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周的汉朝和亚当斯密是什么关系？——中央帝国的财政法规(1)

你好，我依然是。 这周我们分享的书是郭建龙老师的《中央帝国的财政密码》。

郭建龙先生曾是《21世纪经济报道》的记者，后来成为一名独立作家，出版了好几本关于历史研究的畅销书。 本书是他探讨中国历史发展的《帝国密码》三部曲的第一部。

作者发现，支撑中国现代经济和财政体制的三大支柱，即土地公有制、国有企业和货币垄断自古以来就有。 不同的王朝对这三大支柱有不同的态度和制度设计，像历史底层的隐藏线索，连接着中国古代王朝变迁的历史逻辑。

而大部分王朝最后都会陷入两个财政“黑洞”，一个行政支出，一个军事支出。 这两个黑洞像癌细胞一样慢慢繁殖，逐渐成长，经过多年的潜伏，终于爆发，夺走王朝的生命。

本周，我们将从收入和支出两个方面阐述2000年中国政治变革背后的财政逻辑。

首先，让我谈谈财政收入的三大支柱之一，即土地财政。

中国是古代农业国家，土地收入是最基础、最核心的财政收入。 历代的说法不同，但具体规定繁杂。 但从本质上来说，政府改变土地制度只是一件事，就是尽量掌握人口和土地数量，方便收税。

我们先来看看汉朝的制度。 汉朝初期的统治者，目睹了秦帝国的残暴，采取了相反的政策。 也就是说，“休养”四个字，“看不见的手”主导经济。 中国经济正处于一个罕见的自由经济时代，与经济学之祖亚当斯密的理想非常接近。

那个时代最明显的特征是减税，减少到了什么程度？ 高祖刘邦将田赋从十税一降至十五税一。 文帝降至三十税一，人头税由每年120分钱降至40分钱，丁男每三年出一次役，甚至连续13年不收农业税。 在中国的历史上也只有这个。

汉初减税的原因，既有吸取秦王朝教训，不宜横加利用，也有征税成本过高的核心原因。

汉帝国太庞大了，最远的领土到达今天的越南中北部，与长安的直线距离有三千英里，中间更是山隔绝水隔开，路线难测。 统治成本很高，也不知道当地人能不能听进去。 更不用说交税了。 同时，这些地方人烟稀少，能自给自足就好了。 不能接受税金。

另外，为了完善财政制度，有必要调查有多少人，有多少地方，建立文件立账。 这是一个系统的技术工程，需要很多识字的事务人员，在当时是无法实现的。

当时人们的思维还停留在诸侯国时代。 刘邦完全没有一口气掌握全国的能力，只能继续瓜分诸侯。 此后，他先后砍掉了韩信、彭越、黧布等异姓诸侯，但仍只能请刘姓宗室子弟来填补。

所以，对于汉初的统治者来说，既然收了也收不了多少，那就干脆降了算了。

到景帝时代，平定七国之乱后，政府乘机进行了一系列改革，剥夺了诸侯的权力，在全国建立了正规的财政制度。

汉初统治者的这种无意举措，起到了立竿见影的效果，国库充盈，民间富裕。 据说国库里有多余的钱，把钱串起来的绳子坏了。 完成了中国历史上第一个盛世“文景之治”。 战乱消失了，经济又发展了，人们对大一统有了充分的信心，不想再回到过去。

任何制度在建立之初，对于解决当时的社会问题，都可以发挥积极的效果。 但随着历史的发展，其弊端逐渐显现，最后集中爆发。

就唐朝而言，唐朝的制度是“授田制”，规定任何人出生，都可以领取土地，将来在这块土地上务农、交税，这个人死后，就把土地还给政府。

这种土地制度，最早是北魏冯太后建立的，唐代管理的人口和土地，比北魏多得多，毫不逊色。 乱世是人民逃避和私占的高峰。 唐初人口大量减少，但土地没有回到政府手里。 如果政府没有土地，新增加人口就得不到土地。

再加上唐太宗不能建立高效的行政官僚体系，户籍土地管理不好，授田制就不能实行。 到唐玄宗时代，土地国有分配制度已经有名了。 政府不能知道确切的土地和户籍数量了，也不能拿土地税了。

这样的好处是，皇帝想多征收税金也不可能了，混乱而间接地保护了百姓。 虽然坏处也很明显，但是在农业国家，土地税收没有提高，财政肯定有问题。

唐玄宗为了缓和中央财政的压力，实行节度使制度，中央不负担军队的军费，节度使在领地内自由搜索。

这样中央财政的压力有所缓和，但节度使的尾巴也没有大幅脱落，为之后的安史之乱埋下了伏笔。 庐山是范阳、平卢、河东三镇的节度使。 后来被平定了，唐朝也进入了藩镇割据的时代，只能苟延残喘地生活。

历代土地税差不多，基本上由人头税和地税两部分组成，但税率略有不同。

人头税存在着不管你有没有土地都要交税的问题。 这对穷人非常不利。 王朝建立初期，地广人稀，大家都可以分得土地，十字路口也没有什么人头税。 但是到了王朝后期，很多穷人失去了土地，交了人头税，就活不下去了。 所以，要么依赖豪强，要么隐瞒户籍，要么成为流民。 这样帝国掌握的人口就更少了，不能收税了。

人头税的问题很大，但其税收比率很高，没有废除。 直到明清时期才退出历史舞台。

张居正的《一条鞭挞》牢牢把握土地这个根本，只看土地，不看人，农业税都算在土地上。 这样大大简化了征收手续，克服了由于税收制度的复杂性而不能执行的问题。 但是，当时的改革没有完全落实，还保留了劳役税。 到了清代“摊贩入亩”的时候，人头税被彻底废除了。

那么，总结起来，古代中国最主要的财政收入是土地税收。 各朝制度不同，但本质是一样的，政府尽可能掌握人口和土地，扩大税基，增加税收，结局也是一样的。 什么制度建立之初，也许是可能的，但不久其弊端就会显现出来，最后集中爆发。

今天到此为止，明天继续分享郭建龙老师的《中央帝国的财政密码》。 你可以把这本书分享给朋友。 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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