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数理统计人才培养的一点看法和建议，统计学人才培养探讨

作者|赵林城(中国科学技术大学数学系) )。

数理统计的任务是有效地收集、整理、分析随机性影响的数据，为推断、预测考察的问题，采取决策和行动提供依据和建议。 数理统计方法广泛应用于工农医生等技术领域、自然科学领域和社会经济领域。 在一些数理统计学发达的国家，统计方法在社会、经济领域的应用比在其他领域的应用更为显著。 在社会领域的重要应用之一是抽样调查。 经验证明，经过精心设计和组织抽样调查，其效果既可以达到也可以超过全面调查的水平。 因为全面调查由于工作量太大，容易出现遗漏、重复、笔误等错误，很费时间。 另外，像人口学这样，对社会现象的研究有定量发展的趋势，确定合适的人口发展动态模型需要大量的观测资料，使用包括统计方法在内的一些科学方法。 在经济学中，量化的趋势比其他社会科学部门更早更深，在本世纪二三十年代，时间序列分析方法被用于市场预测。 目前，一系列统计方法已应用于数量经济学，从简单的回归分析方法到困难的随机过程统计方法。

数理统计在其创立之初，注重理论联系实际是一个很好的特点。 例如，“试验设计”的基本思想和方法是费舍尔等人在1923~1926年进行田间试验时发展起来的。 战后，工业和军事技术的飞速发展，数理统计方法的应用达到了前所未有的规模。 其中，统计质量管理、抽样检验、可靠性统计等几个以提高产品质量为目的的方面，应用尤为普遍，效果显著。 此外，还发现了许多新的应用领域，如实验设计(正交设计、回归设计等)、多元分析、时间序列分析等。 这多亏了电子计算机，使战前发展的一些统计方法完全发挥了作用。 人们对这门学科的重视也越来越多，数理统计表明各种专业的大学生已经成为普遍学习的课程。 在理论方面，从专业杂志上刊登的报道和专著的出版数量，增加到了战争前期的约10倍，从事数理统计的专家也大幅增加。

前几天，一位美籍华裔学者在科学院做报告时表示，数理统计在英国发展，一个东传印度，一个西传美国。 后者在理论上和实用上都开花了，但前者在理论上成绩很好，但在实用上没有取得什么效果。 这话切合实际，提出了值得思考的问题。 日本的统计主要是战后从美国移植过来的，发展比印度慢，而且现在理论上也比印度晚，但在应用方面取得了很大的效果，有利于日本的起飞。 由此可见，一门学科的应用及其效果，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社会因素，发展学科并不是自动应用的。

50年代初期，我国的数理统计队伍，可以说是相当空白。 当时，除了许宝祺教授这样个别有国际声望的学者外，北大、数学系等单位只有少量工人，一般高等学校的数学系无法开设这方面的课程。 经过这30年，应该说进步了不少，但仍然落后很多。 这方面的统计资料我知道的不完整，无法进行系统的分析比较，所以以下只和我们谈谈美国方面的情况(据陈希孺教授一次发言中的粗略估计，美国的资料来自1980年访华的美国著名统计学家j .

1 .目前在科学院和高等院校从事统计理论研究的人员，估计在一个领域达到前沿，发表过一定水平工作的不超过50人。 几十年来，全国性刊物上曾发表过一定水平的数理统计工作，估计在20~30人之间。 据Kiefer报道，1980年美国从事数理统计理论研究的有2，000多人，最近5年从事一定水平工作的约500人。

2 .应用方面，当时在美国从事应用统计工作的《包括研究人员及其工作中大量使用统计方法，在本学科具有一定水平者》，约有15万人，估计其中10%的水平较高，约有万人。 我国这个数字虽然没有人统计过，但是从参加了一些学术会议，了解了一些零碎的情况来看，估计这个数字是美国数字的百分之几，比如1%~5%。

3 .在教师队伍方面，美国自1930年开设第一个数学系并行统计系以来，至今许多学校设有统计系，教师总人数没有准确的统计，但许多学校课程安排上的课程，从理论到应用，各方面有三百四十多门。 在我国，还没有一所学校能够靠自己的力量开设这方面的所有主要课程。 许多学校设有概率统计教研室(也有部分数学和应用数学教研室)，人员概率一般比统计多，估计统计教师约有数百人，按严格标准要求，部分仍有待提高。

4 .学生美国每年高中毕业的数理统计学生人数，与数学系毕业的学生人数相当或略多。 目前，中国在大学里没有设立数理统计系，也没有这方面的专业，只有少数大学的数学系在一年到一年半的时间里开设了相关课程，据估计每年平均学生人数不到一百人。 很多学校的统计教师都是从别的领域跳槽，或者毕业后接受训练的人很多。

5 .刊物与专著：美国至少有5种统计方面的专业刊物，每年发表约5000页左右，其他可能会有更多的技术报道。 统计专著(包括教科书、应用、理论专著)，仅在《图书评论》中就可见，每年至少100多种。 我国没有专门的数理统计杂志，很难比较，但从全国刊物发表的数量来看，这几年平均每年可能还不到100页。

据美国某杂志发表的统计资料，1974~1978年美国科技人员总数约248万~274万之间，其中从事理化的约25~28万，数学约10~11万，其中统计学约1.1~1.3万本文所列统计学人数是指从事理论和应用工作的人中水平较高的人，在从事全部数学工作的人中所占比例超过10%。

据统计，在美国统计师协会的1万多名统计师中，从事社会经济领域工作的人还占很大比例，56%从事商业、企业经济工作，25%从事社会领域工作，15%从事技术科学和自然科学工作所有会员中99%是大学毕业生，其中37%获得硕士学位，36%获得博士学位。 相比之下，我国统计专业毕业的大学生少得可怜，远远不能满足国民经济发展的需要。

以上是对团队来说。 关于数理统计应用于国民经济和科研工作的规模和水平，我们也相当落后。 近几年，许多数理统计工作者致力于这方面的工作，取得了可喜的进步，包括数理统计在内的一系列科学管理的宣传和推广工作也取得了一些进展，但已不能说引起了相当多企事业领导的真正重视，电视讲座和短期学校甚至连一些领导也听了一方面，各行各业的科研都离不开管理包括数理统计在内的科学方法；另一方面，技术人员、管理人员甚至科学家中，很少有人才懂得并应用数理统计方法来解决本专业出现的问题，其中有些还有待提高。

基于以上情况，我认为人才培养和队伍建设是学科发展的基础，也是广泛应用数理统计方法进行国民经济、科技工作和管理工作的基本环节。 国家要根据当前需要和长远目标，做好调查工作，根据需要和可能，有计划地培养和合理使用这方面的人才。 数理统计专业包括从事理论研究和教学工作的人，以及从事应用统计研究的人，我个人认为前两者和第三部分的人的比例几乎是1:10。 更重要的是，要让各行各业的科技人员、管理人员掌握必要的统计思想和统计方法，并分别用于本职工作。 数理统计能否在国民经济发展中发挥应有的作用，归根到底要看这部分人的水平和工作如何。 数理统计专家所起的作用是，除了参加国家紧急项目的研究外，许多日常工作都是帮助和指导这部分人的工作。 因此，统计专家所起的作用也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各行各业是否有这样迫切的要求，能否提出相关问题。 很多管理水平较低的企业，不觉得应用包括数理统计在内的科学管理方法是当务之急，工业化水平和管理水平较高的地区和部门，已经尝到了应用统计方法的甜头，在这方面有了迫切的要求。 因此，在人才培养中应特别重视这部分人群所需的统计思想和统计方法的普及。 从现在开始，包括大学和中专在内的培养社会科学、自然科学、工程技术和管理人员的学校，有条件的地方，应该开设不同深度的数理统计课； 同时，对在职职工要实行分期分批短期轮训，或者开设电视讲座，提高在职职工统计水平。 在企业层面，要经过几年的经营，建立相应的体制，建立从总统计师、统计师到统计员的完整体系。 相关人员除了要掌握前几天工业统计的知识外，还要知道如何应用基本的统计方法收集、处理、分析数据，为领导起到参谋的作用。 要在几年内做到这一点，还必须着力建设教师队伍。 在师资方面，目前的情况为数太少，有些水平还有待提高。 方法一是计划培养数理统计专业的大学毕业生和研究生，二是委托有条件的重点大学开设教师进修班。 培训期以一年半至两年为宜。 高级人才的培养除了鼓励高级研究者带硕士生和博士生外，还可以适当安排基础良好的大学本科毕业生到国外学习不足的相关领域和领域，填补相关空白。 要提高数理统计的学术水平必须加强这方面的国际交流加强对国外发达国家发展动态的研究看看在硕士生和博士生的培养中，能否适当放宽对导师的要求。 特别是硕士生的培养，应该鼓励所有有能力的专家带硕士生去。

关于专家的分配和合理使用，我认为还有不少问题值得探讨。 我们不得不看到，在应用统计的人才匮乏的同时，数理统计专业毕业的学生在分配后往往要跳槽。 要说为什么，那是因为需要研究。

我认为从事应用统计研究的专家在目前人才短缺的情况下首先要集中精力研究国家急需的相关项目。 也许可以在有条件的大城市试试一两个统计咨询中心。 这在各行业确实提出了大量的数理统计问题，急需解决的时候是可能的。 这还取决于各行业的领导人、技术人员、管理者是否真正懂得一点数学统计。

现在要求企事业的领导学习科学管理的方法，我认为这是完全必要的。 只要他们觉得这件事是必要的，必须要做，事情也就容易做了。

本文大部分资料取自陈希孺教授1983年在中国数学会年会上的演讲。

——作者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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