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一个时代的记忆前苏联作家奥斯特洛夫斯基的《钢铁是怎样炼成的》是一部大家耳熟能详的长篇小说,这部小说曾经感染了几代中国人,成为了一个时代的集体记忆。很多俄罗斯作家,往往借助自传的形式,来表达其精神探索历程。比如列夫·托尔斯泰的《童年》、《少年》和《青年》自传体三部曲,高尔基的《童年》、《在人间》和《我的大学》自传体三部曲。在精神探索之路中,作者随着小说主人公一起得到成长。《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也是这样一部自传性质的作品,是作者奥斯特洛夫斯基的一生的写照。奥斯特洛夫斯基就是保尔的原型,他自己就是一个有理想、有行动的人,但是严重伤病迫使他借助文学来回顾和反思自己的一生。12岁的保尔·柯察金因为恶作剧被神父从学校开除,后来就在车站做苦工,在车站打工期间,保尔了解了最底层人民的悲惨生活,这使得他逐渐成长为一个为革命战士。在战争中,他身负重伤,后来又全身瘫痪、双目失明,但他没有放弃,将自己的经历改写成小说,燃烧了生命中最后的能量,照亮了一代又一代人前进的道路,谱写了一部壮丽的人生诗篇。虽然这些情节大家都再熟悉不过,但是现在重读,仍然有太多的感悟。
02 永不放弃的保尔看一部小说,我们要先看其价值在哪里,再谈其中的不足之处。尤其是小说中所展示的人的精神价值,它是否能给人带来感动,能否能给人力量,能否给人带来思考。保尔为什么能感动几代人?除去意识形态的因素,我认为主要在三个方面。首先,他永不言弃的精神。战争中身受重伤,后来在工地上又积劳成疾,保尔成了重度残疾人,他再也不能从事组织安排的工作,这使他痛苦不堪。于是他想到了写作,从事文字工作。小学文化程度的保尔,克服了伤病带来的巨大痛苦,写出了一部长篇小说。“人应当抓紧每一分钟,去过最充实的日子,因为意外的疾病、悲惨的事故随时都可以结束人的生命。”保尔·柯察金用一生的经历,诠释了这句话的含义。他的青春都献给了革命事业,贫穷、伤病、磨难都没能击垮他的意志。面对严刑拷打,他没有出卖朋友;面对错综复杂的派系斗争,他始终坚持原则;为了尽快修筑好铁路,他带着伤病咬牙坚持……保尔是一个普通人,但他的坚持让他变得不平凡,就像夜空中闪耀的星星,看起来不起眼,实际上蕴含着巨大的能量。保尔的生活是非常充实的,为了革命理想,他每天都在奋斗,他可以为之牺牲一切,包括他自己的生命。他最害怕的就是没有工作,在健康严重受损时,他也没有选择休假,直到上级发现他实在撑不住后,就让他去休假。当身体稍微有一点好转后,他又忘我地投入到工作中。他有着坚毅的性格,有着钢铁般的意志,瘫痪、失明也没有击垮他,虽然他一度想放弃生命,但很快就找到了自己的价值所在。
其次,表现在保尔对真理的追求上。当时,保尔所生活的乌克兰是一个黑暗的国度,独裁暴政、社会腐败、匪帮横行、外族侵略,这些把乌克兰底层人民推向深渊。体会过这一切的保尔从小便具有反抗精神,无论在战场上还是在工地上,他都冲在第一线,在真诚而执着地追求真理,为人民寻求一条崭新的道路。再次,他对待个人感情的态度上。他曾与林务官的女儿冬妮娅有过甜蜜的初恋,然而,他逐渐认识到,他和冬妮娅的价值观存在巨大分歧,于是不得不痛苦地分手。后来又认识了丽达,他们俩有着共同的理想,终于找到了满意的伴侣。他拒绝参加低俗的舞会,鄙视那些玩弄女性的人,在对待个人感情的态度上,他是非常真诚的。
03 保尔精神并不过时有人认为,保尔这一形象是建立在20世纪20、30年代特定的政治斗争的背景中,带着浓厚的意识形态的,一旦这种意识形态破灭,他的正面光辉形象就不复存在。确实,对相当一部分读者而言,《钢铁是怎样炼成的》更多的是一种怀旧情绪,他们在保尔身上,看到的是那个年代的革命人生观,对革命理想的忘我追求与牺牲精神。这种情绪具有一定 的普遍性,这部小说的历史局限性也是显而易见的。
尽管大家对于《钢铁是怎样炼成的》的看法有分歧,但是,当今社会,我们仍然还会推崇保尔,这不是政治的原因,而是因为保尔的身上,有着一种超越阶级、超越时代的美好品格。他永不言弃的态度,永远值得人们尊敬,这能激励人们战胜困难,直面惨淡的人生,这种品格具有永恒性。所以,保尔精神是没有过时的,仍将闪闪发光,仍会鼓舞人们奋勇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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