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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武器专家需加满,多余技能点留下来,毒弹建议不加,护甲大师后期加满。精准爆击需加满,魔法盾先加到3级,后期加满可吸收1900的伤害,只要防护够高,怪物要破盾是一件很难的事情,专家级饲养员1级召唤炼,金石像1级用于缓解过多的敌人压力,没有时间限制,但有生命限制。
《火炬之光2》
后期推荐加满,强化1级很有用的技能,后期推荐加满无,也许低难度下双持是一个好选择存疑高级法术,专家装备上有该技能加成时加1级否则,还是喝药吧瞬息冲击法师的保命技能,最少要加1级,以后看情况自己决定格挡专家。
如果你对答案不满意,不妨看小编为你推送的这篇关于火炬之光2火法师加点文章
(小说)
朱新科
村子里一片沉寂,天还没亮,东边渐露点点鱼肚白,母亲便大声叫:“大眼仔,起床了,鸡啼三更了,还不起床,等下车会过站的。”母亲爱叫我的小名,担心我车过站,早早把我叫醒。我简单洗漱后飞速收拾行李,到村公路边等开往省城的大客车。
说是公路,其实是尘土飞扬的沙路,农村的拖拉机同摩托车不时经过这露天车站,扬起的灰尘令我不得不用手捂住口鼻。我焦虑地左顾右盼看着客车的影子,这时天已大亮,仍然不见大客车的到来。
每天才一班车跑省城,买车票是要拉关系走“后门”的事,为保证万无一失,我隔天已托亲戚买好了全程票,放进口袋,并用手捏紧。我是半路小站上车的,生怕丢失了车票……忽然听到“嗄、嗄、嗄”的刹车声,灰尘迎面吹来,一辆车残旧的大客车停在路边,车门“吱”一声,慢慢打开。我刚上车,就闻到了乘客身上那股汗臭,夹着吃过大蒜的口气,难闻到想吐……
车厢内过道用折椅加位,那些买站票的乘客轮流坐……客车一摇一摆,一晃一晃的,晃得我想吐,只好用毛巾捂着嘴找自己的座位,找啊找!好不容易找到了,我那个靠车窗的8号座位。可是我的座位有人坐了,一个十七八岁,穿着花格连衣裙的女孩子,她留着长长的马尾辫,她脸色苍白,用纸巾捂住嘴,见我找到位置,她苦笑一下,很无奈地流露出祈求眼神——因为她晕车了……而且她买的是站票,我买的是坐票;我自己也晕车……怎么办?“哎,轮流吧!”旁边的大叔叫我采取轮流坐的办法。我站累了她让我坐,她站累了我让她坐。但多是我让她坐,这也许男孩子应有的风度吧……这样在崎岖的山路上颠簸了很久很久……
我俩从陌生变得开始熟悉起来,她叫杨娇,是个典型70后,她也是和我一样,去珠三角寻梦的青年……我们聊着聊着,仿佛找到了知己,于是天南地北,海阔天空无所不谈,渐渐地我觉头好像没有刚才那样晕了,而杨娇脸色则不再苍白,变得红润起来……车窗外的清新空气吹进来,我们俩的精神看起来都好了许多。大客车师傅按动了仪表台的音响,时代最流行的《小城故事》、《现代爱情故事》、《片片枫叶情》等等乐声从车厢里飘出……车厢里的气氛一下子活跃了起来,乘客们也跟着录音机播出的歌声唱呀唱!整个车厢里紧迫氛围一下子变得轻松了,吵闹声埋怨声变成了欢笑声……歌声拉近了乘客之间的距离,唱着唱着,歌声让乘客相互关系变得和谐起来 。
而坐了我座位的杨娇却更加令人耳目一新,她唱得圆润,娇柔,婉转动人,悦耳且甜美……我被她的歌声深深地吸引了,不由自主地为她鼓掌:“好!”,并向杨娇竖起两个大拇指。乘客们的目光被我这一举动吸引了过来……
杨娇羞答答地道:“朱大哥,过奖啦!”说完她脸额泛起一片红晕……客车快到站了,忽然有种依依不舍的感觉涌上我心头……经过大半天的旅途奔波,客车到达省城——西郊客车站。
“东莞,东莞,有去东莞的请上车!”
“深圳,深圳,有去深圳的请上车!”
“大家快买报纸啊!快看啊!快看看刘嘉玲怎样挑战一姐的?”
“雪糕,矿泉水,花生……快来买啊!”。
还有举着“住宿”牌子的;举着“带路”牌子的人。
整个车站,像个市场,人来人往,鱼龙混杂,南腔北调,人声鼎沸,形形色色的人。我和杨娇刚下车,就被一群举着牌的人围住了,拉拉扯扯。我拼力护着她退到墙边,那些人见无机可乘,只好去拉其他乘客了。
省城的客运印象如此糟糕,我们始想不到,为避免出现意外,我决定先送杨娇上莞市的客车先,然后我折返上蓝海市的客车。听她说她的表姐在莞市找了一份棉织厂的工作;我则要去蓝海市某鞋厂应聘文员。
眼看分别之时,我急中生智,将我的一本红色封皮的笔记本,写上我老家的通讯地址送给她:“杨娇,这是我家的通讯地址,届时可以给我写信哈!我家里人收到信后会转寄给我的,你放心。”
她感激地点点头:“会的,谢谢你的椅子,朱大哥,谢谢你哈!”她也留下了她家的地址:韶市英县青塘回龙村3号……之后她大方地伸手右手同我握手,我一下子不知所措,第一次握女孩子的手,心“卟、卟、卟”跳,频率好像加快了,面部还有潮热的感觉……
二
时间飞逝,转眼一星期过去了,不见杨娇的半点音讯,我心里竟然有一种丢失了什么东西似的感觉。每天到门卫处翻阅邮件,就是不见杨娇的半个字迹,在厂里工作一周时间,门卫同志说除了认识领导外就是我了……
由于80年代中后期,相互联系依然是通过固定电话座机和书信进行传递和交流,我们俩当时没有落实工作单位,就约定好找到工作前,信寄对方家里,再由家里转交给我们,这样就可以知道对方的情况了,并且可以留下对方的工作地址了……等呀等!等呀等!又是一周过去了,还是杳无音信,气馁的我有望穿秋水的感觉……还是同事老王看出了我的心事。
“小朱,是否恋爱了?看你心神不宁的样子?看上了女孩子,就要大胆追啊!你不是看过《冰山上的来客》吗?大胆些,不要害羞哈!”正有一语点醒梦中人,我恍然大悟。
同事的提醒,使我忽然之间有了一股动力,在夜深人静时,我草写了这样一封:
杨娇小姐:
你好!提笔祝你身笔两健,近来可好?你在东莞那边工作生活怎么样?习惯吗?
我在这边很好,工作也可以,生活也过得去,你叫我帮你找的《演讲》,那本杂志找到了,你告诉我地址,我把它寄过来给你,如果你找到了工作,就好好工作吧!希望你开心健康每一天!
朋友:朱大哥字
87.6.3
写好信后,第二天一早我便迫不及待地寄往她老家……
在等她回信的日子里,我每天还是把当天邮差送来我厂门卫的邮件翻遍。偷偷把那种心情用小诗去形容:
期 盼
花城一别,
尤如一年。
旅途初识,
情如熬煎。
期盼有缘,
早日相见。
把写好的小诗,念一遍,又一遍,夹在日记本里……生怕别人看见,但又想有人懂得自己这种忐忑不安的情绪……
“小朱同志,小朱同志,请到门卫室来!”车间大喇叭呼叫我的名字。我三步拼作两步飞跑出去,哇!哇!哇!终于见到了一封写给我的信,信封右下角写有“杨付”。我拆开一看,一行清秀的字迹映入眼帘:
朱大哥你好!你的来信收阅,由于我工作比较忙,刚刚在新的工作岗位上班,我已经在莞城棉纺一厂上班,时间比较紧,抽不出时间给你写信,见谅!
妹:杨娇字
87.7.7
虽然短短的几行字,却令我激动不已,她自认是我的妹,哈哈!我有了个妹妹……她写的信更加简洁精炼,有那种言简意赅的水平,令我这个所谓文科生自愧不如……一时间我又寄书,又写信,杨娇也是每信必读,每信必复,这样一来二去的,谁也有离不开谁的感觉了。但是我俩谁也没有捅开中间一层纸,只是心里清楚,嘴上不说而已。杨娇还告诉我她厂门卫的电话号码,每天下午六点半才下班,才可以排队打电话,那时候电话也是稀缺的资源,我这边也是靠总机转接才能听到电话和打电话。虽然这么稀缺资源,但我和杨娇还是开打了长途交流——
“喂!喂!喂!你好!你是杨娇吗?我是朱大哥啊!”抓住电话我激动不已。
“我是杨娇,朱大哥,你好吗?你听得见吗?我很好!”杨娇听到我声音哽咽了……
周末,我和杨娇不见其人,只闻其声,我俩谈着谈着,后面等打电话的人龙排了很长……我只好依依不舍地收线了。杨娇在电话里告诉我,她刚到那边人生地不熟,加上语言不通,工作不是很适应,除了上班下班饭堂宿舍三点一线外,显得孤独寂寞,多么想身边有个人说说话……棉纺厂织机声音很噪杂,灰尘大,对她一个十八岁的女孩子来说,确实有点吃不消……听了我心里不是滋味……她还说由于厂里工人多,供应热水有困难,南方人每天工作满头大汗,没有热水冲凉就是头等大事,印证了俗话:在家千日好出门一时难。
杨娇在莞市所经历的辛苦,我在蓝海这边同样经历着,都是“三来一补企业”。生产线是流水线,每个岗位缺一不可,我是办公室的文员,同样要陪工人加班加点,八十年代工作并不好找,老板需要的是能帮企业赚钱的车间工人和技术员,对于一个文质彬彬的办公室文员,经常要遭到老板的呵斥,同事的白眼……我是能吃苦耐劳的男孩子,对于这些,我能忍。对于杨娇的苦,我感同身受。我对她除了安慰还是安慰……
好不容易等来了两天的休息时间,我作出了一个大胆决定,去莞市探探杨娇。于是我搭车,转车,搭车,再转车……来到她工作的在运河边棉织厂,已经是下午六点多了。门卫帮我叫杨娇出来,“哇塞!哇塞!哇塞!”这那是我在客车上相识的杨娇:一身白粉尘,披着围裙,戴着白帽,除了眼睛是黑色的,其他都是白色……
“哈哈!你来了!朱大哥。”她一脸苦笑,我也大跌眼镜,一脸无奈,怜悯之心油然而生。
“嗯嗯!嗯嗯!”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其实她工厂里的工人们也都是这个样子,也许这就是一线工人的标板吧!
今晚她本来是要加班的,为了陪我,她专门向车间主任请了假。
我俩慢步走在江边的大堤上,倾诉分别后工作生活情况,她说她很不习惯在工厂工作,脏累。她想回家,想回到妈妈身边,但又怕回到妈妈身边,而且她也不能回妈妈身边。因为她对妈妈有过承诺……
故事还得从杨娇的身世说起——
三
不知道多少个夏夜,小杨娇头抌在妈妈的膝盖上,仰望天空数星星:一、二、三、四……数来数去也数不清,妈妈则一手托着下额,一手抚摸着女儿,好像在回忆什么?小杨娇觉得不知怎的,自己的妈妈比别人的妈妈少了一份笑容,总像有什么事搁在心里,终日忧忧不乐。小杨娇多渴望妈妈能和别人妈妈一样,眼里多一丝笑意……星移斗转,小杨娇上小学一年级了,又是同样的夏夜,小杨娇依旧在数呀数不清天上的星星,妈妈的思绪也如脱缰野马……她在静静地思量着。忽然一滴水样的东西滴在小杨娇面上,小杨娇摸摸脸,对妈妈说:“妈妈,天要下雨啦!咱俩回房间睡觉吧!”女儿的一句话收起了妈妈的思绪,她回过神来,望着天上的明月,才意识到自己的泪水滴到女儿那脸上了……她忙掩饰:“啊!才下几滴雨,怕什么?还早呢,待会凉快后再回房吧!”小杨娇望着眼圈红红的妈妈,知道妈妈又在暗暗地流泪。
小杨娇听大人说,她周岁那年,妈妈大病一场,从此不能再生育。而小杨娇上面还有个姐姐叫杨丽,两姐妹在杨家却遭遇家族的白眼:生了两个“亏本货”,长大了还不是嫁人?爷爷奶奶封建思想更加严重,说妈妈断了杨家的香火,并鼓动爸妈痛下决心,及早送人。妈妈觉得杨娇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极力反对,保护住小杨娇。爸爸也是软化剂,在歪理盛行的年代顺从成了第一要素……为保护两姐妹不受伤害,妈妈一气之下带她俩回去了外婆家。
小杨娇聪明伶俐,能歌善舞,每次作业都“100”的,总是让妈妈无比欢心,“妈妈,今后我的作业要让老师打上好多好多100,就像天上的星星那么多,让你们开心。”小杨娇比所有孩子都努力,并暗下决心,长大后一定做个有出息的人,为妈妈争口气,为自己争气……八七年她终于在小镇中学念完了初中,当时改革开放进行得如火如荼,杨娇听说莞市好找工作,决心闯出一个世界来,报答妈妈的养育之恩,并决定没有成绩绝对不回家,杨妈妈看着杨娇这么懂事,自己也无法阻拦,她只是老泪纵横,第一次哭出了声……
我静静地听着听着,心里就象翻倒了五味瓶,原来她因这样才出来闯世界的……她小时候的理想是想做一名教师,如今这工种对有理想的她还是有天壤之差……我们边走边谈,江边的打工一族也慢慢稀少,回厂休息去了…江中的渔火仿佛为我俩晚唱,夏夜的萤火虫在我俩身边上下飞舞,我不由自主地牵着杨娇的手……这一夜我俩谈得真真切切,这一夜我俩之间从此好像没有了距离,也是这一夜,时间不停留,过得太快了……回到她厂宿舍门口,被保安“盘问”了10多分钟,目送杨娇进了宿舍,我才花了30元,在一个叫运河酒店的地方住了下来,谁知这一住,我又因暂住证的事被“请”去了派出所——
“砰…砰…砰”一阵急促的踢门声,几个公安,治安模样的执法人员如临大敌,问查我的身份,我当时没有带身份证,更没有暂住证,酒店住宿也临时用杨娇身份证开的房,检查人员见杨娇是女的,住的怎么会是个男的?于是被随同一批没有证件的外来人员“请”进当地派出所,当时在大院里被查到没有暂住证的起码四五十人,珠江三角洲各市流动人口众多,当年公安部门必须用暂住证制度管理流动人口……就这样折腾到凌晨一点多,最后我提供了杨娇工厂的电话,杨娇接到电话后,到派出所说明情况,才将事情解决,为了证明我是什么人什么事来东莞?杨娇证明我是她男朋友,来莞市来为探望她,忘记了带身份证,是合法守法人员……
带着疲惫的身躯,坐车,转车,又坐车往蓝海市赶,昨晚没有休息的缘故,我无精打采地坐着,只觉得公路两边的香蕉林一簇簇往后飞驰,依稀记得杨娇也拖着倦容前来送我,这里的路边站站满了各种表情的民工,他们大包小包,挤压着上车…杨娇拉着我的手,迟迟不肯松开……千里送君,终有一别,我看见她双眼噙着泪花……也许是女孩子离乡别井的孤寂吧;也许是对前途充满着迷茫的缘故吧!而她这次同我分别,特意把她亲手织的围巾送给了我,深情地:“朱大哥,过两个月就天气转凉了,你好好保重啊!!”……我把围巾撺在怀里,一下子感动得热泪盈眶,毕竟第一次有女孩子对我这么好。杨娇的话温柔而体贴,她的温情令我尤如久旱逢甘霖,她用她那会说话的眼神告诉我,我的心灵世界里已经闯进了一个她,她的世界也有了一个我……我没有东西送给她,也不知道她喜欢什么?毕竟男孩子是粗枝大叶的性格,但我为表白我的真情,鼓起勇气问“杨娇,你喜欢什么?我送你。”
杨娇只是对我投来微笑,“我什么也不要,只要你心里有我就行了”……
四
下班的铃声响得很急,我同平常一样,第一时间是赶往门卫封发室,看看有无杨娇的信?每天除了上班就是等待,那等待是渴望的;又是孤独的;更是漫长的;甚至是窒息的感觉。多想邮递员周六周日不休息,这样可以每天将我的书信传递……镇上只有一间照相馆,我觉得没有礼物送给杨娇留念,于是我决定去照张照片寄给她,我花了一个月的工资,买了件牛仔衫和一条牛仔裤,当时穿牛仔服装是最流行的款式;加上再理一个西装头,我的形象潇洒至极,随着“咔嚓”一声。一个年轻英俊的小伙子相片冲晒了出来……
“亲爱的杨娇:
你好!见字如见其人,提笔祝你身笔两健!我们相识了这么久了,第一次称呼异性为“亲爱的”,见谅哈!因为心里有了你,心中就有爱,对你的爱异于对父母的爱,希望你能理解……
我今天去照相馆照相了,把这张相张相片寄给你,如果你想我时,就拿出来看看吧!虽然我长得不是很靓仔,也算是一表人才吧!哈哈,我是黄婆卖瓜自卖自夸了,哎,天气转凉了,你要注意添衣哦,我这里天气同你那里差不多,也渐渐地转凉了,不过不怕,有你的那条围巾围着,再冷也觉得无比温暖。
好了,我也要加班去了,盼复信。
此 致
爱你的朱
这就是我送给杨娇的特殊礼物——相片。青春羞涩的我很快展现在她眼前。三天后,杨娇也复信给我,她的信内容婉转动听:
“亲爱的朱朱:
来信收悉,近况良好的,愿你一切平安健康!
你的相片我收到了,挺精神的,我放在枕头边,这个周末我去市场买个相架镶起来吧!我就可以天天看到你啦!你宿舍附近有大树吗?树上有鸟雀吗?如果每天早上鸟鸣,那就是我托它们叫你起床的铃声,附近有葵花吗?如果你觉得葵花朵朵向阳笑,那就是我每天对你的祝福!知道吗?”她在信封内也夹了一张最近的玉照:绿色的草坪上,杨娇扎着麻花辨,微笑露出洁白的牙齿,格式化的八十年代花裙束着白衬衫,看上去一幅小鸟依人的感觉……看样子就知道她拍这张相没有摆拍,真实自然美感,文静得貌似一个幼儿园的老师那样可爱……我把这张相片放进公文包的夹层,不时拿出来欣赏,尤其杨娇那甜甜的笑,不知撩动了我多少次青春躁动的心……
杨娇是来自粤北山区的客家妹子,经过一段时间的适应,机械隆呜声,工厂噪杂声,工种的辛苦,长时间的加班等等都开始慢慢适应了,她吃苦耐劳,而且人缘好,经常为请假的工友顶岗,久而久之,工友成了知己,成了姐妹,她爱唱歌的活泼开朗的性格得到了车间主任甚至厂长的认可……
在棉纺厂十周年厂庆的文艺晚会上,杨娇用客家话唱了一首《我是客家人》,赢得了全场一阵又一阵的掌声,也是这一唱开始,改变了杨娇的命运……
棉织厂幼儿园的园长在晚会上,注意到又唱又跳的杨娇有能歌善舞的天赋,于是向董事长申请“要人”,她这一举动却引起杨娇车间主任的“不满”,因为杨娇是车间里的主力军,她的负责任态度,刻苦耐劳的精神在工人中间是有目共睹的,如果你们幼儿园要了她,岂不是撬了我车间的墙角?不行!用她的话说杨娇是车间的主心骨,少了杨娇会影响车间的运作。其实是她不舍得杨娇离开……
同宿舍的姊妹们更是为这事开了炸——阿萍姐,阿姗姐,七妹等等五个工友:“凭什么她幼儿园说要就要?”
“园长她不会向社会招聘吗?”
“我们车间任务重,叫她幼儿园也过来帮帮忙!”
姐妹们七嘴八舌嚷开了,其实杨娇知道,半年来的相处工作生活,有太多太多的不舍……这就是当时社会上流行的“织女情感”——
莞市里的棉织厂,毛织厂,针织厂等等女工特别多,人们把女工们称为“织女”,一到下班时间,工厂大门口就好像开闸放水一样,人潮涌涌,形成一道亮丽的人流风景线……她们从全国各地来到这个“别人的城市”,有的是新职工,更多的是老职工,她们一起工作,生活,学习;一起逛街,一齐欢笑,有人伤心就有人陪着哭……听到杨娇要调离车间,年纪最小的明明哭了,哭得很伤心……她年纪小,杨娇最关心她,把她当成妹妹一样照顾。有一天晚上没有加班,她们宿舍的工友们晚饭后一去附近逛街,当时街上的地摊摆卖特别兴旺,叫卖叫买声不断,人来人往,熙熙攘攘,逛街的都是打工一族居多,小明明看见地摊货上有个女式精致的电子表,觉得喜欢,拿起来看了看,问了价钱觉得不合适,就放回原处,谁知道摊主火冒三丈,抓住小明的手,手指着明明的鼻梁,大声吼:“死山妹(当时的本地人都喜欢把说普通话的外地人称呼为山仔或山妹”),没钱就不要看我的东西,看了就要买!”涉世未深小明明顿时被眼前的情景吓哭了……
杨娇见状,一个箭步冲向前,一把推开这个五大三粗的摊贩:“你这不是强卖强买吗?谁是山妹?讲国语是公民的基本行为,讲普通话怎会变成山妹呢?你这不是污辱人格吗?”一句话顶得这野蛮档主哑口无言,但他仍不甘心,大声呼叫:“大家快来评评理啊!有人看了我的货,讲好价钱又不给钱呀!大家快来评评理啊!”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特别是站在他角度的同行纷纷指责杨娇,小明明吓得躲在大姐姐珊珊的背后,杨娇毫不示弱,纤纤玉手握成有力的拳头。
“我就不怕你们人多,你们再闹我就叫公安来!你们再欺负我们,我们就找妇联来主持公道!”杨娇忽然想起来,几天前,有司法局同妇联到厂里来普法教育,妇联主任曾妇女在工作生活上遇到什么困难,可以找妇联,妇联就是妇女的“娘家”。这一招挺见效,那野蛮人终于软了下来,但还是不认输,口中喃喃自语:“没钱就不要出来学人买东西购物咯!”
谁知杨娇一听,更加不是滋味,她反唇相讥:“你有钱?有钱就不用来摆地摊了!”
“好!好嘢!”啪啪啪,围观的群众鼓掌支持杨娇,并竖起拇指……
这是杨娇第一次面对歪风邪气所发出的怒吼与抵抗,也许是杨娇小时候见妈妈被人欺负的长期得不到释放缘故吧!更多的是对自己作为妇女的自我保护吧!
杨娇挺身而出护小明明的事很快在车间里传开,工友们就更加觉得杨娇有胆识,智慧过人,更舍不得她离开……
杨娇面对这处境,进退两难,她自己也舍不得离开这群情同姊妹的工友,但又向往去做一名幼儿园老师,虽然是幼儿园,但毕竟也是一名老师……
我接到杨娇的长途电话后,我对去幼儿园做老师表示赞同。
“娇,虽然是幼儿园的老师,但毕竟是神圣的职业,教书育人工作并不是那简简单的。”我在电话一再叮嘱杨娇…这件事引起棉纺厂董事长重视,他也破例找到杨娇,同意杨娇去幼儿园工作…
六
棉纺厂是国有企业,厂里不单止办有幼儿园,而且还办有小学,都是干部职工的子弟学校,统一由镇的教办领导。园长属于干部之一,她为杨娇入园教学举行了一个简单而有意义的仪式——中午每个老师的饭面上多了两个熟鸡蛋,一双筷子放在饭合左侧,意即百分之一百信任,百分之一百配合,希望杨娇所任的科目都能取得满分……
“小燕子,穿花衣,年年冬天来这里……”圆润的歌声充满童年的乐趣,仿佛回到童年;小朋友们都喜欢这位俊秀的幼儿园老师,在杨娇的启蒙下,小朋友们从语言发音,生活上会照顾自己,待人接物的礼貌行为,都有了长足的进步……而且小朋友们的家长见到这样都由衷感谢这位杨老师……
杨娇在幼儿园既是幼师,更像保育员,她温情的表现就像孩子们的妈妈,唱歌的声音象那树上的百灵鸟……幼儿园里三至五岁的孩子居多,坐姿,睡姿,识字等等幼师必须细心施教,从零开始。
有个叫倩倩小女孩,每天都尿湿裤子,哭哭啼啼向杨娇报告。杨娇就每天都帮她换下晾干,但也觉得不对,于把她叫叫跟前:“倩倩小朋,其他小朋友不会尿裤子,怎么你会尿裤子啦?告诉老师好吗?”
小倩倩嘟嘟嘴:“老师,我也不知道,小强这样拉,我也同他一样拉的”
“天啦!”杨娇捂着嘴,差点叫出声来。
“小倩倩,老师知道啦,原来这样,今天老师告诉你哈,小强是男孩子,他可以站着,你是女孩子,是蹲着的,这就是男女有别咯!明白吗?”
小倩倩似懂非懂地点了,象这样的例子真不少,没有耐心没有恒心特别是没有爱心是很难做好工作的,对于“半路出道”的杨娇来说这工作也是一项挑战……幼儿园里的故事还很多很多,她利用夜晚休息时间用书信同我分享……
“亲爱的朱朱:
时间过得真快,我到幼儿园工作又快一个多月了,我基本上能适应工作。但我深深感到自己才疏学浅,如你所讲,教育是一项神圣的职业,想教好小朋友们,必须自己有专业知识才行,我现在想继续深造,你支持吗?
你近来可好?我都想抽空去探探你,我听说你那边有个祖庙挺出名的,我都想你带我去参观一下,长长见识,如果有假期,我们见见面吧!好吗?另外你要保重身体,坚持锻炼,做一个全面发展的好青年。
娇字 ”
杨娇为提升自我,刻苦钻研,她选择了自学,每星期利用周日时间去广州接受培训,从《幼儿心理学》、《幼儿学前教育》等等学起,学习自己从未接触过的知识。她如饥似渴地吸允着书海里的精华,并付诸课堂上。每个星期日一大早便坐公交车去,天黑才赶回,实在太累了就连晚饭也没有吃躺在床上呼呼睡着了……杨娇还给我讲了个车厢里打伞的故事,有个星期日,车行到天河附近,忽然间天空“轰隆隆”一阵闪电,半晌的天空变得漆黑一片,淅沥沥一场瓢泼大雨倾盆而下……糟糕且尴尬场景发生——杨娇乘坐的这台大巴前后两个天窗漏水!!!雨水从天窗淅沥沥滴进车厢里,带了雨伞的乘客迅速张开雨伞去遮挡,但无论怎样也于事无补,大部分人的衣服都被雨水打湿,车往前行,雨水向后吹,坐在后排的乘客全身湿透……本来杨娇带了雨伞可以挡雨的,她看见一个母亲怀里抱着孩子,她把雨伞让给了她们……自己却变成了“落汤鸡”。
杨娇放眼广州城里的一些旧街道,部分下水道排水不畅,造成水浸街。于是爱唱歌的杨娇唱起了刚刚学会的粤语歌曲:“落雨大,水浸街,阿哥担柴上街卖……”歌声吸引了车厢里乘客异样的目光,大家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再看看开车的大巴司机,双手放下一摆,苦笑起来……
杨娇细腻耐心,根据幼儿身体和智力思维的实际,采用亲近大自然的教学方法:通捕捉一些昆虫和采摘一些小果实等等,教育幼儿去认知,并根据儿童爱玩的天性,去组织挖掘少儿思维能力,使小朋友们在“玩”的过程中学到知识,感受启蒙……
杨娇教育教学方式方法得到了家长同教办的认可,在年底评选先进幼教工作者时,杨娇榜上有名……她走上领奖台时,眼眶湿润了,她付出的汗水终于有了回报……她向台下观众深深地鞠了个躬——杨娇知道自己还有很多很多的不足,这个荣誉证书是对自己的鞭策和鼓励……更是对妈妈的爱的回报!
杨娇忽然之间想起了在农村乡下的妈妈和姐,这份荣耀应该同姐姐和妈妈分享一下,虽然快一年没有见到她们了。
“妈妈,你和姐姐都好吗?离开你们快一年了,你应该添了不少白发,我想你们,想回家,但我还有很多工作要做,我今年获奖了,我将证书寄回老家去,让我们一起分享吧!”杨娇将获奖证书和这封信寄回了老家。她想象着妈妈她们收到信件时的情景……
妈妈的皱纹多了,头上增添了不少白发,看见争气的杨娇寄回来的荣誉证书,开心到眉开眼笑……
我也和杨娇相约元旦假期见面,虽然我们知道仅有三天假期,但我们盼望已久,想互吐衷肠,共同勉励,燃解相思之苦。
元旦节那天,我盼啊盼,但总是不见杨娇的影子,我们在信中约好中午1点见面的,但下午4点,小站仍然不见她出来……我在小站出口广场度来度去,心总是忐忑不安。生怕她在路上有不测,我在心里默默地祈祷着……眼看五时就快到了,我急得慌了,因为下午五时过后,广州西郊车站就再也没有开往佛山的客车了……车没接着,我失望地回工厂里,在门卫值班室,我守着电话,希望响起的是杨娇打给我的电话……
墙上的挂钟已经指向傍晚的六点半,一阵叮铃铃电话声传来:“朱朱,我在番禺市桥,今天晚上可能无法去你那里了。”原来杨娇在西郊车站上车时,见车前挡风玻璃硬纸板写着的是“广州至西樵”的中巴,杨娇就上了这班车,结果这中巴为揽客,搭上杨娇等五个乘客在广州城兜来绕去,也不知绕了多少圈了都没有出城……杨娇晕车,迷迷糊糊睡着了,她一觉醒来时,才发觉这里是番禺市桥。她立即警觉自己被“卖猪仔”了,她找到车主理论,谁知道狡猾的车主收藏了那块“广州至西樵”的牌子,拿出另一块“广州至市桥”的牌子,杨娇连同其他三个要回去佛山的乘客气得说不出话来……回想起来他们用广东口音的普通话“市桥,市桥,西樵,西樵”拉客时的情景,究竟是“市桥”还是“西樵”?令人哭笑不得。
此时已经是晚上7时多,伸手不见五指。而且在市桥郊外的偏僻小站,杨娇不知道如何是好,正在她迫切地左顾右盼之际,那台“黑”中巴却“呼呼呼”一溜烟而去……在这深秋的月夜,寒风阵阵,杨娇感觉到了什么是孤独?什么叫无助?她双手不停地揉擦着,多么渴望我能出现在她身边……她面前一会有摩托车搭客仔兜来转去,一会又有三五成群的男人向她吹口哨……杨娇用眼睛狠狠盯着他们,那些家伙只好灰溜溜讨个没趣……
我心急火燎,不知道如何是好?想立即飞到她身边,去保护她,去解决燃眉之急。在我左右为难之际,终于迎来曙光,我在门卫处拨通了车间主任电话……车间主任他有一台在当时属“风靡一时”的“嘉陵”牌摩托车,于是我开启冬夜的番禺之行……
路上没有灯光,时而有一片鱼塘;时而有一片稻田;时而有一片甘蔗林。说是深秋,其实也进入冬天了,南方的天气虽然没有北方那冰天雪地,但也寒风刺骨……想起黑夜寒风中的杨娇,我不禁加大了油门……忽然间,淅沥沥一阵冷雨迎面打来,极少下雨的冬夜却与我翻脸样子,下起了过云雨,雨点密集地下着,我觉得脸颊无比疼痛,今晚的番禺之行,我专门用杨娇送给我的围巾将颈部裹得严严实实,虽然抓住摩托车的双手冻得发抖,但一想起即将和心爱的人见面了,一股暖流涌向心头……
在寒风中驾驶了一个多小时,几经周折,终于到了这个郊外小站,我找啊!找!,兜了几个圈,还是不见杨娇的影子……我慌失失地按响喇叭“嘀、嘀、嘀……”一边大喊“杨娇,你在哪里?我来到啦!”
黑夜里见到我大声叫喊,路人都好奇望向我。
“杨娇!你在哪?”我用嘶哑的嗓门再大声喊叫杨娇的名字。
“我在这,朱朱!”路边士多店传出杨娇那我最为熟悉的声音。
我破涕为笑,喜泣交加,把杨娇抱得紧紧的……
原来士多店老板娘见杨娇在寒风中瑟瑟发抖,怜悯之心油然而生,立即把杨娇让进店内,并倒来热茶……
我俩对好心的老板娘鞠了个躬。
我们驾驶这“铁骑”往回赶,仿佛忘记了冬夜,一路欢笑一路歌,除了幸福就是快乐,寒冷天气变得如此温暖……
七
走啊走!车子的声音有点异常,我为了赶快回家,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忽然间,呯一声,人车仰起,翻侧路边,当时有段时间了正在维修的沙路,我俩几乎同时“哎呀”…摔倒地上……我失去了知觉……
等我醒来时发觉自己挂吊瓶了,人躺在病床上,我忍着头部剧痛,张开双眼,第一时间便问:“杨娇呢?杨娇怎么样?她有没有事?……”
这里是乡镇卫生院,护士姑娘在我追问下告诉我有个女的病情较重,送去了上级医院。
“是不是送去了市一医院?是不是?”我忽然感觉到一种不祥之兆,我从她们的眼神里感觉到事情的不妙……我飞快冲出病房!
杨娇双目紧闭,脸色苍白,头发凌乱,这是我不敢相信的眼前一幕……
医生说,这是重度脑震荡。意识模糊,有时还干呕,不过清醒后才知道其他神经器官有无损害,我几乎用乞求的口气哀求医生:“医生,求求你了,尽您最大的能力医治吧!”医生说:“等她清醒后才知道……”
一天,二天,三天过去了,我在医院里焦虑夹着烦躁,来回折腾,但一点也不觉得累……
终于,在第四天清晨,我听到了杨娇痛苦的呻吟声……我轻轻地贴着她的脸颊……杨娇喃喃自语:“我想上厕所。”
我扶着模模糊糊的杨娇上洗手间……她吃力地移动着步伐……“哎,朱大哥现在是几点?我躺了多少天?在这里。”
“现在是上午11时了,天很亮啊!外面的太阳也很大。”我回答。
“你骗我吧!?大哥,我的眼前怎么会什么都没有,一片漆黑呢?”杨娇大声问我。
“是吗?不可能啊!现在是白昼啊!怎么可能是一片漆黑呢?”我用双手在她眼前愰来摆摇,她自己也用双手在眼前摆来摆去……
“我看不见啊!就是看不见啊!”她用双手摇拽着我的肩膀……
“呯、呯”一声,杨娇把病房的座椅撞倒地上……
“哇…哇…哇”大哭起来:“朱大哥,我看不见啊!”我把她紧紧抱住,不停抚摸她的头并轻轻按抚她:“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放心,我会为你找最好的大夫……”
我找到杨娇的主治医师,他告诉我不幸的结果:患者这是因为头先到地,严重的脑震荡造成她视觉神经严重伤害……估计今后将会终生失明……我顿觉天旋地转,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我只有相信自己听错了。
“医生,不可能!不可能!她好好的,就是眼睛暂时看不见对吗?对吗?”我对着医生大声吼道……
主治医师面对我的冲动,还是用职业耐性平静地同我讲:“我也想她这一切不是真的,但事实明摆着……”
我回到病房门口,仍然听到杨娇在“呜……呜……呜”眼泪从脸颊流下,不停地哭 ……听那撕心裂肺的哭声也令我有着撕心裂肺的痛……看到这种场景,我泪流满面,但为了安慰杨娇,我强打精神:“杨娇,别担心,会好起来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我将所有的积蓄,再向亲朋好友借,把杨娇带到省医,希望迎来转机,省医专家们会诊后,还是给我们冷冷的一棒……
为了让杨娇心情平复下来,我编了个谎言:医生说你的伤可以慢慢恢复的,不过要时间而已,放心吧!我会陪着你……
杨娇安静了,每天我扶着她走路,起居饮食逐渐适应了一些……我却累趴了……但为了自己心爱的女孩,牺牲这点又算什么呢?
我把杨娇接回宿舍里,买来拐杖,让她学拄拐走路,终于一步,两步,一步步顺利走起来了……看到她脸色好多了,而且脸部表情的喜悦终于也令我舒心地笑了……
“杨娇,坚持吧!坚持就是胜利!”我给她讲保尔柯察金的故事;讲张海迪的故事;一个个励志的故事都让她充满信心……特别那些身残志坚的人物故事总是激励着她……
“如果你真的看不见东西了,我的眼睛就是你的眼睛,我也要一路陪你走下去……”
我把杨娇深深搂在怀里,她双手抚摸着我的脸:“真的吗?朱大哥。”
“真的,我要用我的真情带给你光明世界……”
下班后的我比以前更忙了,我牵着杨娇去学盲人按摩;去上盲人音乐课;去练盲人体育项目,杨娇来自农村,比其她女孩子有力气,我带她去学投铅球,投标枪等等适合她的体育项目……
功夫不负有心人,杨娇在县市举行的残运会中拿到证书和奖品,杨娇还因此获得了蓝海市新市民的资格,我模仿她的笔迹,给她妈妈和姐姐报喜……
物换星移,转眼08年北京奥运会即将隆重举行,此时的杨娇已经超了参加比赛的年龄,但她多么想看看那火炬之光同传递火炬的仪式……我想来想去,如何去满足她的愿望呢?
我去到市体委,找到负责人,将杨娇的心愿同她讲了……
负责人听后哈哈哈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好笑吗?陈科长。”负责人姓陈。“你回去先,后天我去你家,你在家等我,朱同志。”陈科长说。我忐忑不安离开了体委,心里咕噜着,陈科长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第三天,陈科长果然来了,她带着火炬模型来了……她郑重地将模型交到杨娇手中,杨娇接过模型,来回抚摸,爱不释手,生怕丢失了……
“真好!真棒!祖国真伟大!”
这就是杨娇。
我想等到那一天,将我和杨娇的故事告诉她姐姐和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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