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流年,青春。
青春原来一直都在,青春其实可以重来。
我的青春,周董,你好。
文 | 甜醅
全文约3644字,细读约需9分钟
1人生第一次的直播
在测试了画面流畅度后,周杰伦开始表演一个硬币魔术,黑色背景布上,硬币随着他双手的移动而消失、出现、重新排序。
这是2020年7月26日晚上八点半,周杰伦在快手的第一场直播,也是他人生第一次直播。画面通过广州太古汇、杭州国大等5个城市地标大屏出现在夏日人群中,通过各种电子设备声势浩大地来到6800万观众面前,看着周杰伦准时出现,直播间里有人感慨:“我的青春呀。”
对于周董的这次露面,粉丝期待了许久。
直播的主人公周杰伦自从6月份官宣入驻快手后,通过账号“周同学”表示“人数达到1000万的时候,我会表演最强的魔术直播”。很快,账号的人数突破2000万,入驻后发布的两条短视频播放量在短时间内破亿。许多人对这场直播充满了期待,包括周杰伦自己。
他显然为这次直播做了很多准备,“压力真的比演唱会大”,除了提前二十多天练习魔术、几次三番在快手账号上提醒大家别忘记直播,预告了直播的时间、内容,甚至去社交平台Instagram上点赞了4条歌迷提到这次直播的动态。
来自外部的应援同样也是做足了功课。在直播前,快手平台挑选、制作了30分钟的周杰伦经典演唱会、MV的集锦,除了在 App 设置多个入口外,还在北京、上海、广州等8个城市的地标建筑上投放了大屏广告。
朋友们前来为杰伦的首秀打气,老友方文山、郎朗、南拳妈妈为他打call。
7月26日晚上,直播终于在一个画廊开始。
开播10分钟,直播间在线观看人数便突破4260万,王祖蓝、关之琳、徐锦江、小沈阳、黄龄等纷纷送礼,数据显示,王祖蓝给周杰伦刷了700个穿云箭礼物。当晚最高同时在线人数610万,互动总量3.8亿,至于打赏,在众多明星和歌迷的支持下,30分钟的直播一共获得2000万打赏额,并不比一场演唱会逊色。
最惊喜的环节大概是最后十分钟,刘畊宏助阵下,周杰伦与魔术师朋友陈冠霖和蔡威泽(Will)一同为大家用魔术调制了一杯Mojito,他们从一幅画中变出白手绢、气泡葡萄酒、冰块等等,此时歌手萧敬腾从画面外慢慢推着一辆餐车进来,送上了Mojito最后的调味品。
背景音乐响起他近期发布的新歌《Mojito》,大家跟着旋律摇摆起来。
2我有点幼稚
往前回溯,这样盛大的场景在周杰伦出道20周年的生涯中并不少见。
每一次发布新单曲或专辑,或每一次开演唱会,都能吸引大片注意力。去年,因为一个“周杰伦微博数据差”的问题而引发打榜大战,甚至更早的2003年,7月16日,超过50家电台同步首播专辑《叶惠美》中的主打歌曲《以父之名》,有超过8亿人同时收听。
但他似乎仍然不擅长应对这样的场景,直播中主要的沟通和气氛调动任务交给了刘畊宏,他和伙伴负责变魔术。期间他想看看观众的反应,从工作人员那边拿来平板,看了几次,念了几条,发现都是说他好话时一下子赧然起来:“都是夸赞呐,这怎么好意思啊。”
周杰伦41岁了,人们还是能看到那个羞涩的年轻人的影子。
他四岁开始学钢琴,八九岁的时候想成为一个钢琴演奏家。因为内向,只敢在自己的亲戚和家人面前表演。14岁的时候父母离异,他跟着母亲生活,沉默寡言,害羞敏感,“一天说不到十句话”,像后来电影《头文字D》里的拓海一样。
他永远都记得刚出道时候的自己,戴着鸭舌帽,很怕镜头,看到哪个摄影机亮着红点他就会避开目光。所以很多人听过《安静》、《黑色幽默》,但不认识哪个是周杰伦。
实际上,鸭舌帽下的羞涩年轻人总是有很多想法,并且在为他的想法寻找属于自己的表达方式。
周杰伦性格好强,在两次报考都没有考上台湾大学音乐系后,他到一家餐馆打工。这是他人生中的一次不小的挫折——他的妈妈是老师,老师的儿子却没有考上大学,“你知道那种感觉是很奇怪的”。他开始写歌,一部分原因是想证明给其他人看,“这首这么红的歌是我写的”。
甚至到写《等你下课》这首歌的时候,他仍然觉得学生时代是最美好的,那自己为什么没有好好读书呢?他已经39岁,成为了父亲,希望孩子不要再走自己走错的路。
他的歌曲编曲独特,有时候觉得这样好听那就这样写,从不在意流行是什么,他想要创造的就是流行。一次选秀比赛中艺人吴宗宪发现了他的才能,与他签约。吴宗宪的性格急,有时候会说要两天之内写好一首歌,他就闷在录音室里写。遭遇了刘德华、张惠妹退歌,会感到失落,但并不会怀疑自己。
第一张专辑《Jay》把原来没有用的歌重新拿来自己演唱,其实很多歌都是写给别人的,但在他自己的身上完成了一种奇妙的融汇契合。
方文山曾经用《千里之外》中的一句歌词来形容周杰伦:闻泪声入林寻梨花白,却得一行青苔。“可能你觉得他外形很流行,或是有一点点那种玩世不恭的样子,可是其实他对音乐的态度截然不同。”
大多数时候,音乐成为了他那些天马行空想法的抒发渠道,学生时代他写了很多没有发表的歌,一些唱给同学听,一些唱给喜欢的女孩子听。他有一种责任感,觉得要对自己的歌迷负责,于是暗暗在自己的歌里写一些说教。
渐渐地,这样的表达方式已不足以满足他所有的好奇,他喜欢武打电影,喜欢游戏,喜欢魔术,他开始参与音乐录影带(导演MV近百部)、电影电视剧(参与电影14部,执导电视剧1部,参与综艺节目4档),却有成也有败。
3新的表达方式
直播是他找到的另一种表达方式。
上世纪80、90年代出生的年轻人们,听着周杰伦的旋律长大,也看着他这些年的经历,从酷劲十足的青涩后生,到娶妻生子的成熟男人。一路走过属于他的时代,刚出道时要求完美主义,到了现在反而并不眷恋这样的生活,也不在乎自己会红多久,只是为了以后可以很骄傲地告诉自己的孩子,这首歌是你的老爸写的。
他看起来变得更加松弛、外向。歌迷们开始打趣他嗜喝奶茶,带着一大桶奶茶去看他的演唱会,也会喊他“小公举”。
偶尔,他会在快手平台上发布一些照片、视频,有时候是在巴黎喝起泡酒,有时候是在古巴旅行,也有时候是和朋友们一起弹琴唱歌,展露出自己的生活一角。
因为要在公开场合维持自己一贯的酷劲,他从不轻易讲自己的弱点、糗事。因此即使被摄像机围绕了20年,周杰伦仍然有着鲜为人见的一面。但在快手的第一次直播中,周杰伦显得更加放松和亲近,与刘畊宏插科打诨,还开玩笑嘱咐各位“等下回放的时候千万不要注意魔术的环节”。
出道20年,周杰伦或许也没料到他在人们青春回忆里落下的印记如此之深。尽管曾经哼唱《稻香》的少年,还是会整晚蹲守周董出新歌,特意腾出时间看他的快手直播首秀。今年6月28日,新歌《Mojito》发表,快手拥有歌曲和MV的使用权,于是很快在平台上引起了一阵狂欢,无论是在一线城市的广场,还是城市之外的农村,人们穿着花衬衫、沙滩裤,配合着《Mojito》的旋律摇摆。80、90后的记忆开始铺展开来,变得更广阔更鲜活更有延展性。
每个人都有值得被看到的一面。无论是沉默的让老师觉得头疼的周杰伦,还是拍摄电视剧但并不被看好的周杰伦,他的初衷永远都是音乐,当这一面被看到之后,他便能依靠天赋和努力不断前进。
技术的日新月异,让世界开始变得无比精彩,也让我们可以成为这个时代下闪耀的光点。更多人将被世界看见,更多人不再选择沉默的平凡,那些原本普通的人,其实可以不再普通。
今年,一名快手高管在接受《晚点LatePost》采访时表示,未来快手在战略思考时会更加回归初心,思考用户真正需要什么,因此在2020年,不会再有数据目标为导向的战役。
在数字化的时代,如果把人重新放回人的维度来考量,一定会发现人人自携带一个宇宙,没有人可以轻易抵达另一个人。而一个能安全地自由地表达自我的平台是多元世界的地基,是人与人互相理解的桥梁和窗口,即使这样的理解是缓慢又曲折的。在快手,重要的并不是流量,而是每一个认真生活的充满热爱的个体。
周杰伦的第一次直播没有带货,也没有唱歌,而是和朋友们一起聊天、玩耍、插科打诨,还向刘畊宏请教直播该放些什么内容。这样的氛围甚至有点像他主导的综艺节目《周游记》,一边旅行一边会友。
但这些丝毫没有减弱这场直播的可看性和传播范围。“变魔术是一个环节,真正的目的是跟歌迷互动。”直播的时候周杰伦说。他在ins为几座城市的大屏应援、粉丝观看直播动态点赞。
这场直播里,周杰伦不是舞台上亮眼的表演者,不是电影里的被凝视的对象。直播是他与粉丝之间重新建立起的一种更直接的联系管道,打破时间、地域,更当下,更在意互动。通过看屏幕上的评论,周杰伦发现许多观看者都是铁粉,因为用户名来自他的歌曲。还有一次,他们讨论到刘畊宏的肌肉时,一名观众在直播间留言说,杰伦以前是有肌肉的。
大家都笑了起来。
周杰伦并不会因为年纪增长而放弃去实现很多想法,反而总是找更多方式去表达,一次采访中他说:“我喜欢的东西还是像二十岁年轻人喜欢的,我觉得我有点幼稚,很多的想法都是有点幼稚,我觉得幼稚并不是不好,幼稚你可以拍很多很特别的音乐录影带,我可以在里面扮演很多的角色,那是因为我很幼稚。如果我今天很成熟,我可能不会去做这样的事情,我会觉得你这样做很傻,那就变成把自己约束了。”
在之后的日子里,杰伦又会去寻求哪些新突破?真粉丝的话,推荐你直接搜一搜【周杰伦】就可以直达周杰伦的快手小程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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