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经很痛苦。
他是一个有父母的孩子,但他从未感受到父母的爱。
在他的记忆中,除了训斥他,他的父母还打了他。什么是“母爱”,什么是“父爱”,他从来不懂。
当他还是个胎儿的时候,在那个温暖的小房间里,他清楚地感受到,不仅是营养,还有强烈的母爱来自于脐带血,这是母亲对他的全部感情。
妈妈会摸着他淘气的小小包在里面,轻声的给他唱歌;妈妈会心疼地对他说:我的小宝贝,你要快快长大;妈妈会给他演奏他最喜欢的钢琴曲,当他听到他最喜欢的音乐时,他会和他在小房间里跳舞.
当时他觉得我妈这么温柔,一定很漂亮。我出生的时候,一定要好好看看他。
脐带将母亲和孩子连接在一起。
他的生日是母亲的受难节,伴随着“哇”的一声。在他睁开眼睛看另一位母亲之前,他被带到她面前。
而他的生母,躺在产床上,形容枯槁,虚弱得没有时间看他一眼。
从那时起,他们彼此相距甚远。
从此,他们爱的就是别人安排给他们爱的人。
谁活着导演了这场悲剧?
当他来到他的新妈妈身边时,他成了家里的长期工人。母亲的温柔和父亲的善良与他无关,留给他的只有无尽的责骂和殴打。
还有朋友的嘲笑。
他的身体将永远是他姐姐不再穿的女人的衣服。
记得有一个深秋,爸妈和妹妹穿上了暖和的毛衣,他也冷了,但妈妈说:男孩热,你身体又好,不用穿那么多,穿一件秋毛衣就行了。
于是,他傻乎乎地穿上袖子已经很短的秋衫,兴冲冲地跑去拍照。
但事实上,他已经被秋风吹走了,有了鼻涕泡。
他还那么年轻,一个本该由亲生父母照顾的婴儿,却在另一个家庭学习如何保护他人。
因为他的“父母”忙于挣钱,保护傻妹的责任就落在了他身上。他每天放学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赶到傻妹的学校接她放学。
因为很多孩子欺负姐姐,是弱智。
作为一个“哥哥”,作为家庭中的男人,照顾家庭中的女孩是不可推卸的责任。听着他们嘲讽的话,他很生气,完全无视自己比那些孩子矮那么多,对面还有几个人。
他冲上去和他们打,但是一个人怎么能打几个人呢?很快他被打倒在地,他们打了他的脸,踢了他一脚,但他一声不吭地咬着牙齿。
天快黑了,那些野孩子玩够了,散了,他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和傻姐姐一起走回家。
但回国后,面对他身上的伤疤,父母并没有感到半分心疼。
他的痛苦不是来自他的身体。
,更来自于感受。
他们,到底爱不爱我?
渐渐地,他懂了,他们真的不爱他,若是爱,怎么会下那么重的手打他?
他记得,小学时有一次因为学校要组织歌咏比赛,每个学生都需要准备一件白衬衫和一条蓝裤子。
他心里忐忑不安,因为他知道自己没有白衬衫,也没有蓝裤子。
回到家里,他翻遍了衣柜,还好,终于在箱子底找到一件皱巴巴的女式白衬衫,试了试,虽然不合身,但还能将就穿。
可是蓝裤子却怎么都找不到。
这时他的“妈妈”走进来,他怯怯地告诉“妈妈”:学校有活动,我需要一条蓝裤子。
“妈妈”当即沉了脸色,厉声呵斥道:“什么蓝裤子,没有!搞那些东西有什么用!”
他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这时“父亲”进来了,骂他:还不快去干活!在磨蹭什么!
他嗫嚅着还想说些什么,可“父亲”利索地解下腰间的皮带,用金属头狠狠地朝他挥过去,一阵钻心的疼痛袭来,顿时他的额头血流如注……
这次受伤让他的额头留下深深地伤痕,视力也大受影响。
这一夜,他是在泪水中度过的,他在梦中呼唤:妈妈,你到底爱不爱我?
这一夜,在距他遥远的城市,有另一个母亲听到了他的呼唤。
可是,多年后,他的“父母”谈起他额头的伤,却只是云淡风轻:在电表盒上撞伤的。
可那哪是他调皮撞的,分明是他们打的呀!
他在这样残酷的日子里日复一日地活着,终于胆战心惊地长大了,虽然成年了,但小时候的日子让他记忆深刻,他活得那么卑微,卑微得不敢有一丝自己的想法,不敢有一丝忤逆“父母”的意思。
直到那一天,一个陌生的家庭找到他,一个慈眉善目地女人出现在他面前。
女人紧紧地抱住他,哭得那么撕心裂肺:我的孩子,我的儿啊……
他心里尘封的情愫苏醒了,这声音,这抚摸,这感觉那么熟悉,这分明才是妈妈,是真正的妈妈啊!
等了二十八年,他的妈妈终于找到他了,他不再是那个“没妈”的孩子,不是别人不要的孩子了,他有了真正的母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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