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动汽车车主欲哭无泪，电动车主使用感受

来源：网络浏览：77 2022-11-07 15:04:01

展出品|虎嗅车组

作者|李文博

编辑|周到

电动汽车车主欲哭无泪，电动车主使用感受

头部照片|视觉中国

我想随时随地享受几千公里外的中国实时街景，一共分几步？

一辆售价高达80万的中国品牌智能电动汽车给出的答案是三步走。第一步，打开车门，坐在车内，第二步，活动手指，点击画面；第三步，战术向后，愉快欣赏。当你看厌一个城市时，你也可以一键切换到列表中的其他地方。想什么时候看就看，想看到什么时候。

最近，汽车博主“李老鼠说车”分享了他自己使用的高合HiPhi X发生的“不可思议但可怕的功能”。首先，进入车辆上的行车记录仪界面，点击“汽车发射WIFI”功能图标，会显示全国范围内相同车型的车主列表。最后单击其中一个车主的名字，临时加载缓冲垫，其他车主的行车记录仪屏幕就会投影到李老鼠的车上。

有两个值得注意的细节。第一，该列表中其他所有者的头像、昵称、距离等信息一目了然，未进行脱敏处理。其次，车辆停在路边或车库，关机时摄像头仍在工作，提供互联网实时画面。

根据视频判断，在打开该功能的过程中，高合HiPhi X的中控台画面中没有出现为了呼叫摄像头而需要业主仔细阅读的用户合同，也没有出现为了请求画面权限而需要得到用户同意的确认按钮。简单来说，这个功能可以“一键打开”。

这件事迅速引起了热烈的讨论，观点主要分为三派。支持派认为这是智能电动汽车的优势，用最朴素的硬件和最方便的方法，拉近了天南海北车主之间的距离。反对派认为这一功能是在不争车主隐私的情况下泄露的，对让别有用心的人趁虚而入的骑马派对隐私不感兴趣，他们想知道到底是谁想花80万美元买国产电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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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老鼠视频发布后，高合汽车立即就此事件发表了未加盖公章的官方声明，并总结了三点含义。首先，该功能有自己的名字，称为“车车互联”，是车路协同系统的一部分。出厂默认为关闭，开机后未启用，不支持远程开启，未保存视频。第二，用户在打开该功能前必须经过二次确认；第三，高合高度重视用户隐私，一切行为合法合规，“汽车互联”功能目前已按照国家最新法律要求进行更新。

官方声明中的陈述，与车主的实际体验略有不同。首先，车队移动的前提是先建立车队，共享车队内的视频画面，每辆车同意即可。但是，李老鼠没有组队。既然不在队伍里，怎么能轻易看到其他车主的影像呢？第二，车队移动是暂时行为，退出车队，共享权限不能停留在其他车上，必须立即回收；最后，“汽车互联”功能既然没有遵守国家最新的法律要求，为什么要统一交付给车主？

该声明还毫不含糊地表示，“车与车互联”功能是车主自行同意后才能开启的，免责条款太长、太复杂无法阅读完全是车主的问题。虽然公司层面非常重视隐私保护，但是泄露隐私是你自己同意的。

对此，接近高合的消息人士告诉虎嗅，“车互联”确实存在问题，请求权限是在第一次弹坑向车主确认，之后第二次到第n次默认直接开启。如果不主动关闭，此功能将继续打开。 “保险做法使用一次，double确认一次，用完之后关闭。用户知道这个功能，但其实很少关注这个事件。 ”这个消息的人说。

部分业主在高合APP内发表了对此事的意见

另一个值得一提的是，博主张抗抗援引高合车主的话称，他当时使用“车车互联”功能巡视全国各地高合外卖的姐姐，颜值很高。人坐在车里，美来自镜头。

近年来，因驾驶智能电动汽车而暴露隐私的情况屡见不鲜。 2021年4月，特斯拉CEO埃隆马斯克恢复了部分车主FSD测试版的试用权限。因为这些车主在使用FSD测试功能时，并没有充分关注路况。根据特斯拉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马斯克说通过车内摄像头，监控车辆司机。之后，特斯拉黑客的大神“绿之神”分享了他自己提取到特斯拉车内摄像头的拍摄影像。白天车内摄像机记录的视频影像非常清晰，车内人员、乘坐方式、驾驶状态、神态表情清晰。在中国特斯拉的《车主手册》中，虽然向用户告知了摄像头的位置，但没有说明具体功能，只是处于“还没有激活”的状态。在《隐私政策》中，特斯拉解释说数据收集的目的是更好地改善自动驾驶功能。

2021年3月，威马汽车发布《中国新能源车主图鉴》，通过分析车主的驾驶行为、智能体验偏好、用户形象特征等大数据，展现全国各地威马车主的形象。粒度之细令人感叹，但随手摘录几条，57%的上海车主每天开通芳香系统，平均使用时间近一个小时。 97.35%的北京车主加装电加温系统； 67.2%的黑龙江车主选择红色外观； 58.1%的河北车主独自开车； 56.8%四川车主副驾驶座有人。

除特斯拉和威玛以外的造车新势力也在获取车主隐私信息方面进行了各种尝试。例如，小鹏G3和P7配备了用于监控车主状态的车内摄像头，官方解释说该硬件是为了自动驾驶辅助功能而保留的。尼奥配备了广角摄像头和驾驶员状态检测摄像头，尼奥的《隐私政策》表示车内摄像头是为了收集驾驶员是否闭着眼睛等面部信息，检测疲劳驾驶；监控快递人员打开行李箱、车辆被盗情况的安全气囊弹出后，启动相关功能，在用户没有响应的情况下，自主收集车内的影像资料等。

在日益凸显的隐私问题面前，智能电动汽车制造商们的态度总是模棱两可。严格保护吧。那个车内摄像头安装得比一个多，清晰度比一个好。虽说是放任，但《隐私政策》的篇幅一篇比一篇长，行文一篇滴水不漏。简单来说，不用问，肯定对你有好处。但是，没有比传统的汽车制造商更快捷的了。今年4月，比亚迪宣布停止可远程观看车外摄像头视频的“千里眼”功能，东风日产将关闭日产智联APP的远程拍摄功能、汽车端DVR上的照片共享和上传功能。

随着汽车从替代方式时代切换到智能出行时代，用户数据对汽车公司的意义越来越大，这些实际有效的数据成为驱动汽车软硬件重复服务体验的核心动力。数据越真实有效，涉及的隐私内容就越多，保护就越不充分，对用户的伤害就越严重。这些隐私不仅包括车内的车主和乘务员，还包括车外的行人。例如，高合车主通过摄像头在线巡视的全国各地都在销售姐姐。她们可能没有注意到，在遥远的某个男性的注视下被记录下来。

车子作为承载大量车主隐私数据的“潘多拉之盒”，一旦被轻易打开，威力巨大。无论是兜风路线、娱乐喜好、饮食喜好、详细的地址、家人、商业伙伴，还是表面上看似没有联系的地方，在智能的手段下，最终会总结成立体、详细、全面的用户画像。

国家工业信息安全与发展研究中心副总工程师兼信息政策所所长黄鹏透露，一家ICV每天至少收集10TB的数据。这些数据不仅包括乘员的表情、动作、眼睛、声音数据，还包括车辆的地理位置、车内及车外的环境数据、远程信息处理使用数据等。这些数据是汽车实现“千车千面”个性化体验的基础。

根据市场研究咨询机构J.D. Power (君迪)发行的《2022中国消费者智能网联汽车数据安全和个人隐私意识与顾虑联合调查》显示，77.4%的智能汽车用户非常在意或在意个人机密信息被ICV收集、使用、共享。对地理位置和路线信息、车内摄像头的拍摄画面信息特别敏感，最担心个人信息被收集并销售给第三方。近半数受访者表示，从未收到过汽车品牌或经销商的个人信息收集提示。在信息共享的单个指标中，30%的受访者完全不希望共享个人敏感信息。 18.5%的受访者只希望分享一点个人信息。 34.8%的受访者需要了解使用目的后再考虑是否共享，只有1%的受访者表示没有关系。

为加强用户在使用汽车时的隐私保护，2021年10月开始实施的《汽车数据安全管理若干规定（试行）》对汽车数据的合理开发利用进行了规范，明确规定，除非驾驶员自行设定，否则数据将采用默认不收集原则。数据进行脱敏处理，尽可能匿名、脱标识等。

在实际使用过程中，有很多暂时无法解决的边缘案例。如果用户非常在意隐私，拒绝所有的权限请求选项，则隐私受到保护的结果是，甚至这辆车都可能无法运行。为了使用所有的功能，如果不顾一切地同意所有的选择，最终只会赤裸裸地站在汽车公司的眼前，毫不掩饰。

在隐私转让的粒度和个性化方面，中国的新造车们做得还不够。在这一点上，苹果是个有良心的好老师。

2021年5月，苹果在iOS14.5系统发布会上宣布，将实施新的用户隐私收集和使用许可政策。苹果公司将是否允许跟踪APP数据的选择拐杖交到了用户手中。如果允许跟踪APP，这些APP开发者可以获取你的广告标识，并根据日常使用习惯刊登广告；如果不允许，APP开发人员将无法收集数据。至少在明面上是这样。苹果还推出了隐私标签，需要说明APP应用程序在收集什么样的信息，以及为什么要收集。

在苹果的天平上，一端是与APP开发者的巨额业务，一端是用户庞大的隐私。苹果选择向客户端添加代码，而不是商务端。苹果首席执行官蒂姆库克曾把卖隐私的公司比作“赚钱的小贩”。这样的描述特别用于一些利用隐私的中国制造的汽车新势力，这是不合适的。

偷偷摸摸，没必要

“汽车互联”功能隐患暴露后的第二天，李老鼠惊讶地发现“这个功能一夜之间消失了”。他不知道，也没有收到邮件和APP的通知。

针对这一情况，高合没有给出官方答复。消除车厂所在功能的技术手段有很多。例如，在前端隐藏按钮、关闭后台API界面或关闭云服务。但普通消费者不了解这些技术方法，也不需要了解。他们只是知道，这个功能昨天也有，今天也没有了，静静地消失了。

一些新势力造车总是这样，不管车主是否知道，是否得到车主的许可，有的功能想开就关，表面上很有规律，背后连夜修改。既然是用户企业，为什么不能堂而皇之地告知客户呢？

高合下线“车与车互联”本质上不影响驾驶。毕竟，也有威尔玛和安妮偷偷OTA锁定的错误演示，直接将手伸向用户最关心的续航距离。在中国，只是没有你想不到的OTA、产品经理出不来的OTA、首席执行官不敢批评的OTA。

2021年，中央人民广播电台报道广汽耶安在消费者完全不知情的前提下，锁定了大量的AION S。今年3月，新华社报道称，威马电动去4S店维护后，显示原来续航里程200公里，现在只跑了120公里，充电速度为60度，实际充电只有47度。新华社报道前，173名车主联名向威马汽车发出律师函，要求承认“摇号”事实并道歉，同时明确赔偿、补偿和服务解决方案。

曾在造车新势力工作的资深产品经理告诉虎嗅，OTA的做法偷偷让用户产生了“以为车是你的，其实不是”的错觉。

为了抑制OTA的混乱，工业和信息化部今年4月分发了《关于开展汽车软件在线升级备案的通知》。其中，企业应当履行告知义务，在升级前告知车辆用户OTA升级的目的、内容、所需时间、升级的影响、注意事项等信息，在升级后告知车辆用户升级结果

工信部备案OTA升级，既是对汽车厂行为的规范和约束，也是对消费者权益的保障。问题是如何监督和执行。要绕过备案，有很多方法，比如将OTA作为技术调整打包，或者直接在云服务上动手等。其中涉及的监管企业、车型数量多、难度大，往往监管滞后于用户体验下降。

最后写

隐私和知情同意是智能电动车用户必须面对的两个“硬币背后”，莫须有的理由、可疑的产品逻辑，都可能成为泄露隐私的阀门。本应该贴近用户成为智能电动汽车的bug，但现在变成了bug。以前的燃料车是工具，安全、可靠、稳定就足够了。但是，智能电动汽车不一样。如果你想吸引消费者，你必须聪明。瞬息万变的功能、高深莫测的技术、绕圈子的名词，直到最后，没有一个真实体验比得上苹果的CarPlay和华为的鸿蒙操作系统。

差不多也想奉劝一下中国汽车行业的产品经理，多是通过用户的核心体验来了解企业层面，不能在非核心体验中做无用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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