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世纪最贵的是什么?天赋!
01
房地产退潮
2003年4月,巴菲特以约1.6港元的价格收购了中石油,总共购买了20多亿股。持有后,他在2007年以12或3元的价格平仓。
在大约四年的时间里,我赚了三四十亿美元就跑了。
巴以十几美元的价格平仓,瑞银高盛接手。短短两三个月,中石油的股价就从10多元涨到了20多元。许多投资者嘲笑巴菲特持有了四年,这还不如瑞银高盛三个月就交钱来得快。
后来中石油回归a股以48元高价开盘,所有相信中石油会站100股的散户都被一扫而空。巴菲特和瑞银高盛赚到的利润,都是后续散户提前支付的。
股票的残酷性让人意识到:有钱还是该买房,靠谱!
背后的历史趋势确实告诉了中国人一个硬道理:房地产比股票可靠得多。
2007年上交所最高指数是6100多点,现在2021年还在3600点左右。
2007年全国平均房价在3100元以上,今年全国平均房价已经超过1万元。
股市十年难磨;另一方面,楼市是十年的三倍,热门城市是十年的十倍。
在过去的几十年里,房地产行业发展迅猛,其房价一直在快速上涨。作为国民经济最大的支柱,它束缚了几十个重点产业、地方经济金融、居民口袋。
地方政府搞土地金融,金融机构输血房地产,让房价继续在上涨通道上疾驰。
很多人长期不把房子当房子,而是当作致富的手段。即使是达不到资金门槛的人,也选择募集资金炒房,深房管理这样的机构应运而生,将房地产变成了股票。
但今年整个市场环境彻底发生了变化。
第七次人口普查数据出来后,人口危机的前兆出现了,随即在房地产上踩了脚,急刹车。
5月,第七次人口普查数据发布;6月,教育培训行业集中整顿;而在7月份,房地产行业被当成了一个操作。短短十几天,从中央到地方,各种楼市政策已经加码近50倍。许多城市,如上海、深圳和北京,已经宣布了土地拍卖的新规定,所有这些规定都将土地溢价率卡在了15%的红线以下。
房地产行业往年的“金九银十”,今年彻底消失。
从7月份开始,上海等一线城市二手房成交量和成交量开始下降。
上海8月份二手房累计成交1.8万套,环比下降24%,同比下降40%。
以来最大幅度的下跌,已跌至疫情前的月均成交水平。
北京二手住宅网签量15492套,这个网签量比7月份的17855套,骤降将近2500套,下降幅度13%。与六月份二手房网签量18182相比,暴跌近3000套,下降幅度15%。
深圳二手住宅成交量连续第5个月下跌,仅成交2043套,相比去年同期的11322套,同比下跌81.96%,创下了近10年新低。
到了9月,深圳成交仅1765套二手住宅,同比暴跌近八成,12年来第一次跌回“1”字头。
在人口超2000万的深圳,月度二手住宅成交竟然不足2000套,上海9月二手房成交量再次下跌到仅9800多套,相较于8月的约1.8万套,下降约40%!首次跌破万套成交。
曾经最坚挺的一线城市的楼市,在一轮又一轮的政策冲击下,也遭不住了。
今年是真正意义上的“房住不炒”元年,房地产热火朝天的行情可能一去不复返了。
02
房地产与城市化
那房地产在中国又到底是为什么涨得如此疯狂?
根本在于地方上财权与事权之间的矛盾以及快速的城市化。
我国自 1994 年实行分税制后把税种统一划分为了地方税、中央税和地方与中央共享税等。
而地方上普遍事权大于财权,简单来说就是钱少事多。要搞各种各样的项目啊,很多项目上面又不拨款,光靠那点税收是不行的,所以从财政方面来讲,地方必须想办法自己圈钱。
上面给了地方土地出让金这一块的空间,90年代的土地出让金的规模还比较小,只是一笔不怎么起眼的收入。然而在中国全面实行住房商品化改革后,土地出让金的规模持续膨胀,到2020年达到8.4万亿左右。
这是地方为了化解财权与事权矛盾,在自己权限范围内找出路的必然结果。但这一部分的成本自然就体现在了房价上。
但是,光有建好的房子还不够,还得有人来买。住房商品化改革正好碰到了城市化最快的时期。
古代中国的总体城市化水平也是很高的。早在战国时候,城市化率就达到了惊人的15% 。唐朝天宝年间,城市总人口达到1100万人,全国总人口约为5300万,城市化率达到20.8%。宋朝的城市化率,则达到了22%的水平。明清以后,城市化的势头减缓,城市化率反而下降了。
城市化率和人口迁徙的自由度有关,如果人口被固定在土地里,不能自由迁移,城市自然要小得多。
新中国刚建政的时候,人们迁徙自由比较大,到了1960年以后,这个自由就被收回了,结果就是从1960到1978这将近20年间,城市化率几乎没有上升。
1980年代虽然经济发展很快,但是不鼓励农民进城,企业形态也多以乡镇企业为主,城市化率只有小幅上升。
到了1990年代,政策上开始鼓励农民进城打工,城市化率才开始大幅增加。
城市化推进过程中,本来在城市的人依旧留在城市,此外有更多的农村的人往城市中流入,新的人口=新的购买力,新的购买力=商品价格增长。
土地财政撞上快速城市化这一剂催化剂。干柴遇上烈火,把整个国家都烧得通红。
03
从找地到找人
这个发展模式下有个非常明显的特征:“重土地,轻人”;“重规模、重扩张”。
那么弊端就显而易见了,对土地的重视高过人。
城市居民生活质量改善和生活方式转变,都需要更多的土地资源作为支撑。如:居住条件改善需要更多居住用地,私家车出行的普及需要更多道路及交通设施用地。
地方上就在土地方面下功夫,疯狂找地。
2006—2019年,全国650余个县级及以上城市的城区常住人口由3.7亿人增长至5.2亿人,年均增长2.7%。
但是建成区面积由3.4万km2增长至6.0万km2,年均增长4.6%。
城市土地年均增长率是人口的1.7倍,土地的增长速度远比人要快。
与其说过去是人口城市化,还不如说是土地城市化。
建设用地资源完全由各级政府配置,服从于地方发展最关心的两个目标:
一要有突出的政绩,二要扩大政府收入。
政绩目标驱使过度追求GDP增长,往往忽视经济效益和长期可持续发展,导致各级政府不顾条件,投入大量土地和资金竞相建设开发区、高新产业园区。
目前全国仅列入国家级的新区、自贸区、经济技术开发区、高新产业园区就有几百个,还有更大数量属于省、市、县各级的开发区、产业园区,有些乡镇也不例外。
同样由于政绩观的驱动,不少地方城市建设过度追求豪华气派,特别热衷于大拆大建,不计成本建设“花园型城市”,以追求短期内城市焕然一新的效果。
只有一个街道和8个乡镇的独山县,却借了400亿债务打造景观,便是政绩观的驱动的“集大成者”。
为了提高政府收入的目标,地方政府往往热衷于征地卖地,抬高地价,推动房地产开发,以获取更多的土地出让收入。不少大城市还在垄断地源的情况下促进了房价不断攀升,加重普通居民的住房负担,推高商业租金成本。
如此做法下,只让城市变得越来越不宜居,人们生活在城市里只觉得越来越累。努力工作一辈子,还买不起一套房。
城市真正的核心,是人。土地价格、房产价格再高,也要人来买单;房价炒的再高,也要人来接盘。按揭要靠买房者的收入来还,新盖的学校和医院,也是要服务于人。
什么住房商品化、土地资本化,说到底就是人的收入资产化。支撑起房价、地价,支撑起城市产业,支撑起教育、医疗,支撑起一切消费的还是人的收入。
没有了人,什么都没了。
所以,房地产现在退潮,就应该从土地的城市化转变成人的城市化;既要‘面子’好看,更要‘里子’实在。
其实很多城市已经看到了这一点,开始了接连不断的“抢人大战”。
并且,城市间的抢人大战,从最开始的摆姿态,到现在明码标价给实惠的着急了。
自2017年武汉提出“百万大学生留汉”以来,各地纷纷开始加入这场“抢人大战”。与一线城市人才“不请自来” 相比,二线城市吸引人才,算是使出了“浑身解数”,不仅给钱、给房、给户口,对于落户的门槛更是不断降低。
即使在遭遇新冠疫情的2020年,一些大中型城市也没有放慢“抢人”的步伐。
人口,尤其年轻人口已经慢慢成为城市最核心的驱动力,也就是说,抢人这件事恐怕将是一种持久的常态,城市在人口这个池子里,碰撞会越来越激烈。
从经济学的视角来看,“人才争夺战”的本质:“以行政力量干涉市场经济环境下高技能劳动力的空间分布”。
这种事件,在我们的历史上,并不少见。
最为著名的一个案例是“52年院系大调整”。
在新中国成立初期,出于某些不可描述的原因,中央决定进行全国性的院系大调整。这次调整,共有502个院系搬出原学校,623个院系被搬进来,其中跨城市的迁移占一半以上,共涉及38个城市和200多所大学。
许多著名学府从此元气大伤甚至销声匿迹,如圣约翰大学、震旦大学、沪江大学、东吴大学、大同大学、同德医学院、私立南通大学、中华工商专科学校等全国所有私立高校在院系调整中被裁撤,分别并入其他公立高校。
而某些野鸡大学则一夜暴发成为顶级院校。
抢到了“人”,对于院校尚且如此,那对于一个城市的命运可能是决定性的。
2014年的重庆已经有了相当完善的手机和电脑下游产业链了,特别想引进京东方。不过那时京东方的局面,技术有,钱不够,还不是小数目,差了三百亿。
这时候,重庆虽然拿不出这笔钱,但用股票,用贷款,一系列操作,帮京东方凑足了这300亿。
重庆的京东方在2015年迅速投产,供不应求,当年通过股票,就返给了重庆400亿。
未来的人才对于各个城市而言,就相当于当年的京东方之于重庆。
不管花多大代价都要搞来,之后就等着人才红利的回馈。
中国城市发展的逻辑,看来会彻底重塑,从以前的“找地”转变为“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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