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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明星:找金主成为圈里人,挣扎着,她当小三,为情妇生子

昨天,阿平爱八卦【本文节选自《女明星:我的身体是开放的,心是封闭的》,有所删减;如有侵权,请联系删除]

十几年前,我是《时尚老师》杂志的主笔。

那次经历最大的好处就是,以后我可以这样漫不经心地“吹牛”:“我记得姜文(范冰冰、张艺谋、周润发)跟我说的时候……”每当我这样说的时候,都会觉得观众的眼睛在发光。

我知道整个人类就像夜空中的星星。有些人尽情发光,而更多的人迷失在黑暗中。

是一辈子,谁不需要发光?

但是你离这些耀眼的星星越近,你就越没有感觉。

一颗星星的闪耀是通过很多人的努力实现的。我们看到的不是真相,不是明星真实的样子,但谁在乎呢?

当我的来访者是我十年前采访的一位明星时,我突然感到一种沧桑的感觉。

第一次看到预约单,以为只是重名。直到她让我签保密协议,我才知道她真的是她。

有意思的是,咨询结束时,她提出让我写她的故事,只要她不签真名,写完后给她看,就可以改变可辨认的情节。

至于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要我写,请看下面。

我变成了一个“无脸女人”:我是镜子里的陌生女人。

其实所谓的“保密协议”是多余的,因为咨询师必须为来访者保守秘密,只有得到来访者的授权,才能在来访者知情并接受审查的前提下,发表自己的人生故事。

但我知道这个协议一定要签,因为我知道当来访者关心这个的时候,其实是在告诉你,她的世界没有安全感。

她一进来,就仿佛和我分开多年,热情地和我打招呼:“鲁玉娥,你还记得我吗?”?」

我说:“当然,我十年前采访过你。」

她笑着说:“是的,你知道吗?其实我很喜欢你的话。有这么多记者采访我,我对你的话印象最深。当时我以为你好像听懂了我的话,虽然我们只是泛泛地聊了一会儿。没想到,我们终于以这种形式见面了。」

我看着她。她戴着一副大太阳镜,穿着跑步服,头上戴着发带。她看起来很有活力,但很明显她脸上做了一些部位。毕竟她现在三十多岁,需要一点“保养”。

十年前,她在冉冉只是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现在她是一位著名的女演员,严格来说,是一位1.5线的明星。

据我所知,她已经有三四年没有发表任何作品了,这在这个名利场是一个非常危险的趋势。就连当年的江湖第一姐妹陈瑶和克里斯蒂娜,也因为好几年没拍戏,感觉到了生存危机,她也没有跻身第一。

这个时候应该是她的转折点,或者说她会继续努力延长自己的“艺术生命”,但是到了这个年纪,演女一号应该很难,只能演女二号和女三号,然后用综艺节目爆料。上一次热搜让混混们看起来很眼熟,但仅此而已。要么她会找一个好丈夫逍遥一辈子,只是小心不要让丈夫出轨,要么她会很尴尬。

我不知道她来找我是因为这个“中年危机”还是因为她的感情问题,但是名利场是一个不公平的,其实是一个心理压力很大的领域。

我说:“是的,十年过去了,但我没想到我们会有机会见面。」

她笑着说:“也许我接下来说的话是所有记者都渴望听到的,因为这是一个大黑幕,但我相信你。」

我说:“但你肯定不是来给我讲这个见不得人的故事的。你开始希望我能帮助你。」

她的笑容有点僵硬:“我们的问候结束了吗?这就要进入正题了吗?」

我说:“你们可以继续打招呼。这取决于你。」

她摘下帽子说:“让我们言归正传吧。我来找你是因为我大约四年前停止工作了。」

四年前,那是她一生中最辉煌的时刻。当时,她主演了一部现象级的电视剧《女一》,并获得了当年收视率的第一名。只要她带着一两个爆款回来,她就会成为一个妥妥的一线女星。

当时她还接了一部舞台剧,演出非常成功。然而,在一次演出过程中,聚光灯打在了她身上。她看着眼前黑暗的人群,突然头脑一片空白。最后,演出不得不暂停,引发了一场不大不小的丑闻。

当时她告诉自己太累了,需要休息。她可能真的很累,一年365天,还要工作360天,所以干脆给自己放了个假,睡了三天三夜。

第四天,她起床去洗手间,看到镜子里的自己。突然,她背后有一丝凉意。她在镜子里发现自己有问题。它在哪里?

一切似乎都错了!

她觉得镜子里的女人不是她自己!

镜子有问题吗?所以她去镜子前看自己,但她仍然觉得镜子里的女人很奇怪。然后她抬头看着墙上自己的画像。画像里的女人和镜子里的女人是一样的。

“我怕我疯了,就找了我最好的朋友,问她是不是觉得我和以前不一样了?”她说。

我最好的朋友惊讶地看着她:“你还是老样子吗?除了脸上有点浮肿,没什么区别。」

她把整个故事告诉了闺蜜,闺蜜问:“如果你觉得镜子里的女人不是你自己,那你怎么看?

什么样的你是你自己啊?」

她被问愣了,她苦苦想象自己应该是什么样的。

「我想象着我脑子里有一面镜子,我想知道,镜子里的我是什么样的,但是当我看我脑子里的那面镜子时,发现镜子里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我好像变成了空气!」

从那时候开始,她就知道,自己有了问题。

闺蜜安慰她,说她可能是太累了,以至于神情恍惚。现在,最好的方法,就是好好玩一场。

她让闺蜜陪她住几天,结果第二天,她感觉镜子中的自己又恢复正常了。

但接下来,这种「脸盲症」会时不时冒出来,只要冒出来,她就没法工作了。尤其是在化妆间里,她看着镜子中陌生的自己,简直恐怖至极。

后来她也去医院做过脑部检查,看看是不是自己的大脑出了问题,但检查的结果显示一切正常。后来她又请了大师给自己驱邪,去国外请人做法,但这种状况却越发严重。

最后,她只能被迫「息影」,这些年里她生了两个孩子,专心做宝妈。

这几年对她来说最可怕的就是去睡觉,因为几乎每天晚上她都要被噩梦惊醒。在梦中,她一次次发现房间里有无数面镜子,她一面面照过去,发现她的五官都是模糊的,一片空白的,打着马赛克的,被蒙住的……

无数个自己,都没有了「脸」。

「是不是很讽刺?我这一行,就是靠脸吃饭,我在这张脸上整容就花了几十万,但最后却变成了一个无脸女。」她艰难地咧嘴笑着,声音有些嘶哑。

我说:「是什么让你下决心来做心理咨询?」

她说:「很简单,因为我和我老公离婚了。」

离婚后,她没有了最后的巢穴,就必须到社会上活动。要么继续在事业上发展,要么找到下一个结婚对象,但是现在,她的「脸盲症」让她觉得自己好像没法面对外面的世界。

我说:「你能说说,到底是怎么难以面对吗?」

她说:「我感觉好怪,就像是,你不是你,但你又是你,有一个人寄居在你的脸上,你失去了你自己,而你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一切发生,这真让我发疯。」

面具背后,是一个荒凉的世界

我说:「有没有一种感觉?你的世界好像是个魔幻世界?」

她点点头:「不可思议,以前我不相信有人会中邪,现在我相信了,你说,我是不是得了精神病?」

我说:「你和你老公为什么会离婚?」

她说:「我也不算离婚吧,我只是和那个男人分手了。」

我说:「似乎你不太愿意提这件事?」

她抬起头,看看我,许久才说:「其实很简单,我是个小三,我的男友是已婚人士,我没有意图想要婚姻,我之所以生孩子是因为我想要有孩子,我只是想维持现状而已。但是我和他分手是因为,我发现我们之间的感情已经越来越淡,我不是不允许他有其他女人,但似乎,他的感情已经不在我这里了。这种情况下,我就没必要维持这段关系了。」

我说:「你爱他吗?」

她耸耸肩:「我不爱他了,但是我们依然是最好的朋友。」

然后她丢了一块口香糖在嘴里嚼着:「其实我有好几个这样的好朋友,你知道的,这个圈子很乱,我刚刚入行的时候就知道。中戏也好,北影也罢,只要你进入这样的大学,你就会发现,想要在圈子里混下去,你必须得有好的机会。那怎么才能把握好的机会呢?你要么家里有钱,要么就得有金主捧你,那你该如何让金主捧你呢?很多女孩都会去找一些机会,去认识圈子里的高端人士,有的甚至不惜出卖色相。」

她看了看窗外,然后得意地笑着跟我说:「但是这样的女人下场都不会太好,因为皮肉是最廉价的。如果你想要找到金主,首先你要成为圈里人。怎么成为圈里人呢?最好的方式是去认识这些金主们的孩子。在我的同学们都忙着和那些权贵们交际时,我着力发展的朋友圈都是这些影二代,尤其是女孩,我可不会轻易去泡那些男孩子,扑他们的人太多了。我成为那些女孩的闺蜜,因为我脑子很清楚,成了她们的知心姐姐,她们就带着我参加圈里的各种聚会。在这些聚会上,我经常看到我的同学成为大佬身边的女人,但是她们经常会被换掉,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嘛,但我永远是那里的常客。我成为常客之后,我就可以和那些大佬们先成为朋友,这样双方就是比较平等的关系。当然,偶尔也会上上床,但重要的是,上完床后一定要聊天,有时候会聊一晚上,直到他们告诉我一些他们的秘密。」

她笑着说:「我是不是很像心理咨询师?在这行这么久,我就明白一件事——每个人都有一大堆秘密。而保守秘密,是一件特别辛苦的事儿,所以我们都需要一个保险箱,也都需要一个出口。如果你成为了一个人的出口,成为一个人的保险箱,让他们把嘴脆弱的地方交到你的手上,你就拥有了一切。」

我说:「所以你用很清奇的方式,获得了上位的空间。」

她笑着说:「是的,其实四年前我的布局已经做好了,有几个大佬是会力挺我的,因为我不是他们的情妇,而是他们最好的哥们。直到今天他们还在问我,为什么不出山?为什么要退休?我没法告诉他们原因,我只能说我太累了。」

我说:「作为演艺圈的『心理咨询师』,你累吗?听起来你要像变色龙一样,去变成他们最喜欢的那种女人,让他们敞开心扉,为的是获取他们的信任,在这个圈子里扎根,从零开始费尽心机去布局,这应该很费心神。」

她说:「我和你做的有什么区别吗?你累不累?」

我说:「我和你最大的区别是,我没有寄生在来访者身上。我扮演的咨询师是有工作时间的,而你要扮演的知心姐姐、人生解忧师,则是 24 小时的。你这样的演员没有卸妆的时间,你要放弃的是你个人的喜好,你要说服自己去喜欢你不喜欢的人,去爱你不爱的人,去取悦你不想取悦的人,去离开你可能不想离开的人。」

她腾地一下站起来:「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很瞧不起我?」

我说:「我是心疼你,我好像能体会到你这些年必须牺牲自己的那份痛苦。」

她听后,颓然坐了下来,手无措地互相搓着,好像在安慰自己:「这些年我很少想到自己。」

我说:「是的,这些年你一直很少去看到真实的自己,你拥有的所有朋友,大部分都是假的,你用心维系的世界也都是假的,就像是永远不会结束的电视连续剧,让人疲惫。」

她默不作声,一会儿,眼泪从墨镜后面默默流了下来。

找脸的日子

在后面的咨询中,我尝试着让她和她的「假脸」对话,但是每次谈到这里,她都好像很困难,没有任何感觉,就像是面对一堵墙。

在整个咨询的过程中,起码有半年时间,她都没摘下过她的墨镜。我知道,墨镜就是一道墙,这是她最后的城池,就算是到了山穷水尽之日,她也需要有这最后一块遮羞布。

也许在墨镜背后,隐藏着她所有的秘密,而这些秘密的揭开之日,就是她认为的「魂飞魄散」之时。

我让她想象自己的脸就像是川剧的变脸,一层层揭开,但这对她也毫无用处,她说:「就像是一张永远无法翻完的本子一样,每一页都是空白的。」

我让她看着她的照片,体会感觉。她大喊:「滚!滚出我的身体!」

我说:「如果这张脸会说话,它会说什么?」

她摇头:「好像是石头一样,没有任何反应。」

我也觉得很泄气,感觉我们的咨询好像被困在陷阱里,无论怎么挣扎都无法逃离。

我心念一动:也许我现在的这种绝望和泄气,就是她投射过来的?

我问:「你是不是很绝望?」

她说:「我好像麻木了,没有任何感觉。」

我说:「体会一下你身体的感觉,麻木是怎样的一种麻木?是觉得很冷、被关进冰柜里?还是觉得一片漆黑?还是干脆就没有了一切感觉?」

她打了个冷战,身体有些颤抖:「我不知道,但我觉得好像有一种难以形容的感觉,我好像很冷。」

我说:「体会一下这种冷?」

她别过头,好像陷入了昏迷。我知道,这可能进入到她的「脆弱层」,也就是她一直力图隔离的空间了。此时我需要允许她在这个世界里漂浮一段时间,因为此时我好像也来到了海底的深渊,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

我们的咨询也陷入了停滞。

直到有一天,我在一家餐厅吃饭,正好发现她在旁边路过,于是我就跟她打了个招呼。结果下一次咨询,她告诉我,这个瞬间让她印象深刻。因为当我看到她的那一瞬间,我的眉毛扬了起来,脸上绽出笑容,很开心地向她点头示意。

「我知道,人和人相遇的第一秒,其实展露的是我们对彼此的真实态度,当我看到你很开心地看到我,我才真正确认,你是喜欢我的,和咨询室里的你不一样。」

我说:「我在咨询室里是什么样?」

她说:「你在咨询室里是皱着眉的,然后不断记录,还总抖腿。」

我心念一动,隐隐觉得好像找到了问题的症结:「我在咨询室里的表现给你一种什么感觉?」

她说:「我不知道,我就觉得好像你和我一样都在泥沼里,痛苦地无法呼吸,一方面我觉得很安心,另一方面我觉得很绝望,因为连你都已经这么绝望了,我就更没什么希望了。」

那一瞬间,我忽然想起一句心理学名言:「当婴儿看到妈妈脸的时候,它看到的不是妈妈,而是自己。」

妈妈的脸,是任何人一生最早的镜子,我一直都想去找她原来的脸,但其实她一直都在告诉我,她的脸其实是一张空白,她的脸其实一直都是「不存在」的!

而只有看到我的那一瞬间本能的笑脸,她才相信我是喜欢她的,这不是所有孩子所渴望的吗?

我们渴望的不是父母装出来的笑脸,我们渴望看到久别重逢后,妈妈那一瞬间发自内心的笑脸。

正是这些笑脸,才是我们自我的由来。

我说:「也许我们一直都走错了方向,其实找到你原来的脸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能体会到此时此刻就我对你发自真心的关切,你需要感觉到我是真真正正在乎你的。而这个世界上,你最缺的,恰恰是这种感觉。」

她听到我的话,很久没出声,而是转头看着窗外,然后慢慢地,她摘下了墨镜——在我们咨询了半年之后。

她偷眼看着我说:「我不知道,你只是我的咨询师,我在你的世界里根本没有那么重要。」

我说:「是的,你一直都生活在尔虞我诈的宫斗戏里,你已经无法相信任何人了,所以你现在正在冒险去相信我。你害怕一旦你相信我了,就会陷入可怕的危险。」

她说:「我很害怕,可是我知道,我需要你说的那种东西,我需要感觉到你是真的,善良的,安全的,而且我需要你很多保证,不要放弃我,不要伤害我,不要无视我。我有一种很疯狂的想法,我想买下你 24 小时的时间,这样我才能真正安全。」

我说:「你能说出这些,真的很不容易,因为你冒着被骗、被拒绝、被羞辱的危险,去表达你的需要。说出需要,表达脆弱,也许对你来说是非常可怕的。」

她重新把墨镜戴上:「你还是不要说了,你越说我越害怕。」

我说:「你需要掌握节奏,放慢速度,是吗?」

她说:「我需要你的脸。」

我没听明白:「我的脸?」

她说:「对,我需要你的笑脸,你真诚的脸,你爱我的脸。」

我说:「就像是向日葵需要太阳一样?」

她点点头,有些笨拙地说:「我需要你进入我的脸,我需要感觉你的感觉,但我害怕你的脸变成魔鬼的脸。」

我说:「所以你很担心?」

她说:「是的,因为你会离开我,你会不要我。」

原来,在她 2 岁的时候,她就被送到外婆家寄养。从 2 岁到 6 岁,是她人生最美的日子,她在田野里奔跑,在小溪里钓鱼,每天晚上抱着外婆的肚子睡觉。外婆最偏心她,每次赶集都会偷偷给她买麻团吃,而不给其他寄养在家里的外孙吃。

但是到了 6 岁之后,她被妈妈带回了家。她之前对妈妈的脸没有任何记忆,但是她第一次看到妈妈的脸,就觉得她像是画报里的坏人,是个二维的「美女蛇」,而不是立体的人。

因为妈妈有张扑克脸,这张脸永远都在审视她。有一次她写作业,忽然觉得背后有一阵凉意,她转头一看,发现妈妈正站在阴影处,眼镜反着光,像是一头眼冒绿光的狼。她当时就吓哭了,此时妈妈一句话不说就把她关到了厕所里。

有一次,她不记得原因了,又被妈妈关进厕所里,结果妈妈去上班,忘了把她放出来,回家时发现,她已经在厕所里睡着了。她能做的,就是尽量乖巧伶俐,到处寻找别人的笑脸。

我说:「就像是卖火柴的小女孩,就算拥有全世界的火柴,得到的温暖依然无法温暖全身。」

她说:「你不要再让我哭了,我都哭累了。」

我说:「后来你又见到外婆没有?」

她摇头:「我一直都没有去看她,我妈妈带我去我也不去。」

我说:「因为你恨她抛弃了你,你害怕你的恨会毁灭你人生中仅存的美好,所以你会很害怕,如果你真正拥有温暖,也会在忽然之间失去。」

她点了点头。

我说:「其实你一直都像一个假人,你放弃了真实的自己,直到你走到假人世界的巅峰,你的弹簧已经到头了,于是你『嗖』地一下就弹回去了。此时你的真身发威了,你的真身说,我要活着,如果你再虚假下去,我就要死了,我要活着!于是,它就开始罢工了。」

此时,我看着她,她也看着我,目光交融在一起。我对她笑着,她也对我笑着,就像是这个世界上所有的母亲第一次和婴儿宝贝的邂逅。

她忽然从包里掏出化妆镜,看了看镜子,抬头笑着说:「我看到我自己了!」

后来,我们又做了 1 年的咨询,主要工作就是开心地聊天,聊所有喜怒哀乐,聊她身边发生的各种事情。我知道,她需要重新收集真实,而我就是那个培养皿。

直到有一天,她的脸从气体变成了液体,从液体变成了固体,最后真正成为了她自己。

咨询结束的时候,她坚决要求,我如果有机会,一定要写出她的故事。我问她原因,她说:「我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在找自己脸的男女,我花了三十多年寻找到我的脸,我希望其他人能少受一些罪,早点找到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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