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宇宙旨在再现甚至超越物理感知，通过一系列技术实现真实感。新京报资料图
近日，一名女子在超空间被陌生人“性侵”。这引起了广泛关注。
元宇宙(Metauniverse)作为一个用户以虚拟形象进行互动的虚拟空间，最近被炒得很热。然而，随着关注度的提高和研究的不断深入。d以及相关产品的上市，相关问题开始逐渐显现。超宇宙中的女子“性侵”就是一个典型案例。
据了解，受害者是一名21岁的女性，她在Meta最近发布的《地平线世界》游戏中创造了一个女性头像。但他却被一个男性虚拟角色“性侵”，旁边还有旁观者起哄。其性质是可恶的。
界定虚拟强奸的困境
事实上，这件事涉及到很多伦理和法律问题：一个虚拟角色对另一个虚拟角色的“性侵”能否被现有的法律和伦理理解为“性侵”，在目前也是一件非常复杂的事情。
其实类似的事情也不是第一次了。据媒体今年1月报道，在《地平线世界》测试过程中，一名女性测试人员反映，一名陌生人试图在广场上“触摸”他的虚拟角色。测试者指责这种触摸行为是性骚扰。当时有学者认为，即使身体没有被触碰，也可以判定为性骚扰，因为虚拟行为对人格和尊严的影响通常是确凿的。
但此次事件中有观点认为，目前很难将“虚拟强奸”定义为真实强奸。因为强奸罪一般符合三个条件：行为违背被害人(一般指女性)的意志；人必须采取使女性无法反抗、不敢反抗或不懂得反抗的措施，通常是暴力、胁迫或其他措施；犯罪者和受害者应该有实际的身体接触。
就这次超宇宙“性侵”事件而言，“虚拟强奸”可能满足第一个条件，也可能满足第二个条件，但第三个条件(即两人的实际身体接触)可能无从谈起。这是目前实际存在的一个真正的法律困境。
传统和伦理难以制约。
事实上，抛开技术细节不谈，引起轩然大波的主要原因有三个。
首先，“性侵”发生在虚拟世界。宇宙不同于一般的网络空间，它不是为满足特定功能而开发的在线应用。
电话时代有骚扰电话，互联网时代也出现过利用聊天软件进行性骚扰和“性侵”的案例，对传统的法律和伦理框架并没有造成太大的冲击。因为其本质是利用不同的技术手段实施性犯罪，所以现行法律并不难认定。
然而，超宇宙是非常不同的。它结合了虚拟现实技术，依靠区块链，受到加密货币的加持。它旨在创造一个丰满的元空间，从而“消灭一切日常生活内容”。这种技术不再是特定的功能，而是功能和意义发生的地方，在物理世界之外创造一种新的游戏。
超宇宙并不认为自己比物理世界更不真实。相反，正如当代精神哲学家查默斯在其著作《Reality+》中提出的，虚拟现实也是现实，未来的现实是虚拟现实和物理现实的有机融合，这是为了现实2.0。
所以这次“虚拟性侵”是发生在一个元宇宙中的一种“性侵”，这是前所未有的，也是这次事件引起广泛关注的重要原因之一。
其次，“性侵”发生在两个虚拟人物之间，而不是两个真人之间。
如果是施暴者通过摄像头引诱、威胁女性，进而达到其卑鄙的目的。这种情况经常发生，传统的法律和伦理框架也可以为理解和纪律提供相对充足的资源。
但是两个虚拟角色之间的性活动在什么意义上可以算是“性侵”呢？游戏中两个角色的身体接触很难被认为是真正的性活动。
性通常是指生物之间的活动，但超宇宙的虚拟人物不是普通的虚拟人物，他们都是类似于阿凡达的形象。它的图像和动作是由人们选择并实时生成的。
对《阿凡达》的“性侵”是由背后的人授意和所为。这些人显然有侮辱和伤害《阿凡达》背后的人的企图。而亲眼看到自己的头像被侵犯，也会产生一种真实的屈辱感。这也是前所未有的情况。
最后，超宇宙旨在再现甚至超越物理感知，通过一系列技术实现真实感。虽然目前技术还不成熟，但从长远来看，物理世界中的视觉、听觉、味觉、触觉将被重现，它们的强度和广度将进一步扩大。
这让“虚拟性侵”变得非常“真实”。人不是通过一个手柄来操作自己的虚拟角色，而是完全成为自己的虚拟角色。人类的感知被完美模拟。
虚拟世界的“性侵”挑战亟待应对。
未来，随着元宇宙的不断发展，物理现实和虚拟现实将深度融合，线上和线下的切换将变得如此流畅，以至于常常不被人察觉。
人们日常活动的一切意义都是在这样一个高度整合的高级现实中完成的。这个时候，虚拟世界中“性侵”的挑战可能会变得非常严峻。
生命不得不在元宇宙中进行，但其中没有公共安全的手段。就像大家都用智能手机的时候，隐私侵犯就显得尤为迫切。面对这些挑战，我们需要有远见。
据了解，考虑到“性侵”的风险，Meta最近增加了一项打击虚拟现实骚扰的功能。这个功能叫做“个人边界”，会防止其他用户的头像侵犯你的头像的个人空间。这可以看作是元宇宙的规范起源。
然而，从
目前的报道看，这依旧不是强制性的，也难以达到理想的效果，因此，如何防止人的尊严在虚拟世界中受到侵害，这条道路依旧任重而道远。
说到底，元宇宙发展要想得到进一步规范，就需要从身体的边界开始，将其未来的发展建立在对个体自治和身体完整性的尊重之上。这对任何人而言，都绝非一件小事。
撰稿 / 王小伟（中国人民大学哲学学院）
编辑 / 马小龙
校对 /陈荻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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