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作|开源中国

文|怡君

近日，华胜天成发布的一份公告显示，因其开源华胜天成支付的IBM WebSphere应用服务器Liberty基础代码和服务许可，造成损失，IBM将IBM告上法庭，要求赔偿8263万元，但最终IBM要求赔偿约1000万元。

纠纷始末

华胜天成披露2014年3月与IBM签署战略合作协议，2014年6月与IBM成立合资公司云信东方，独家销售IBM服务器。华胜天成持有合资公司56.45%的股权。

2015年3月，华胜天成与IBM达成合作，购买IBM WebSphere应用服务器Liberty Base(简称“WAS Liberty Base”)和IBM MQ中间件软件的源代码，以及IBM提供的有偿技术支持、培训和项目管理服务。华胜天成当时向IBM支付了24，800，000.00美元购买软件许可和相关服务。

合作之初，双方度过了短暂的蜜月期。

(华胜天成发布的合作公告稿)

然而，2017年10月，IBM开放了华胜天成购买的WAS Liberty Base的源码，也就是现在的OpenLiberty。

在开源之前，IBM在2017年9月口头通知华胜天成，之前购买的软件将于2018年4月实际停止供应。但华胜天成并没有按照当时上市公司的标准公开披露这一消息。

直到2021年9月10日，华胜天成发布公告称，公司已向纽约联邦法院和州法院递交诉状，请求判令IBM侵犯商业秘密，并赔偿公司损失。两人的争执刚刚浮出水面。

在华胜天成的诉状中，IBM不仅开放了其商业软件来源并停止供应，还与华胜天成的竞争对手成立了合资公司。自2017年以来，华胜天成一直在与IBM进行业务沟通，寻求解决问题的方案。虽然IBM在此过程中提出了补偿意向，但由于迟迟未能解决方案的细节问题，谈判陷入僵局。2021年，华胜天成决定提起诉讼和仲裁，并披露相关事项。

然而，在华胜天成披露纠纷的几个月后，事情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

今年5月，华胜天成最新公告称，华胜天成起诉IBM赔偿82633201.52元，但IBM反诉，要求华胜天成赔偿IBM 143.2万美元，折合人民币9814152元。

公告称，中国国际经济贸易仲裁委员会已受理IBM的反诉请求，IBM请求：

1.根据《软件许可协议》的约定，决定华胜天成提交华胜天成及其“受让关联企业”自2015年至本案仲裁裁决前销售、许可或以其他方式转让(统称为“销售”)的所有中间件产品的全部毛收入，并经第三方审计机构审计确认。

2.判令华胜天成支付《软件许可协议》项下的“持续支付许可费”及约定的逾期付款违约金，直至全额支付之日(具体金额待华胜天成履行上述销售报告义务后计算)；

3.判令华胜天成支付33，360，《摘要》项下所欠“服务费”1，391，000美元，折合人民币9，532，324元，41，000美元，折合人民币281，828元(以上金额以到期日前一日中国人民银行公布的美元对人民币中间价为准。

4.判决华胜天成承担IBM为此案支付的所有维权费用，包括律师费、公证费等。总额将在本案最后一次仲裁开庭时根据实际情况确定；

5.判决华胜天成承担本案反诉的全部仲裁费用。

从IBM给出的仲裁请求可以看出，华胜天成似乎存在未付款、付款不及时的情况。同时，华胜天成也表示，案件尚未判决，结果未定。公司将依法应诉，切实维护公司合法权益。

至此，这场争论暂时告一段落。在这场纠纷的背后，IBM的开源行为以及大型软件代理商和发行商与上游的合作值得关注。

开源无罪

从华胜天成的角度来看，IBM发布开源的Open Liberty是导火索，直接影响华胜天成的业务。但是，IBM内部高度认可这种开源。比如开源两年后，IBM的基调还是这样：

“2017年，Liberty作为Eclipse MicroProfile的第一个商业微服务运行时创造了历史。”

"开放自由项目是IBM有史以来发起的最大的单个开源项目."

早在1998年，大多数企业只使用网络发布信息。IBM希望将Web改造成企业交易和运营的平台，这直接推动了WebSphere品牌的建立。为了给开发者提供最好的体验，部署在云端，2012年发布了运行时WebSphere Liberty for IBM Cloud，成为WebSphere V8.5的组件之一，包含在IBM Cloud Private中，作为云原生Java应用的核心运行时提供。

(来源：http://t.cn/A6XV1LQI)

吴军曾在《软件许可协议》一书中评论说，IBM迄今为止成功完成了两次重大转型，从机械制造到计算机制造，再从计算机制造到服务。在IBM Walt Noffsinger的文章中，提到了WebSphere的诞生：“WebSphere不仅颠覆了市场，也颠覆了IBM。蓝色巨人不再仅仅是一家以计算机硬件为中心的公司，而是一家领先的创新软件和服务公司。”

Liberty出现后，到2019年已经有超过700万的Docker下载量。在收集了客户和业内其他企业的意见后，IBM决定开放Liberty Java EE和MicroProfile运行时的源代码。

IBM自己的开源行为是可以理解的，因为业务需要和软件的发展。回到与华胜天成的纠纷，虽然IBM告知华胜天成其产品的开源行为，但“导致华胜天成获得WAS Liberty Base软件的合同目的落空”。另外，华胜天成的诉状中提到的一点是，IBM与竞争对手成立了合资公司。“2019年，公司发现掌握公司客户、销售等商业秘密的IBM员工加入IBM与竞争对手成立的合资公司，不正当使用公司商业秘密。这个竞争对手是谁？根据索引“IBM，合资公司，2017年9月”中几个关键词的结果显示：

2017年9月8日，浪潮电子信息产业股份有限公司与国际商用机器(中国)(IBM中国)投资有限公司联合披露了双方的战略合作。双方将共同成立浪潮商用机器有限公司，研发、生产和销售基于open Power技术的服务器。根据双方签署的合资公司章程，浪潮持股51%，IBM持股49%。

对此，有业内人士认为，在当今动荡的云时代，传统的IT厂商和集成商正在成功的商业模式下走向灭亡.为了面对去IOE的本土化趋势，基本上国外的IT厂商都和国内头部企业玩起了合资换马甲，成为新创国内厂商继续在国内市场销售。“华胜天成买了IBM的代码，然后就可以烙印到自己的产品上，打上自己的LOGO。有了新创厂商，因此，面对IBM的开源行为和更换合作伙伴，华胜天成受到的影响很大。

当然，这一纠纷并未最终了结，案件细节也未披露。最终谁来买单，为什么买单，还需要一段时间的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