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珍玉丨“肝胆同治”理论及用药经验总结,国医圣手张珍玉经验良方赏析

张珍玉丨“肝胆同治”理论及用药经验总结

肝胆的生理功能在五脏中起着重要的作用。《内经》称肝为“将军之官,思考如何决策”,胆为“中正之官,决定如何决策”,而“一切都要靠胆”,由此可见这一点。肝胆疾病多而杂,就像《知医必辨》说的:“五脏之病皆有肝气。”林说:“很多病都是从肝生的。”

《内经》以来肝胆疾病治疗减少,理论很多。如王根据“最杂的肝病治得最广”提出了30种治肝的方法,可谓详细。老师在继承前人的基础上,对肝胆的生理和病理进行了细致的探索,特别重视肝胆疾病之间的关系,强调二者在生理上是相辅相成的;病理上,肝胆综合征很常见。治疗应以肝胆并重,根据其证候表现有主次之分,体现了辨证论治的高度灵活性。本文从三个方面介绍如下。

(一)肝胆的生理特点及其相互关系。

肝在五行中属木,与东方风木之气同生,故称脏风木。比喻它的枝叶萌发、繁荣、兴旺和向上的生命力,表明肝的生理特征“喜巴但恨郁”。

西条达。意思是肝脏物理上清澈、光滑、生发、舒适。因此,它可以促进气活动的畅通,血液的运行,食物和饮料的消化,体液的分配。此外,精神活动和女性月经都受肝脏的影响。如果肝脏不能完成它的特性,它就会抑郁或亢奋。

阴用阳。以肝血为体,以气为用,说是以体阴代阳。血属阴主静,气属阳主动,阴阳相互作用也是肝的生理特点。肝藏血养筋。《素问经脉别论》曰:“食气入胃,精散于肝,殷琦在筋。”“爪子是肌腱。”所以爪甲的筋在肝外,肝的阴阳气血调和,使筋壮爪甲红润。肌腱营养不良和抽搐往往是肝病的见证者。为女人而生。古语有云“女人生来就有肝”,因为肝是“血海”,关系是有责任的;肝肾同源,精血交替。因此,女性的月经依赖于肝脏的调节,月经失调往往与肝脏有关。

胆汁附着在肝脏上,储存精华和汁液,并决定。胆汁是“精舍”,藏精汁来自肝脏,所以胆汁的盈亏取决于肝脏。“勇气支配决策”是指勇敢和果断与勇敢有关,也与维持身体正常的生理活动有关。比如程引用《医参》:“不惧风,就不会被风所伤。如果你不怕严寒,你就不会感冒。如果你不是被迫喝酒,你就不会患上停滞不前。如果你生气了,你就不能作恶。”也就是说,强势的话语可以抵御邪恶,减少疾病的发生。“如果你出生在春天,你会发现万华安。因此,如果你出生在春天,你会很脏。“意谓胆如少阳之气,春日萌动,春气发生,万物生长;胆气上升,脏腑功能才能旺盛。

木气冲调和,胆气上升,导致引流。肝和,气机顺畅,脾胃健康。肝中气满,胆有余,排入小肠,促进脾循环。胆囊上升,促进木气释放。肝胆相济,而肝主虑,而非胆,这一事实说明了两者之间的密切关系。因此,肝脏的生理功能要想正常发挥作用,需要胆的配合。例如

风在肝内动,与胆有关。总的来说,肝阳上亢是内生风的病机。所以《内经》的意思是“一切风都是晕的,都属于肝”。但胆囊与肝风的形成有一定的内在联系。胆附肝,肝为风木之脏。胆主春,少生阳。“肝木生火藏于胆腑,谓之互火。”风木疏疏,互火不强,木平顺,气血流畅,筋软。胆火过于亢奋,则为强火,扰肝木,煽风火,变亢为逆风,致头晕、震颤、抽搐。

气滞,胆失。肝失疏泄,气机郁滞,疏泄不畅,会影响胆汁分泌和排泄,而肝气不足,则胆汁少,无胃肠水谷。或肝气不疏,胆郁不抑,则胁肋疼痛,腹胀腻恶。肝气亢盛不利,则可引起胆汁外溢或溢出,导致口苦黄疸。反之,中焦湿热郁结,影响胆汁排泄和胆汁淤积,导致肝气不畅、疏泄不畅而致肝病。肝之不足怯,意不明。103010说:“老公的肝也要靠胆.这个人对他的计划没有把握,所以他的胆囊是空的,他的嘴是苦的。”指出肝胆对思维活动的影响。

肝病及胆,或胆病及肝,往往有神志的异常变化。如肝虚可见“悒悒不乐”,“惊悸不安,如人将捕之”之状。肝虚则胆怯,而见畏怯、恐惧、不寐、善叹息或虚烦不眠等。因此,对上述病变的治疗又须从肝胆论治。

(三)肝胆病证的治疗

肝胆常同病,肝胆病必同治。历代医家对肝胆病治法论述颇详。如《内经》治肝有三法:辛以散之,甘以缓之,酸以收之。甘缓、辛散、酸收三法为后世治疗肝病奠定了基础。《难经》指出“损其肝者缓其中”,《金匮要略》进一步指出“夫肝之病,补用酸,助用焦苦,益用甘味之药调之”,并创四逆散、小柴胡汤、芍药甘草汤等重要方剂。《太平惠民和剂局方》在此基础上制逍遥散,合三法为一方,为后人治肝所常用。清·王旭高认为“肝病最杂而治法最广”,拟治肝三十法,分肝气、肝风、肝火三类,根据主症不同治法各异,颇为实用。

先生认为,肝胆病证候复杂多变,故有“肝为五脏之贼”、“肝木如龙”之说,内科杂病中,肝病十居六七。因此,对其治法的探讨,具有重要的临床意义。前贤对肝胆病证的治疗研究颇详,治法繁杂,方药众多,但不出扶正祛邪两途。

因此,先生在继承前人经验基础上,师古不泥,结合自己临床实践,提出对肝胆病的治疗应注重肝胆同治,此先生治肝胆病之特点。临证处方善以古方为基础,据证化裁是其特色。如逍遥散、柴胡疏肝散、温胆汤等皆为临床常用之方,但随男女老幼不同,病因之异,证之不同而灵活变通。处方用药,味少量轻,则又体现先生用药之特色。通常一方不超过10味,剂量亦轻,6~12g为常,临证化裁,药量多少之变亦属其一,处方组成虽未变,然其用意已迥然不同。

疏泄不及,肝郁不舒,治当舒肝。

肝气郁结始在气,继必及血。肝气郁日久化热化火,耗伤阴血,病重在血。治当疏肝解郁,养血健脾,方用逍遥散。

逍遥散原方组成为:甘草半两,当归、白茯苓、白芍药、白术、柴胡各1两,共6味,制成粗末,每服2钱,烧生姜1块,薄荷少许,水一大盏,同煎到7分,去滓热服。从其用量而言,属“轻剂”,每次仅服2钱。而现一般用汤剂,用量较大。

先生用药时,多保持古人原意,用量轻,合其轻清宣泄之目的,其效多佳。同时注意随证加减。如肝郁失于疏泄,病及于胆,则疏肝以兼以利胆,加入胆经之郁金,取其利胆之功;且郁金又能入气分行气解郁,入血分凉血破瘀,为血中之气药,又合于肝郁始病气而继及血的病理变化,故为首选药物。肝郁气滞,不通则痛,痛甚者加川楝子行气止痛。肝郁气滞,血行不畅,女子经行腹痛,加香附人肝以疏肝理气,气行则血行,收疏肝解郁理气止痛之效。乳房胀甚者,加王不留行,取其入肝经走血分,善利血脉之功,配之可理气行血,消胀止痛。

疏泄太过,肝气亢奋,治当柔肝。

肝气亢逆,气机逆乱,气血上涌,或横逆乘脾犯胃,或挟胆火而动致胆汁上逆或外泄,情志表现为急躁易怒等。方用柴胡疏肝散,调理肝用。

柴胡疏肝散方见《景岳全书》。方中柴胡、陈皮、枳壳、香附四味皆以调气为主,但行气药辛燥升散,为防伤及肝体,复用川芎、白芍、川芎为血中之气药,主和血走散;白芍敛阴,伍甘草可酸甘化阴,且能柔肝,阴柔以制肝用,防止疏散过甚,为治肝气过用之常用方。运用时亦当随证加减。胆汁上溢,口苦,呕吐黄绿水,加郁金,增强疏利肝胆之功;胸胁、胃脘、少腹胀痛甚者,加川楝子,取其苦寒性降,入肝胃经,泄肝行气止痛,凡疏泄太过,肝气横逆,犯胃克脾致脘腹胁痛,为常用之品;肝气上逆,见头胀痛、眩晕或巅顶痛、耳鸣等,加生牡蛎,取其性寒质重,能清热益阴潜阳,凡肝阳上亢,或化热化火,伤及阴液,皆可选用。逍遥散和柴胡疏肝散皆是据四逆散之立法化裁而来,为疏肝理气之常用方,但所主病证同中有别。

先生认为柴胡疏肝散重在气分,调气为主,主肝用为病,兼顾肝体,故常用于治疗肝气疏泄太过之病证。消谣散则顾及血分。二方皆有柴胡、白芍,一为气药,一为血药;一主辛散,一主酸收;一主行气,一主养血。配伍得当,能调肝用,补肝体,使肝之体用俱舒。

先生对柴胡、白芍的用量与配伍调剂也颇有讲究。二方虽皆用柴胡、白芍,但用量有变。逍遥散中白芍量少于柴胡,而柴胡疏肝散中白芍量大于柴胡。逍遥散主治病及血分,用白芍酸以收敛,当归甘以温补,敛阴补血,补肝体。但肝郁病起疏泄不及,以柴胡疏其肝用,酸收太过则滞碍肝用,故芍药用量少于柴胡。柴胡疏肝散重在调气,主治肝之疏泄太过,故用柴胡配枳壳、陈皮、香附调气为主,但恐其辛散之性又往往损伤肝体,伤肝之阴血,故需配白芍等补血养阴之药以柔肝。诚如张锡纯所说:“肝体木硬,宜用柔肝之法。”是以白芍用量大于柴胡,酸以收之,以防疏散太过。两证两方同用二药,但病机不尽相同,故可通过调整二药用量比例来应对之,使疏而不散,收而不滞,体用兼顾。方虽寻常,药无大变动,往往以平淡制胜。由此可见先生临证处方之奥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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