中对这种接触有反应(不仅仅是对风)。
科学家发现,以这种方式接触的样品会产生更多的茉莉酸。这种酸不仅会改变高度生长,还会刺激植物,使茎变粗,使植物更加稳定。尤其是室内受光太少的种植,往往树干又细又不稳,就更明显了。
小树会向触觉形态发展。图/PEPEPELES如果你指望抱一棵树后能得到肯定的回应,那么以上信息绝对令人失望。因为,其实前面提到的反应只是一种防御策略,用来对抗不利于植物的外界影响。此外,如果树木必须从中感受到什么,它们必须能够感受到压力,并且它们应该能够感受到包围它们树皮的手臂。有一定程度的压感,只是范围和大小不同。例如,如果有相邻的树或金属柱压在树干上,树就会开始绕着障碍物生长。但是,施加的力必须很大,特别是持久。——人类的拥抱无法满足这两个因素。尤其是大树,它们的树皮也很厚,只是由外围区域的死细胞组成,所以我们能拥有的感觉恐怕和头发没有太大区别。
00-1010相反,我们可以在另一个完全不同的区域找到很多感觉,那就是树根:树木会随着大脑结构相似的根尖向地下延伸,根尖会触摸、品尝、检查并决定何去何从、如何继续。比如有块石头挡住了路,感知结构就会察觉,从而另辟蹊径。所以,爱树人寻找的感动,不在树干,而在土地。如果联系成功,那么根应该是第一个地址。除此之外,根还有其他的优点,不仅相对容易接近,而且与树木在地面上的部分也有所不同。即使在冬天,它们也同样活跃。然而,根不喜欢压力和新鲜空气。所以,把那些脆弱的结构从地下挖出来是没有意义的,因为只要在太阳下呆上十分钟,就宣告了根组织的死亡。
根不喜欢压力,也不喜欢新鲜空气。图/PEPEPELES不过,最新的科学知识还有其他可供参考的建议,比如树木的脉搏。脉搏?当然,树木没有人类的心脏,但它们也需要类似的东西,否则树木中一些最重要的过程就无法工作。
血液对于人类就像水对于树木一样。如何将水输送到树冠,这一切是如何发生的,至今仍是一个未解之谜。
andrs兹林斯基博士在匈牙利蒂哈尼的巴拉顿湖沼学研究所工作,他让这个黑暗的谜团有了一丝曙光。早在几年前,他和来自芬兰和奥地利的同事就观察到白桦树会在夜间休息:科学家在无风的夜晚用激光测量白桦树,发现树枝下垂可达十厘米;随着太阳的升起,白桦树会再次醒来,研究人员称之为树木真正的睡眠行为。
科学家发现白桦树在晚上休息。图//Giphy这个发现显然让andras Zlinszky非常兴奋,因为他和同事Anders Barfod继续研究另外22种不同的树木。他又找到了树枝的起伏,但节奏会不一样。树枝不仅白天晚上会有波动,每三到四个小时也会有波动。采取这种策略的原因是什么?科学家关注水运。——棵树会在这几个时间段抽水,这符合逻辑吗?毕竟,其他研究人员之前已经确定,树干的直径将周期性地减少0.05毫米以再次膨胀。科学家是否发现了某种脉冲?
的蹤迹,其会藉由收缩将水逐步向上推送?这是不是一种缓慢到我们迄今都未曾察觉的树木脉搏呢?兹林斯基与巴弗德提出了这种假设,作为对自身观察的合理解释,从而也将树木往动物界推了一步。
遗憾的是,每三、四小时一次的脉搏跳动实在太慢,即便是最最敏感的人,在拥抱树木时也不可能感受到,因此我们在这里也不会发现任何可感知的树木信号。
植物听得到我们说话吗?
接下来,我想再仔细观察一下与树木联繫的最后一种可能,那就是:我们的声音。这是人类最重要的沟通工具,有不少人会尝试与树木或自己所栽种的室内植株交谈。「尝试」是什么意思?意思就是:他们这么做,而且期望植物能以某种方式回应。此外,也有一些葡萄农会在果园里播放各式各样的音乐,而且认为自己知道,哪一种音乐类型有助提高葡萄的产量。
在所有这一切的背后,是否存在真相的核心——植物究竟能否聆听?
对后面那个问题,我可以大声地回答:「能!」早在几年前,研究人员就对阿拉伯芥(Arabidopsis thaliana)做过这方面的实验。研究结果显示:阿拉伯芥的根部会依循频率为 200 赫兹的敲击声定向,并朝相应的方向生长,同时也能产生如摩斯电码般运作的声响。
豌豆可以分辨声音的真伪?!
西澳大学(University of Western Australia)的莫妮卡.加利雅诺(Monica Gagliano)发现,豌豆可用根部听到在地底下流淌的水,为此在土地里埋了三根管子:第一根管子里只有录音带播放出的沙沙声、第二根管子里有实际的水流、第三根管子里则有人为的流水声——受试植物并未受到愚弄,只会扎根于真正的水上;但如果它们不渴,就不会表现出任何活动。然而,这真的算是聆听吗?加利雅诺及其团队认为,在这种情况下,根部应该确实有受到潺潺声响的刺激,这也正是他们所观察到的。
植物(从而也包括树木)是听得到的。正如人类,它们也会针对性地运用自己的能力。就像我们之所以很少听到超音波,是因为我们并不需要,植物同样也只会去倾听那些对它们来说重要的事物,例如地下的流水。然而,前面所提到的,那些播放古典乐来刺激葡萄生长的报导,该怎么解释?那些和树木说话的经验谈,又该怎么说?如果冷静地进行科学观察,那么根部的听觉能力对此恐怕毫无贡献,因为它们是埋在地下的,所以相对受到了良好的隔音。因此,我们必须环顾其上的区域,仔细审视树干、枝条与叶片,可有任何对听觉有反应的迹象吗?
被阿拉伯芥已读不回
西德广播公司(WDR)的一个团队在利希研究中心(Forschungszentrum Jülich),让向日葵持续数日暴露于不同的声响下,其中也包括了古典音乐。结果显示:暴露于不同声响下的植物之间,并无任何生长差异。也许音乐是错误的切入点——应该寻找对植物来说真正重要的声响。
譬如说毛毛虫的啃咬声,又会如何呢?这对绿色植物来说,意味某种致命的危险。这正是美国密苏里大学(University of Missouri)所研究的主题:研究人员将毛毛虫置于阿拉伯芥的样本上,藉助微小的雷射反射镜探得同样也让茎有所震动的那些微小波动。如果研究人员利用这些波动去欺骗其他未受虫害的受试植物,它们就会产生出在遭受攻击时,会特别大量产出的防御物质。相反地,对相同频率的风声或其他声响,受试植物则是「无动于衷」。
所以阿拉伯芥是听得见的,这也完全有道理可循。透过声音的警告,甚至可以在一定距离外提前察觉危险,进而做好相应的準备。特别重要的是:它们会忽略不会构成威胁的声响——这可能包括了人类的言语,还有各种不同类型的音乐。真可惜!要不然,那些报导农作物能欣赏古典乐和摇滚乐的新闻,其实还挺美妙的。
不过,在音乐中是否存在着近似毛毛虫啃咬的部分,倒是有待釐清。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这种事情或许就能说得通了;不过,如此一来,莫扎特的音乐就不是被植物所欣赏,而只是遭到误解罢了!
我完全可以理解与树木交流的必要性。坐在这些庞然大物底下,抚摸着树皮,安全感倍增;如果对于我们的存在、甚或我们的触碰,树木能有什么主动或被动的回应,那么这一切就都圆满了。我不会否认,这种事情是可能的;只不过,至少保守的科学,迄今对此尚无证据。
不过,即使这是事物的最终状态,难道一定非得要有个回应不可吗?难道不会是,人类与树木活在完全不同的世界里?毕竟,在树木存在于地球上的那些年年岁岁中,我们人类存在的时间仅仅只占了 0.1%。虽然树木显然对所有的这一切无感,但反过来说,在人体里却肯定会有某种反应;关于这点,我将在后头进一步的说明。就目前的情况来说,如果我们在与树木接触时能有良好的感觉,而且,在最好的情况下,能让树木好好过着它们的野生生活,这暂时也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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