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岁的鲍尔喝了一大口牛奶，撅着可爱的小嘴，故意用力地往妈妈的新衣服上吐牛奶。浩瀚的宇宙突然静了下来，成千上万的星星注视着。像天使一样可爱的两个宝贝也看着沮丧的爸爸妈妈，等待着下一步的发展。”
这一幕出自美国心理学家多布森博士1970年出版的《勇于管教》一书，也能代表当下很多中国家长面临的困境。年轻父母应该一笑置之还是管教？相反的思想和方法足以引发无数夫妻间的争吵和两代人的战争。
多布森认为，人性有桀骜不驯的一面，不管孩子一岁半以后有多可爱，都可能会堂而皇之地知道自己的错误，从而检验父母是否值得尊重和服从。所以，父母如果不能面对孩子真实的人性，无法帮助孩子处理成长中的很多问题，人性中交织着善恶，以及复杂的真与假之心。
面对特别固执的孩子，当父母心平气和地提出要求，而孩子却置之不理，在“精疲力尽、经常尖叫、威胁孩子、发脾气”和“对孩子的不服从给予合理的控制”之间，多布森认为“让孩子经历轻微的痛苦”是一种有效的行动，“也能很好地激励孩子”。
问题是，“让孩子经历轻微痛苦”会损害亲子关系吗？如何培养孩子对权威的尊重？
德国哲学家、教育家、精神病学家雅斯贝尔斯在《什么是教育》一书中专门论述了权威在教育中的必要性。这位在中国中小学校长中备受推崇的学者，得出了“可信的权威才是触及本质的真正教育的唯一源泉”的结论，这与多布森的“培养孩子尊重权威的第一性原则——”不谋而合。
作为一个坚持捍卫人类思想自由和个人自由的学者，雅斯贝尔斯在纳粹面前不屈不挠，他的高贵气质得到了世人的称赞。他不认为权威和个人自由不能共存。相反，人们可以追随权威，感受自由。
你想在家庭这个特殊的社会组织中拥有权威吗？在年幼的孩子面前，这是权威父母吗？答案很清楚。当然，父母要有权威，对父母保持心理上的尊重，这是人一辈子的义务和责任。当孩子看到父母对爷爷奶奶的尊重时，他们已经不自觉地学会了尊重父母。
现在的年轻父母非常喜欢民主的家庭氛围，但是如果他们依靠一人一票做出重要的家庭决定，5到10岁的孩子就会产生错觉，认为自己有足够的知识和成熟的心智可以和父母平起平坐。
孩子在家庭中需要界限，就像过离科罗拉多大峡谷底部几百米的桥时，桥的两边一定要有护栏。即使你根本不碰护栏，护栏也会让人感觉更安全，可以在路中间稳稳地走。
实验表明，孩子们也有类似的心理。拆除幼儿园的围栏后，看似孩子们会享受到更多的活动自由，但实际上，孩子们挤在操场中央，不仅没有跑得更远，甚至不敢去操场边上。
清晰的边界意味着安全感。家庭是一个特定的共同体，其成员在人格上是平等的，但在人格上是不同的。在有区别的前提下，家庭相亲相爱，各司其职。所有家庭成员都参与重要的决策，并建立一个团结的家庭关系。但是，8岁的孩子不应该有和父母一样的影响力，父母才是爱的掌舵人。
当然，我们坚决反对一切形式的乱打孩子的陋习。然而，如果孩子明知故犯地公开挑战父母，耐心和推理将毫无帮助。这时，“温柔坚定”被孩子视为智穷力竭的父母。没有一些果断的措施来确认父母的领导力，家庭就会陷入亲子风暴的混乱。在这种特殊情况下，家长有必要拿出打屁股板，让孩子体验轻微的疼痛。
当然，有限体罚有几个重要的前提条件，包括父母与孩子之间牢固的情感基础；家长能有效控制情绪，理性教学；只有在非常特殊的情况下；千万不要在愤怒中管教，伤害亲子关系和孩子的心灵。
袁隆平院士曾在自传中回忆，小时候因防空警报后偷偷下河游泳被父亲严厉管教，生动体现了管教的三要素，——:知错就错，立即管教，产生积极效果。这次被狠狠收拾的经历，让生性敢闯的袁隆平也懂得敬畏，不敢任性。80多岁口述这段经历的时候，袁隆平已经有了很大的成就，子孙满堂。然而，他的自传字里行间没有怨恨，只有怀念、感激和深情。
值得注意的是，愤怒中不受管教的有限体罚，只能在孩子两三岁之后、十岁之前使用，孩子在管教中要体会到父母的爱，这就要靠平时打好基础，父母与父母、孩子之间要互相爱护，互相关心，互相体谅。一旦他们意识到自己冤枉了孩子，父母应该立即为自己的错误道歉。正如多布森博士所说：“没有人是完美的。父母偶尔的过错不会毁掉孩子，但童年环境中不利因素的持续影响会毁掉孩子。"
(作者系中国教育协会家庭教育专业委员会常务副会长)
03010 2021年11月14日第4版
作者：卢永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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